而按照的了解,齊家的未來掌權人,是齊聿禮。以齊聿禮的作風,是不可能把自己的人,拱手讓人的。
8.
誤診懷孕,確實是許流霜沒有想到的。
好在最后的檢查報告出來,證明只是一場烏龍,本沒懷孕。
許流霜和齊云川在齊宅見了最后一面。
其實想問他的是,你到底有沒有過我。可仔細想想,不也沒那麼重要了,又不是人生的全部。
許流霜一輕松地回到了江城。
齊聿禮到底不是個刻薄的商人,將許流霜從南城送走,在落地江城的第一時間里,就給送上了一份大禮。
手機那端,是齊聿禮涼薄的嗓音:“周家宣告破產,你父親暫時沒時間回江城,所有事你自己看著辦,要把他趕走還是留下,都無所謂,需要幫忙,隨時提。”
許流霜驚訝之余,問他:“你為什麼幫我?”
沉默。
短暫的沉默后。
許流霜先聲奪人:“是因為我和南煙很像嗎?”
齊聿禮眉頭蹙起:“你和哪里像了?我幫你,是因為小五。”
許流霜:“他……?”
齊聿禮悠哉悠哉的語調:“說出來你恐怕不行,我家小五,竟然為了一個人,下跪求我。”
許流霜心里不是不震撼的。
有那麼一瞬,想立馬搭乘飛機,飛回南城。
可是理智和現實,攔住了。
許久之后,許流霜艱道:“謝謝……”
齊聿禮:“不需要和我說謝謝,我答應了小五,護你周全。”
電話掛斷后,許流霜打開通訊錄,看著里面的齊云川的聯系電話不知看了多久。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里,再也控制不住,掉下了眼淚。
9.
齊云川的一心氣,已被磨平。
他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國的那些事兒,以為自己早就忘了許流霜,那不過是一段水緣罷了。他之所以選擇,是因為前一天,他目睹南煙和齊聿禮在車后座廝磨纏綿。
齊云川和齊聿禮比了那麼多年,臨到這回事兒,他依然要和他比。
所以遇到了一個氣質與南煙尤為像的許流霜時,他了邪念。
并非是喜歡南煙,他對南煙,并無男之。
他以為自己對許流霜也沒男之,他只是貪的,貪的乖巧,貪對他的溫順……總而言之,他不。
即便和齊聿禮下跪,求齊聿禮護許流霜周全時,齊云川也認為自己不。
他只是習慣了照顧。
那個家庭,比齊云川想象的還要齷齪,父母,是喪失人的自私。
他希過得好一點兒。
可是為什麼,在聽到要訂婚的消息時,齊云川的大腦一片混,理智出逃,清醒無可尋。
等到他定了去江城的機票時,他才意識到。
他瘋了。
許流霜也瘋了。
你竟然要和別的男人訂婚?
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嗎?
才多久。
才半年啊。
我們在一起三年多啊。
許流霜。
你是真的找死。
可是當真見到許流霜的時候,齊云川說不出一句狠話。
二人面對面相視而坐。
齊云川一風霽月,桃花眼銜著無數春:“訂婚對象呢,怎麼沒陪你一道過來?”
許流霜:“見前男友這種事兒,還是別了吧,我怕他會瘋。”
那我呢?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瘋了?
在得知你訂婚的那一秒,我就已經瘋了。
“有這麼喜歡嗎?”齊云川面上看不出一異樣,淡然地回應著許流霜的調侃。
“還行吧,反正,沒有喜歡你那麼喜歡。”許流霜說。
齊云川結滾:“你當時……很喜歡我?”
許流霜驀然笑了:“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老是騙我,我還以為你很容易就分辨得出真話和謊話。”
意識到自己被惡搞,齊云川也沒太多生氣,“在國外待了一陣,聽到中文都會陌生,哪里還能分辨的出真話還是謊話?”
即便是謊話,他也要當做真話。
那天他們相談甚歡,散場前,許流霜接到未婚夫的電話,臉上洋溢的笑,是和齊云川在一起時未曾有過的幸福。幸福的,令齊云川嫉妒。
“新婚快樂。”齊云川違心地祝福。
許流霜卻沒看他一眼,直奔向路邊的未婚夫,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啦。”
齊云川臉上的笑,漸漸被失落吞噬。
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許流霜背對向他的那一瞬,眼里的淚就繃不住,如開閘的洪水般傾瀉直下。
好友邊給遞紙邊問:“至于嗎?要不然我把他抓回來?我告訴他我取向和你一樣,和你結婚只是為了應付雙方家長。”
許流霜:“你敢!”
好友哆哆嗦嗦:“那你別哭了!”
許流霜:“你管我!”
好友無奈:“你在他面前也這麼哭嗎?”
許流霜:“才不……偶爾哭一下,上床的時候會哭……”
好友臉黑了下來:“好了,不許說了,不許說這種男茍且之事。”
于是許流霜嗚嗚嗚地哭個不停。
10.
齊云川每每回國便魂不守舍。
這狀態持續太久。
久到齊老爺子也看不下去,替他在齊聿禮面前說話:“你要不別讓他出國了?就這模樣,我看他下了飛機就得被人騙走。”
許是因為南煙懷孕,齊聿禮上也有了憐憫之心。
他甩了張機票給齊云川:“要真想去江城,就去吧。”
齊云川一怔:“三哥……”
齊聿禮:“能搶過來,最好,搶不回來,那也沒辦法。但我有個條件,日后你倆要是結婚,你不得待在南城,得和待在江城。”
因為激,齊云川拿著機票的手都在抖。
多年前,他多次搭乘飛機去往江城。他也說不清那時的心,好像是……熬過了艱難的工作日,把所有的工作都堆積在周五前結束,只為了騰出時間去江城見一面。
見見。
抱抱。
哪怕是這般舉,就令他貪婪的心,得到沛的滿足。
原來原來,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對的,不是攀比之心上頭,而是一見鐘。
齊云川一下飛機,就看到了機場大廳里站著的許流霜。
許流霜朝他笑了下,“你別說,齊聿禮這人還大方的,不僅護我周全,還給我打電話,說有個男人送給我,讓我來機場拿。”
齊云川垂眸看,想手抱,卻沒敢抱。
是別人的妻子了。
“哦對了,我和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沒有訂婚儀式,沒有結婚儀式,甚至連證都沒有領過,那次你過來,他見到你就怕得要死,又怕我以后后悔,所以沒敢和我領證。”許流霜笑著說,“所以我現在,其實還是單。你要是想抱我的話可以抱我,親的話也可以親,要是想——”
頓了下,而后,湊近他,周遭喧囂沸騰,聲音輕如羽般著他的耳尖,說出來的話,更令人耳紅。
“——要是想和我上床,也行。”
齊云川眼微瞇,下一秒,沒有任何猶豫,把地摟在懷里,“孩子別說這種話。”
許流霜:“那孩子要說什麼話?”
齊云川:“要說,好。”
許流霜一頭霧水:“什麼好?”
齊云川隨即松開懷抱。
他人生中,第一次下跪是為了,第二次下跪也是因為。
他跪在許流霜面前,而后,掏出放在口兩個多小時、帶在邊近三年的戒指,“許流霜,嫁給我,好嗎?”
原來是這個“好”。
許流霜的回答當然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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