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線下,鼻息纏繞,天旋地轉。
再次用口鼻自然呼吸,已經換了位置,謝青頤摟著男人的脖子,躺在床上仰視著他。
男人額前發微,那雙黑眸幽幽散著熱意,居高臨下盯著。
脖間那個蝴蝶結有些了,結半遮半掩。
謝青頤忽然領會到,何為男人的。
細白的手指朝他去,小指尖勾住蝴蝶結的一角,笑眸彎彎:“這就是你給我的年禮?”
蔣驍垂眸,掃過同樣凌的發,啞聲嗯了下。
稍頓,又問:“喜歡嗎?”
謝青頤眼底笑意更深:“目前……還行。評分,等我拆完禮再說。”
手指一用力,那蝴蝶結就松開。
盯著男人的,黑眸微,忽的仰起子,吻了上去。
蔣驍形陡然僵住。
修長的手指收,他克制著。
這時他該推開,告訴仆裝就是禮的全部。
可的燎撥他的理智一點一點崩塌,孩兒輕的呼吸拂過他的下頜、薄、耳朵,像海上的塞壬,像伊甸里那條小蛇。
他甘愿沉溺。
寬大的掌心扣住的后腦勺,男人反客為主,用力吻上的。
那條長長的帶掉在價值不菲的羊絨地毯上,很快又被其他遮掩。
最后一盞壁燈也被關上,屋頓時陷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窸窸窣窣聲響停下,男人低啞的嗓音在熾熱的空氣中響起:“不行……”
禮容超出他的設想,有些東西他都沒來得及準備。
黑暗里孩兒聲音赧又氣:“我有。”
“……?”
“在客廳的包里。”
說出這話也很不好意思,整個人鴕鳥似的埋在男人的膛里,小聲道:“不許問!”
兇兇的,像只隨時會咬人的貓。
蔣驍也沒問,只抵著的額,低低問:“月亮,你真的……確定嗎?”
謝青頤覺得這人真是太直男了。
包里都準備那玩意了,這還不夠確定嗎?
這話答不上,索攀到他肩頭,張開咬了一口。
這一下不輕不重,卻能清晰到牙齒切皮的刺。
咬著他含糊不清哼唧著:“那我不要你了。”
“不行。”
蔣驍抱了,高的鼻梁深深埋進脖間:“你得對我負責,不能不要我。”
謝青頤被他這樣一抱,心里又變得乎乎的。
正糾結著要不要說句乎話安,男人抓過床邊的毯子圍著,出了臥室。
謝青頤一怔,而后臉頰灼燒般滾燙,扯過被子整個人都埋了進去,腔里的心臟仿佛隨時會跳出來。
天,好張。
但外面那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時,那份張更是飆到了頂峰。
被子被掀開,帶進來一些外面的冷意,但很快又被男人的溫捂得暖和,甚至有些熱。
的額上都沁出一層細的汗。
“乖。”
他從背后擁上來,手掌轉過的臉,熾熱的薄落在閉的眉眼間,啞聲安:“月亮,我你。”
***
壁燈再次亮起時,謝青頤困倦依偎在蔣驍的懷中,耳尖微:“好像下雪了?”
聽到窗外有沙沙的聲音,像是雪粒擊打著窗戶。
“嗯,下雪了。”
蔣驍親著的發,扯過輕薄的羽絨被遮住在外的纖薄肩頭:“想睡了嗎?”
略啞的嗓音著饜足,謝青頤連帶著臉也往被子里遮了些,不敢與他對視,只小聲嗔道:“早就困了。”
哪知道會過去這麼久。
突然就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包里就準備了一盒,不然今晚就別想睡了。
“困的話,現在閉上眼睛,剩下的給我理。”
“……啊。”謝青頤明白他的意思,難為起來:“不好吧。”
“開始不是還?”男人低沉的嗓音著幾分笑意。
“……”
強王者怎麼了?
“你別管我,你先去。”手握拳推了他一把,男人的在放松狀態下是的,克制著沒去兩把免得又惹火燒,低聲咕噥著:“我緩緩。”
不愿意,蔣驍也不勉強。
等他沖完澡回來,臥室床上早沒了人。
心臟不猛地一跳,以為后悔了,撂下他跑了。
走到臥室外,聽到客房浴室里的靜,那種慌心悸才緩緩褪去,鎖的濃眉也舒展開來。
重新折返臥室,暖融融的空氣里還彌漫著綺靡的味道,今天才換的新床單已經得不像話。
從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床單被套,蔣驍作利落換上。
整理干凈,他走到窗邊,淅淅瀝瀝的小雪粒已經化作鵝雪片,紛紛揚揚從漆黑天穹飄落。
不知站了多久,門外傳來聲響。
蔣驍關了燈,走回床上躺下。
黑暗里他聽到輕手輕腳索過來的靜,無奈又好笑。
待在床邊躺下,他翻,將圈在懷中。
驀得撞那溫暖好聞的膛里,謝青頤就像是被嚇了一跳的兔子,子僵了下:“你…你還沒睡啊?”
“等你。”他道。
“等我干嘛。”
謝青頤奇怪,轉念想到剛才自己照鏡子時的那些痕跡,臉上的熱意再度涌來。
平日里瞧著風霽月、無無求,果然都是裝的。
“等著和你說第一句新年快樂。”
蔣驍擁著,低頭親了親的臉頰,語氣鄭重又噙著溫:“寶貝,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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