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小廝在這兒等半天了,加上自家主子都是養尊優的大人,平日里誰人見了不給他們三分薄面?
如今來了這蘇候府,生生在一個院門口等了半晌就算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出來,竟也敢他們滾?
“你……”戴月邊的宦正要發怒,卻見蘇清馬尾高束,披著一件銀的薄披風走出來了,當即迎了上去:“蘇姑娘,可算是等著您了,咱們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在等著您……”
“滾開。”
蘇清眉心一皺,手肘一橫,直接把人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瞧著宦弱不風的,蘇清的眉頭倒是蹙地更了,隨后看向煙羅:“不是讓他們滾嗎?怎麼還在?”
幾個奴才的臉上已經掛不住了,當然更掛不住的,還是站在府門口的白禎楮和戴月。
他們屈尊降貴過來等,耐著子在日頭底下曬,倒不曾想,被蘇清狠狠扇了一記耳!
這時候,那宦已經哎哎呀呀地爬了起來,指著蘇清張口就來:“蘇姑娘,你也太輕狂了些,咱家可是新月公主的……”
話說到一半,蘇清冷眼一橫,宦頓時便像是被閻王爺盯著了,張著口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蘇清卻又笑了:“你說,你是新月公主的人?”
“是……”宦不明所以地點頭,若是蘇清知道怕了,那可就……
可還沒等他再次起膛,蘇清當即冷笑:“新月公主,戴月……呵,老二。”
二殺忙拱手:“在。”
“記住了,再有的人來,殺無赦!”蘇清語氣冰冷。
那宦嚇得魂不附,當場傻在原地。
二殺蹙眉瞪了他好幾眼,直到他那袍子傳出了尿搔味,頓時不屑一笑,嫌惡地抬了抬手,九殺立即翻著白眼把人扔了出去。
沒錯,就當著戴月和白禎楮的面!
戴月的臉上青黑一片,蘇清的聲音不小,方才說的話,都聽見了!
白禎楮更是眉頭鎖,心中只盤算著,蘇清實在太過輕狂,將來指不定要惹出什麼事端,看來把迎進門后,還得快快想轍,把打發了才好……
而站在門口的謝玉,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過來邀蘇清,居然還能瞧見這等熱鬧,頓時笑得直不起腰。
自然,有白禎楮在,還是不大敢發出聲音的,只在心里對著蘇清一通贊揚——
好妹子,不愧是連攝政王都能收服的人!
蘇清走到府門口,瞥了白禎楮一眼,又不耐地瞥了戴月一眼:“太子來,是打著迎我進門,貪圖我嫁妝的主意,你過來又是為什麼?”
一句話,直接把白禎楮和戴月雙雙得罪了個干凈。
而蘇清偏還滿臉不在乎,瞧得白禎楮和戴月越發來氣。
白禎楮深吸一口氣,竟還能強自扯出個笑來:“兒如今越發會說笑了,什麼嫁妝?都還沒過門,怎麼就放在上說起來了?”
蘇清的眼睛瞪了瞪,只覺得不敢置信。
說他不要臉,他還上了,真是稀奇!
再看戴月,也不知是更聰慧些,還是比不上白禎楮那麼厚的臉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都快能開染坊了。
蘇清再度嗤笑,抬眼瞟了一眼捂笑,連腰都快直不起來的謝玉,越發覺得無語。
覺著自己還高冷,怎麼這門庭倒是越來越熱鬧了?
按理來說,這些人都該是來找蘇林婉的才對。
一想到蘇林婉,蘇林婉還真就踩著碎步走出來了,瞧見府門口這形,頓時只覺得臉上有。
瞧瞧,東宮和公主,全都遣了車轎來接,太子和公主,更是在太底下站著等,倒是不枉沒用家中的車馬。
說來也是無法,自從府上不敷出,母親不得已,遣走了好些下人,就連府上剩下的那些個好馬,也都是菩提齋和梨雨閣掛了名的,們,竟不得用……
如今可好,也算揚眉吐氣,沒白白讓自己在旁人面前落了臉。
蘇清把蘇林婉的得意看在眼里,一抹冷笑已然上了臉。
府上是什麼景,自然也知道。
之所以不讓備車,就是知道蘇林婉肯定也去,不想讓蘇林婉蹭的。
倒是想看看,蹭不了的,府里的蘇林婉又不能用,還能怎麼去水云居!
“妹妹,你也忒不懂禮數了,殿下和公主來了,你怎麼也不著人去我?”蘇林婉面上溫溫的,卻拿出了長姐的款兒來,似嗔似怒的:“倒是讓殿下和公主站在太底下等,曬出個好歹來,你我怎麼擔當地起?”
瞧著蘇清不說話,蘇林婉下更揚起了些。
好好看清楚,這,才是當家做主的端莊樣子!
所以不論是東宮側妃之位,還是嫁進攝政王府過好日子,蘇清都休想!
蘇清搖搖頭,這群蠢貨,真不知道他們在自嗨個什麼勁兒。
“姑娘,馬備好了。”二殺恭敬回稟。
“走。”蘇清轉過,直接帶著煙羅和二殺八殺上了馬,不顧府門口一溜的車轎和下人,奔著水云居疾馳而去。
謝玉見了,想上馬追去,卻又實在好奇,接下來還有什麼好戲,愣是耐著子在這里等。
來吧,千萬別讓失!
最先走的是戴月,瞥了一眼蘇林婉,又沖著白禎楮福了福:“既然二姑娘走了,那我也先行一步。”
“嗯。”白禎楮擺擺手,看著戴月落寞而去的背影,頗為欣地暗暗點頭。
要說起來,戴月倒是當真明事理,不僅給他獻了條好計策,還主上門來找蘇清多親近,往后一道了府,定然是最讓他省心的。
若是戴月知道白禎楮想著這些,只怕會當場一個白眼飛到天靈蓋上面去。
就白禎楮這樣的?
還真看不上!
之所以來找蘇清,是因為早兩天便給攝政王府遞了帖子,又過去求了帖子,誰知道,攝政王府如今竟連門都不讓進!
左思右想,和白禎楮多接的機會實在難得,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過來尋蘇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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