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垂了垂眸,想著三皇子果然不簡單。
能讓蘇林婉在這個要關頭找上門去的……
蘇柏清背后的所謂高人,莫非就是他?
“你細想想,蘇林婉究竟是怎麼吩咐的?”蘇清眉心皺著問。
一殺知道蘇清恐怕是想到了什麼,一時也不敢含糊,忙仔細回憶了一遍,才恭順道:“讓婢前去告訴白禎南,說,的父母已經亡故,兄長遠在千里之外也蒙遭迫害……”
“姑娘,的父母雖然離死期不遠,可也還沒咽氣,……這是打算讓姑娘你背上這幾條人命?”
越說,一殺就越是震驚;“還沒咽氣就要栽贓到你的頭上,這是打算親自手殺了雙親?可就算是這般,也絕對不能扳倒你,頂多朝你上潑潑臟水,那也就是說……”
“為了讓自己翻,能不惜對自己的親生爹娘和兄長下手?!”
這里頭的彎彎繞繞,一殺當然也想得明白。
他只是沒想到,這世間竟真的有為了一己私利,就不惜弒母弒父之人!
他以為,蘇林婉近來會想盡辦法營救蘇柏清和方氏,還覺著必得用心盯著,免得節外生枝。
如今倒好,確實還是要盯著,卻是為了不讓蘇林婉對父母痛下殺手!
也算是長見識了!
“還說了什麼?”蘇清的眉頭還是皺著。
若只是這話,可打不了韜養晦多年的白禎南。
“對了。”一殺回過神來:“蘇林婉還讓婢轉告白禎南,說東宮對避而不見,毫不顧及往日意,還有……”
“是不是還說我,對趕盡殺絕?”蘇清冷笑。
一殺點點頭:“姑娘所言不差。”
蘇林婉如今是跌到谷底了,為了翻,自然沒什麼不敢說的,這一點毫不意外。
“那麼,姑娘,白禎南那邊是否需要探聽一二?”
聽到這兒,蘇清忽而想起來了:“不妥,盯著就好,萬不可打草驚蛇。”
頓了頓,復又抬頭:“也不必盯得了,且等他出手,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那大牢和東城門那邊……”
“讓去殺。”蘇清低笑出聲:“看守的人自會警醒,若抓著幾個不要命的殺手,上去也算功名一件。”
說完,再度似笑非笑得盯著一殺。
一殺怔了又怔,終于恍然大悟:“昨夜大牢險些……”
“原來是姑娘在給我們墊后,我們竟還誤以為是自己運氣好,真是該死!”
蘇清無奈輕嘆:“你們雖是殺手組織,可皇宮、大獄那種地方,也不是說闖就能闖的,頂多也就是深宅罷了,這次的事,也是我太心急,不怪你。”
一殺暗暗舒了一口氣,可那口氣還沒有完全落下,蘇清就又冷了臉:“但是,先前在大牢里用過的那招,恐怕是不能再用的了,明兒夜里,你們又打算用什麼主意?”
“這……”一殺眉心皺,接著鄭重其事得單膝下跪:“姑娘放心,屬下一定會帶著兄弟們好好回來!”
“嗯。”蘇清故意裝作不甚在意得模樣擺了擺手,知道一殺言又止的,一步三回頭,為難到想說又不敢說,也愣是沒有抬頭瞧上一眼。
煙羅披著一件外袍,端來一杯茶:“小姐心里是記掛著他們的,又何必故意裝不在意的樣子呢?”
瞧著煙羅眼底的烏青,還有臉頰上青紫的淤,蘇清只覺得哭笑不得。
自己傷這樣,又累又怕的,還惦記著,好意思說嗎?
“都傷了,就別忙著伺候我了。”
“奴婢不累。”煙羅認真搖頭:“奴婢只想看到小姐好好的。”
蘇清拽著煙羅坐下,偏頭盯著煙羅的傷勢:“我知道你是個好的,按理來說,從前我荒謬無度,一朝失勢,本應墻倒眾人推才對,可那麼多個下人,兩個院子里加起來好幾十個,卻沒有一人愿意背叛我,我知道,這全是因著你平日里心細,為我事事周全打算的緣故。”
煙羅張了張口,話沒說出來,眼圈倒是紅了。
“你啊,往后不許再怠懶。”蘇清好笑得看著煙羅:“不求你多上進,為一個中豪杰,最起碼,下回若有人要利用你們來害我,你能有自己個兒逃生的本事吧?”
煙羅忽而愣住,茫然的目一寸寸變得堅定。
豈止是要逃生呢?大風小說
這世間,無數的豺狼虎豹都盯著小姐手里那點家財,都盯著小姐尊貴的出生,更盯著先候婿這個影響力大到足以號令大量軍隊的位置!
若一直這麼弱,別說照顧小姐的起居,只怕是還要給小姐拖后提!
所以,必須變強!
蘇清不知道煙羅已經想了這麼多,把人趕回去休息以后,就兀自吹了燈,來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
聽到老太太安穩的呼吸聲,的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些。
順路也去看過了,二殺他們都被安置得好好的,傷勢恢復,指日可待。
只是這里難得祥和,三房那邊的西府,卻是已經鬧翻了天。
原因麼……
三截淋淋斷指,出現在他們孩子的臥房里!
本來就還驚魂未定,乍然間又讓孩子瞧見這麼腥的一幕,可不就炸開了鍋?
朱氏抱著嫡子來回走著哄,看了一眼坐在床晚上,被媽子抱著安的兩個兒,又看了看沉著臉的蘇柏林,忍不住就是一子怒火直沖腦門。
“早說了你大哥和方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偏偏你要湊上去,在那臟水里打滾,哪里還能有什麼獨善其?”
“你不信!你聽了他的跟他做生意,什麼七八糟的賭場和酒坊,到頭來落到咱們手上的能有幾分?”
“今兒個,更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說到這里,朱氏忍不住分析起時局來,呢喃道:“保不齊是要搭上全家的……”
蘇柏林嘖了一聲,頓時還頗為不服氣得拔高了聲調:“何至于此!你這是自己嚇唬自己,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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