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被一殺的反應逗笑了:“別慌,我只是有事要吩咐你。”
“姑娘請說。”
“用竹節釀造果酒,雖然也能有一子清香,卻終究不是我想要的。”蘇清蹙了蹙眉:“兵行的窯爐不,若是能勻出一個,或是另外打造一個,用以長石、石英砂、石灰石和草木灰燒制,或許就能得出我想要的東西!”
一殺愣了愣,頓時瞪大了眼睛:“姑娘是說,若那東西燒制出來,就能好好釀造果酒了?”
按理來說,但凡是自家姑娘提出來的,就沒有不了的!
既然能,那就只要著手實施,效果一定出其不意!
就算是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一殺,也對結果期待萬分。
蘇清笑了笑:“應該是能的,晚些時候,我把燒制的法子寫出來,畫出模,等你從天牢回來,就拿去辦吧。”
“是!”一殺笑得憨厚:“姑娘若不說,屬下倒是差點忘了,天牢的地形,我等已經爛于,只不過我等不似姑娘,下筆如有神的,還未繪制完!”
“我知道。”蘇清不以為意。
當初向一殺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就沒想著他們能按時辦到,不過是希他們能謹記著的吩咐,別應付了事而已。
“這幾天,你們放毒煙,或是刻意引來囚犯宿敵,也算是什麼招都使過了,天牢獄卒視你們為天敵,次次放話要把你們捉拿歸案,今夜,你們又是什麼打算?”
面對蘇清的疑問,一殺也不敢說得太滿,但相比最開始,已經自信許多了:“那群獄卒再怎麼設置關卡,也敵不過屬下們早已孰知地形,直接闖進去就是了。”
蘇清挑了挑眉:“你們靜不小,這些天,應該接到了不生意吧?”
一殺驚訝地瞪大眼睛:“姑娘神了,這都知道!咱們都拿著劍,又都是江湖人士,自然早被認出了份,一些手頭有余錢的,早幾天就過來送了帖子,不過,他們要殺之人都是天牢重犯,要麼就是獄卒差,屬下怕給姑娘惹麻煩,沒敢接。”
“接下吧。”蘇清低笑兩聲:“若不接了,怎麼給朝廷中人找活干呢?”
“姑娘不怕他們找上門來?”一殺有些憂心。
就算蘇清早就說過,霧樓整都要放到明面上來,但是闖天牢……
好歹沒真的殺人,只是制造了些混,勉強還說得過去。
但是真要殺了那麼多囚犯,還殺差,朝廷鐵定要找到蘇清這個霧樓東家的頭上來!
到那時,蘇清如何?
“麻煩?”蘇清嗤笑:“沒有名目,怎麼找麻煩?”
的目標,眾人皆知,從始至終都只有蘇柏清一個!
至于其他人,跟有什麼關系?
霧樓多日進出都沒有大開殺戒,如今死了那麼多個人,難道就不是那些人的仇家干的嗎?
把罪名安在霧樓上,有理有據啊!
可也正是因為‘栽贓’霧樓太容易,所以霧樓才多的是自圓其說的理由啊!
一殺的腦子里轉了半天,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
反道而行之……果然還是姑娘更聰慧啊!
“那你們就去吧。”蘇清了個懶腰,涼涼地加了一句:“既然信心大增,那就不要帶朱雀火紋劍了。”
一殺都快出院門了,聽到這話,腳下一趔趄,差點就栽了!
姑娘確實聰慧,可坑起手下人來,也是半點面都不肯給啊!
連劍都不讓帶……
徒手進去?
也是,連劍都沒帶,若天牢里死了許多人,還能說是霧樓干的嗎?
轉眼間,便了夜……
蘇清早早的就寫好了玻璃的冶煉方子,連帶著玻璃皿的模,什麼酒壇子酒罐子,或是杯子和小酒皿,繪制了一整套。
隨后,又把這些天來繪制的圖紙,以及專為自己設置的思緒圖翻找出來,好生收起來了。
想了一下,還是把思緒導圖又了出來,細細看了一遍,就著燭火點燃,一把火燒干凈了。
思緒導圖,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盡快理清思緒,接連數日已然理清,那就不必再留。
生意發展、復仇計劃,甚至是如何纂取兵權,都一五一十地想好了。
其中兵符和兵權,還有鬼極殿這三點,還是比較含糊,可也是由于局勢尚且不清。
大該怎麼做,心里已經有了思路,那就夠了。
化一把灰之后,蘇清換上了夜行服,徑直越過天牢的方位,趕往攝政王府。
“你……”白玉堂瞇眼盯著這裝扮:“你要進宮?”
都這個時辰了,應該不是朝著天牢去的。
那就只有宮里了。
“嗯。”蘇清理直氣壯地嗯了一聲,仿佛自己不是去冒險,反倒是去做件大好事:“去書房看戲!”
“……”
白玉堂默了好一會。
古往今來,敢說出這句話的,恐怕也只有了吧?
“帶上謝玉。”白玉堂沉聲道。
蘇清一呆,只覺得白玉堂是在害。
帶上謝玉那個二貨!?
別逗了!
“我……”
“帶上,你能安生些!”白玉堂白了蘇清一眼。
蘇清只好閉,反正說說而已,奉違也不是什麼難事。
“好好好,我知道了,一會出去,我親自去謝府接。”蘇清了下:“不對,那貨,這個點應該在水云居!”
白玉堂看破不說破。
只是等蘇清離開以后,立馬讓鐘離調了兩個甲衛跟過去了。
而這邊,蘇清連拐個彎的想法都沒有,直奔皇宮。
可沒想到的是,正打算飛躍上宮墻之際……
“蘇老二!!”
與此同時,守衛愈發森嚴的軍大喝一聲:“誰!?”
蘇清牙疼!
果斷調頭,拽上還傻站在墻底下的謝玉,毫不猶豫地轉狂奔……
謝玉卻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興’兩個大字,甚至還想拽住蘇清,上更像是個沒把門的,聲音還大——
“蘇老二,你下來干嘛?我已經瞧過了,方才那是最蔽的地方,正好闖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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