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更沒好氣:“無妨,讓看,若不讓看見點什麼,反倒總是對惦記著咱們這,沒完沒了的,也是厭煩!”
直到婆子領命去了又回來,回稟說蘇林婉應該是瞧見了后院里那些家伙事,已經離開,這才緩和了臉。
“再叮囑下人幾遍,千萬要把給我守嚴實了,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準往外!”朱氏兇狠地吩咐。
婆子連聲答應:“夫人放心,就算夫人不說,奴婢也是日日叮囑好幾遍的!”
聽了這話,朱氏的臉才稍微好看了那麼一。
暫且還算安生。
只希,往后歲月,都有人攔在他們前頭,替他們遮風擋雨,而他們這一家子,安安生生地過日子。
那才好呢!
可想起方才的事,朱氏心里極為不安定。
蘇清的囑咐,算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
梨雨閣。
對于朱氏的做法,蘇清自是極為滿意的。
正當以為,自己可以安安靜靜接著研究各種新款式的時候,謝玉來了。
“蘇老二!”
謝玉氣吁吁地沖進來:“嘉誠郡主吃了你的藥,先是好了些,結果這兩天突然病重了!的婢找到我,求我來找你,把你帶去郡主府!”
蘇清一怔,孫嘉誠病重?
這麼突然?
不應該啊!
“你確定?”蘇清將信將疑地盯著謝玉。
這個二貨,該不會是故意找了這麼個借口,實則是想把騙出門喝酒的吧?
謝玉無奈臉:“我說蘇老二!本姑娘平日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至于拿別人的命開玩笑吧?”
“那小丫鬟找到我時,我仔細問了,孫嘉誠昨日還能吃些湯水,自今日起,就食不下咽了!”
“據說,肺管子都快咳出來了!”
說著這些的時候,謝玉的神毫不像說笑。
蘇清皺了眉頭,找太醫開的藥,不可能會有問題。
莫非,是什麼人想害孫嘉誠?
算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還是先救人要。
也是巧,近來思前想后,始終捉不孫氏姐妹,和白玉堂之間的關系。
這會孫嘉誠病了,正好,過去打探一二,說不定,還能從孫府查出些蛛馬跡!
“走吧。”蘇清從屜子里翻出一套銀針,和謝玉并肩出府。
這套銀針,還是五殺命那些工匠給打造的,今天還是第一次用呢!
直等到上了馬,謝玉忽而唏噓不已:“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咱們和攝政王府都還安靜,倒是孫府,還有淑嬪那里,都出了事!”
“淑嬪?”蘇清一臉疑。
淑嬪不就是孫嘉誠的姐姐?
“是啊!”謝玉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低嗓音:“那淑嬪自承寵以來,一直在喝避子湯,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的,被賢貴妃的人發現,高到皇帝那里去了!”
“整個宮里啊,都了!”
謝玉說著,又蹙了蹙眉:“蘇老二,那霧樓的人,如今不是在你手底下當差麼?他們倒是夜夜都進宮,就沒發現什麼?”
蘇清先是愣了一下。
轉念一想,霧樓跟著這件事,已經是公開的了,謝玉知道很正常。
只不過,沒想到謝玉的眼睛那麼尖,居然還知道霧樓進出皇宮之事……
“他們進宮,只是為了盯著白禎楮和戴月,想是沒發覺什麼吧。”
說完,蘇清夾馬腹,和謝玉一起直奔孫府。
到了孫府,才發現這里沉沉,就差舉哀了!
兩人下馬,雙雙瞧得眼睛發直。
就算是病重,也不必哀戚這個樣子吧?
做的這麼明顯,莫非是裝的?
“對了!”謝玉忽而想了起來:“說到白禎楮,你可知,他抓不到闖大牢的人,今兒已經把大牢獄卒都提進了宮?”
把人都提進宮了?
這是準備興師問罪?
蘇清毫不慌,反倒笑了。
這麼多天以來,如今總算是有了點進展。
等白禎楮問出些什麼,就該傳進宮了吧?
有事干了!
“你還笑?”謝玉一臉無語:“你可別以為我不知道,早就有傳聞說,闖大牢的那伙人,除了最后一次沒帶兵,之前的幾次,都拿著朱雀火紋劍!”
“朱雀火紋,不就是霧樓?”
“而如今跟在你邊的人,有不新面孔,都佩戴著朱雀火紋劍,那不就是擺明了告訴世人,霧樓如今已經了你名下的了麼?”
說了一大通,蘇清卻還是神淡淡,甚至自始至終,都在東張西,謝玉頓時更急了。
用力抓住蘇清的胳膊:“我跟你說話呢!”
“嗯?”蘇清淡淡挑眉。
好不容易進了孫府,自然要好好觀察一下院子里的園林陳設,說不定會有線索。
這個節骨眼上,說霧樓干嘛?
又不會出事。
謝玉深吸一口氣:“我問你,萬一白禎楮召你進宮,向你問話,你如何應答?”
“嗤!”
蘇清當場笑出聲:“他?他還想從我這里打探出,我母親娘家的神親戚,怎麼可能為難我?禮待我都來不及!”
“是嗎?”謝玉還是擔心。
可是再看蘇清這神……
“好了,都到孫嘉誠房門口了,先進去看看。”蘇清忽而站定,下微微一揚,示意謝玉看正前方。
謝玉這才發現,里頭的咳嗽聲連綿虛弱,似乎還真是不好!
吱呀……
兩人接過下人送上的紗巾,推門進去,發現屋子里暖的燥熱,定睛一看,接連見到好幾個大火盆!
“咳……咳咳咳……”
孫嘉誠歪在榻上,更是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稍微緩了緩,跟著又開始拼命咳。
已經去了半條命!
蘇清無奈。
對于孫嘉誠和白玉堂之間,模糊不清的關系,確實有些不爽。
但是看著前些日子還蹦蹦跳跳,鬧著要酒喝的孫嘉誠,轉眼變了這副德行,心里也是不忍的。
“咳咳……”孫嘉誠還在咳著,忽而瞧見了蘇清和謝玉,強撐著虛弱一笑:“你們,你們來了?咳……謝,謝你們還來看我,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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