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婉揚起一副笑臉:“月兒,長姐正好缺這個,你可愿意,把這塊香贈與姐姐?”
“贈?”蘇巧月抓著檀香的小手一收,眼睛眨眨的,仿佛是在問蘇林婉,你好意思找我這個當妹妹的要東西嗎?
一時間,蘇林婉再厚的臉皮,也不覺尷尬住了。
頓了一會,蘇林婉只好忍痛把那個鎏金鐲子拿了出來、
這東西,也就值個十幾二十兩,和一百兩銀票相比,可好舍棄多了:“那,長姐拿這個跟你換,可好?”
“哇……”
蘇巧月驚嘆了一聲,恰到好地展示出自己為孩的天真:“大姐姐,你這麼大方?”
這一聲爛漫之語,問地蘇林婉只想吐。
什麼大方?
這分明就是不得已而為之!
“當然,是有條件的。”蘇林婉也把手一收,定定地瞧著蘇巧月的眼睛:“往后,長姐會常常找你要些小玩意兒,都是不值錢的,你……”
“我明白!”蘇巧月只像是被鎏金鐲子迷了眼,一個勁地點頭:“大姐姐放心,我一定照做!”
蘇林婉愣住,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可時間迫,也來不及細想,只好把鎏金鐲子給了出去。
放下檀香以后,蘇巧月蹦蹦跳跳地就跑了,蘇林婉還想叮囑兩句話,愣是沒有機會。
見狀,蘇林婉的神逐漸冷了下來。
原先還想著,要盡早宰了這個小賤人,以平自己心里的怒氣,如今看來,這小賤蹄子倒是還有幾分可用。
暫且留著吧。
不知道的是,蘇巧月才從院子里面出去,瞧著左右都是蘇清手底下的人,斷定是安全的,便直愣愣地沖著梨雨閣去了。
這些侍衛倒也沒攔著,反正就是個孩,煙羅似乎還和來往過,應當是不必攔著的。
“二姐姐?”
這邊,蘇巧月已經出現在了蘇清房門口,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不敢進去。
蘇清淡笑,早在這小丫頭出現在院子里的時候,就發現了。
“進來吧。”
其實,和蘇巧月的來往也并不多。
但是不論家中何等形,蘇巧月看著,倒都是乖乖巧巧的。
真要論起來,們兩個,反倒是最為親近的‘姐妹’了。
蘇巧月赫赫一笑,乖乖巧巧地站在門外:“妹妹就不進去了。”
“那你說,何事?”蘇清失笑地問。
“我才從蘇林婉那里出來。”蘇巧月小臉一板,嚴肅起來了:“用一個鎏金鐲子,換了我手里那塊檀香。”
蘇清勾,那塊檀香,自然是給蘇林婉準備的禮。
“鐲子收著去吧。還說什麼了?”
“還說,往后還有小玩意兒,一樣要我給,我按照二姐姐代的,都應下了。”
蘇巧月說著,不由自主的,就想走到蘇清邊去,可才出一步,又忙收回了腳,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音:“二姐姐,這樣說,應該是不會想要殺了我的才對呀!”
蘇清眉心一皺,干脆擱下了手里的筆,快步走出來,認真不已地和蘇巧月對視:“你記住,跌到谷底之人,心里所思所想,唯有報仇二字!若再顛狂些,如蘇林婉之流,就是用喪心病狂這四字來描述也不為過!”
“而你,你算計,從手里討好,泯滅人,如何還肯放過你?”
“現在不手,無非是因為你有用,而你要學的,便是利用自己對而言的有用之,得了自己想得的,直到再也不了你,才好撕破臉面,明白了麼?”
聽見蘇清這樣說,蘇巧月蹙著眉頭,自顧自想了好半天。
再抬起頭來,蘇清已經坐回去了。
扶著門框,恭恭敬敬地沖著蘇清行了一禮:“妹妹謝二姐姐教導,也請二姐姐放心,妹妹一定謹守本心,不讓自己為蘇林婉之流!”
“好。”蘇清抿一笑。
其實,沒想怎麼教蘇巧月。
但是蘇巧月已經參與其中,又年紀尚,縱使朱氏和蘇柏林在面前,都沒什麼臉面,也斷不能讓一個孩子白白喪了命。
既如此,那就干脆提點兩句,究竟能懂得多,就看蘇巧月自己的造化了。
而蘇巧月回到屋子里,第一件事,便是把這兩天,從蘇林婉手里得到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擺在了桌上。
隨即又從床尾的箱籠里,出一個大大的屜子,一樣一樣的,全都小心翼翼地擺了進去。
喜歡二姐姐,也羨慕二姐姐,必要為二姐姐那樣的人才好。
而這些,就是一路的見證……
……
蘇林婉盯著掛在架子上的衫。
底下,是一個有些老舊的焚香爐,些許炭火文著,冒著寥寥的煙。
滿屋子,都是檀香。
倒也稀奇,聞著讓的心里,都安靜了不。
呆了一會過后,蘇林婉走到梳妝臺前,拿了兩盒胭脂過來。
是學過丹青的。
要在手臂上點一顆朱砂痣,實在簡單。
難的是,要在白禎楮得到的那一刻,悄無聲息地把朱砂痣掉。
再有,還得準備一塊帶了些微跡的布條……
布條那些,白禎南倒是說都已經安排好了。
準備如此充足,總該能讓白禎楮相信,是個子之了吧?
倒不怕白禎楮疑心,就是,從一開始的時候,便不能讓白禎楮生出這份疑心!
“小姐,時辰到了。”婢輕手輕腳地走過來,一邊去拿架子上的衫,一邊小聲回稟:“按著小姐的吩咐,奴婢想法子去換了些現銀,另外,方才奴婢親眼瞧著大公子的馬車離開,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兒。還有梨雨閣,奴婢遠遠的瞧了,還亮著燈,二小姐應該沒出去。”
“不管他們。”蘇林婉深吸一口氣:“別壞了我的事就好。更吧!”
只要沒有蘇林文誤事,只要能順利見到白禎楮,順利為白禎楮的人……
往后的路,自然就能活過來!
還有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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