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個時候,這樣大喊出聲的,自然是賢貴妃。
蘇清冷笑,只是下一秒,卻愣了。
因為賢貴妃的指責,似乎并不是沖著來的?
賢貴妃盯著白禎南冷笑:“三皇子,即便此酒出自宮外,可今日是皇家夜宴!一飲一食,無比要,上上下下無不勤勉謹慎相待!”
“你張口便說此酒有毒?哈!你這是在暗指本宮能力不足,宮闈外,連個飲食都清查不出,從而讓人混跡其中?還是在說本宮,要謀害皇上,謀害太后,以及滿朝忠臣良將!?”
砰!
說到這里,賢貴妃已經怒極,甚至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蘇清眨了眨眼,和白玉堂對視一眼,隨即聳了聳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當著眾人的面喝酒,這就擺明了,是沒打算和白禎南站在同一邊了!
可事實上,白禎南自己也是一臉懵。
天地可鑒,他確實是看出了酒里有名堂,這才出言提醒!
畢竟不論他多有野心,可也不能放任有人在這種場合下毒,從而把整個北夏王朝的核心權勢一網打盡!m.166xs.cc
可是……
怎麼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蘇清看熱鬧般地靠在了椅背上,慵懶不已地盯著眾人。
白禎南還在狀況外,卻是已經明白了。
先前煙羅回稟,說是一殺他們藏于宮中,發現有人想下毒。
而那個下毒的人,八就是賢貴妃和白禎楮悉心安排的。
他們母子倆,倒也不是真要毒死多人,自然也不是為了毒死白禎南。
做得如此明顯,也是故意的,如若白禎南沒發覺,他們能,發覺了卻而不發,也損失不了什麼。
唯有現在這樣,被鬧得人盡皆知,才是真的賺了!
就好似現在,所有人都僵持著,看著蘇清那眼的眼神,全都看向了白禎南。
白禎南臉上有些搐,再次垂首看了一眼自己杯中的酒,又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到了白玉鵬如刀般銳利的眼神。
“父皇!”白禎南驚得變了臉:“兒臣的酒,的確被人……”
砰!
可他話音還沒落,角落里便傳來了誰摔倒的聲音。
眾人齊齊去,卻見那是一個小太監,整個人跌出來便也罷了,居然還摔出了幾個藥包。
眼下被人察覺,整個人抖似篩糠,別提有多心虛。
一瞬間,大殿的氣氛變得十足詭異。
白禎南喊著酒里有毒,可明明大家都喝了,也沒什麼異樣。
偏生在這個時候,有人摔了出來,還散落了不知名的藥包……
莫不是,準備好了的下毒,還沒有下,就被發現了?
而白禎南,是沒料到下毒未,中途喊,被揭穿了?
到了此刻,白禎南終于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他中計了!
這時候,白禎楮已經指著那摔倒的太監:“快拿下!徹查!”
軍立即沖上前去,可那小太監卻把手往里一放,接著面青紫,竟當場斷了氣!
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故,驚得殿所有人都不敢言語。
只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放下了酒杯,在事未查清之前,是不敢再這些吃食的了。
“這什麼況?”謝玉倒是狀況外,一邊喝了口酒,一邊來回到看。
等到一杯飲盡了,忽然呼吸一滯,臉也變得極差:“完了蘇老二,我剛剛該不會喝了毒酒吧!?”
“……”
蘇清抿,忽而笑著沖謝玉勾了勾手指,在謝玉湊過來的那一瞬間,抓起一塊糕點直接塞進了謝玉里:“安靜!”
謝玉滿臉無辜,一轉眼,又看到了白玉堂冰冷的目,忙乖乖地垂下頭。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可!
也就是這一打岔,白禎南已經回過神來,端著酒杯走到大殿中央,‘噗通’一聲跪下:“父皇,兒臣并非故意制造恐慌,更不是故意找賢貴妃的麻煩,實在是兒臣杯中有些不對,驚慌之下,擔心父皇和太后,以及在場諸位的安危,這才大!”
“是兒臣太不穩重,但請父皇原諒!”
說完,白禎南重重的磕了個響頭,手里的酒杯,卻是分毫未撒。
蘇清眼睛一瞇,白禎南這細微的作,表明他的功夫還不錯?
上方,白玉鵬沉著臉,手背一揚:“驗!”
跟著,十幾個宮人齊齊進殿,手里無一例外都拿著銀針,自上到下,一個個賓客面前的吃食酒飲,一一驗了個遍,均沒有任何異樣。
另外還有兩個,當眾接過了白禎南手中的那一杯,放銀針細細驗過……
再拿起銀針,已經黑地像是染了墨一般!
“有毒!”有人失聲大。
伴隨著這一聲大,其余人也開始跟著不勝驚慌。
白禎南深吸一口氣,暗自鎮定,轉而臉上出驚怒的神:“何人?究竟是何人,意圖謀害本皇子!?”
“謀害?”賢貴妃冷哼:“三皇子,今日是冬至夜宴,何人能在皇上和本宮的眼皮子底下,給你這個皇子下毒?”
白禎楮也眉心皺,狀似驚詫:“是啊,三皇弟,若是當眾害你,豈不是太過大膽?今日這場合,輒可是要掉腦袋的……等等,三皇弟,莫非你是暗指本宮要謀害你?還是暗指本宮的額娘!?”
這話一問出來,蘇清都忍不住想拍手好了。
沒想到有日子沒見,這白禎楮和賢貴妃倒是變聰明了不?
白禎南還迷茫著,白禎楮又擺出了一副傷不已的臉:“三皇弟,就算你我二人,最近多有不和,可你也不必如此對本宮!”
“你……你竟給自己下毒,意圖栽贓到本宮和額娘的頭上?你真是……真是太過分了!”
白禎南瞪大眼睛,可他早就已經預想到了這一層,眼下的驚詫,同樣是裝出來的:“太子殿下,臣弟便是與你多有齟齬,可也從未想要害你啊!”
“更何況,我當眾指名,遲早事發,況且還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豈非……豈非愚蠢!?”
這出戲,蘇清是看得長見識了。
這一個兩個的,還真是戲窩里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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