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禎楮居然親眼見到,素來冷冰冰的白玉堂,對霧樓的人這樣和悅!
老天要下黃雨了不?
不不不……
白禎楮忽然記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方才三殺給白玉堂回話,說到了鬼極殿!?
而且,還是由霧樓的一殺,親自負責迎接鬼極殿的事宜?
鬼極殿……和霧樓!?
蘇清!
蘇清背后不止是有個任家,居然還有個鬼極殿?
“這麼大事……這麼大的事,蘇清居然從來沒說過!?”白禎楮吼出聲。
等吼完了,才發現蘇府的這些守衛,全都聚攏了過來。
再抬頭,也見已經往回走了的白玉堂,回首漠然地注視著自己。
白禎楮心下一凜,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好半天過去,終于,那眼神上的迫終于消減了些,才連滾帶爬地又退了出去。
人是從蘇府出來了。
心跳卻越來越快!
鬼極殿就要京了!
而且還是由霧樓去接待!
這麼重要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回宮告訴父皇!
“父皇,父皇——”
白禎楮幾乎是一路狂奔到書房,可是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傳來邊玉鵬的驚聲大吼:“什麼?鬼極殿!?”
都破音了!
這一刻,白禎楮是真的很懊惱。
怎麼不管什麼消息,他就是慢人一步?
現在好了,又完錯失了在白玉鵬面前個臉的機會!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些。
蘇清就算瘋了,可背后有著鬼極殿那樣的權勢倚仗,更惹不得了!
既然惹不起,那就只能加!
而加進去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為任氏一族的乘龍快婿!
到那時,就是和蘇清、白玉堂,乃至于霧樓和鬼極殿的‘自己人’!
越是這樣想著,白禎楮就越是心急,幾乎是手腳并用地爬了過去!
“父皇,蘇清……”
話還沒說完,白玉鵬就又一把抓住了他:“你來得正好,蘇清大好,已經不容耽擱,速速去蘇府提親!”
“提……提親?”
白禎楮先是愣著,不多時,便喜得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當真麼父皇?兒臣這就備上四書六禮,去蘇府,找瀟瀟姑娘提親?”
“這還用問?”白玉鵬整個人還于急劇的之中,所謂提親之言,都是在腦袋沒轉過彎來時說出來的,再看白禎楮這樣咋咋呼呼,猛然便涌現出了一劇烈的怒火:“你究竟能不能有點用?為太子,如何提親也要朕來教你?”
“不,不……”白禎楮被嚇得不敢彈,連連擺手:“兒臣不敢的,兒臣明白該如何做!”
恰在這個時候,灰頭土臉的太監總管,悄悄給白禎楮打了個眼。
他一接收到這個信息,眼珠子轉了幾圈,頓時也想明白了。
連他聽到蘇清一醒過來,就跑去長街大耍威風,甚至不顧朝局,直接當眾發落了太初大皇子,和南羽南王的時候,都那般震驚憤怒……
為皇帝的白玉鵬,豈不是更加生氣?
而接著,蘇清又逾越法制,以區區郡主的份,為著霧樓的幾個人,和名下的兩個鋪子,就放肆罷免了大理寺卿!
這種事,那不就相當于,直接把皇家的臉面,按在地上瘋狂嗎?
不用想也知道,白玉鵬必然龍大怒啊!
更何況,蘇清跟著更是口出狂言,說什麼要置了北夏的朝堂……
甚至還當場下令,要調集白玉堂和先蘇候麾下的軍隊,肅清朝堂!
只是個郡主啊!!
區區一個郡主,居然不就想手朝綱重事???
這不就是擺明了的要反嗎!?
都這樣膽大妄為了,白玉鵬如何不震怒?如何不憤懣?
想必,在白禎楮來之前,白玉鵬甚至都想著,要怎麼置蘇清以儆效尤了!
可是好不死的……
蘇清居然說,鬼極殿就快要京了?
鬼極殿啊!
為什麼,蘇清背后就是有這麼多的力量?
任家、鬼極殿!
這兩個地方,哪一個,不是說一句話,就要讓整個天下抖三抖的?
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白玉鵬低吼出了白禎楮的心聲。
父子連心啊……
“或許,是因為先蘇候夫婦?”白禎楮本來是要走的,不過方才不慎走神了,所以還在門口跪著。
而白玉鵬也沒心思,去追究白禎楮到底說了些什麼。
反倒像是被白禎楮一語點醒了一般:“先蘇候……是啊,先蘇候夫婦!”
白禎楮咧開角,剛要再說,卻見白玉鵬臉煞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十足可怕的事,當場跌坐在地上。
“父皇?”白禎楮忙撲過去。
可白玉鵬卻視白禎楮如鬼神,還沒等白禎楮把自己攙扶起來,就電一般地把白禎楮退了出去。
還連連后退好幾步,臉鐵青,瑟瑟發抖!
“父皇,你怎麼了?”白禎楮僵在原地,看白玉鵬這副樣子,上去攙扶不是,不上前攙扶也不是。
唯有僵持著,等著白玉鵬稍微冷靜些,再想法子去應對。
可是……
“滾!都出去!給朕滾出去!!”
白玉鵬忽然像是瘋了一般,拼了命地大喊大!
白禎楮和太監總管,都知道事態不正常,卻也沒有任何言語的余地,唯有被炭火燙著似的迅速退出去。
可是出來之后,他們都懵了……
“太子殿下,皇上這是……”
“這是什麼這是?”白禎楮也驚懼加,可心里更多的是不爽,夾雜起來,就變了一滔天的怒火:“看本宮做什麼?還不太醫去?!”
這一天到晚,到底都是些什麼事兒?
先是蘇清醒了,本是好的。
可病了一場,非但沒比從前更寬和,反倒還瘋了!
就連白玉堂,在聽說蘇清的所作所為之后,那反應,也很不正常!!
本想著,都這樣了,也只有進宮來找父皇商議了,可蒼了天的,父皇居然也瘋了!!!
對了!
白禎楮猛然想起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