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角一。
從前,他很說起小時候的事,一則,是因為他之前,很看不清蘇清為何要突然接近自己。
所以他總是抱著疑心。
二來,現在的他,已經經歷過數不盡的風霜雨雪,許多事,也實在犯不上再拿出來提及。
更何況,他的兒時……
“可!”蘇清不管不顧地掐住白玉堂的臉:“我還發現,你居然把面取了?走在街上,可有人認得你麼?”
白玉堂瞇了瞇眼,一手捧住的后腦勺,直直送了上來……
“唔!”
蘇清怎麼也沒料到,這個人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耍流氓呢!
不過,也想念地……
到底是先蘇候的書房,便是白玉堂,由于心里懷揣著一份敬重,按捺著,沒有做出什麼過火的事來。
白玉堂有些不忿地松開:“本王又不是貌丑無鹽,莫非還見不得人?”
“自然是見得的,我的男人貌若天仙,誰能得見,那是誰的福分!”
開玩笑,蘇清很懂得什麼時候最該拍馬屁的好不好?
果然,白玉堂被逗笑了。
只是很快,那抹笑容就又換了濃濃的擔憂。
“兒,你既回想起了兒時的事……”白玉堂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淡泊一些:“可是想到了什麼要的,要跟我商議?”
其實他想問的是,那時候他到蘇府沒幾天,先蘇候夫婦,就帶著小小的蘇清離京了。
再之后不到一月,便傳來先蘇候夫婦為民捐軀的消息。
又過了一年半栽,恍恍惚惚的蘇清,就又出現在了盛京城。
后來,便被養得無法無天,再不復當日靈……
他想問,蘇清既然恢復記憶,那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先蘇候夫婦的死因?
“爹娘出兵途中,把我給了舅舅。”蘇清知道他想問什麼,輕嘆一聲:“之后,我就一直在鬼極殿呆著,舅舅每日著我練功,激發封印的余威,將我靈脈蠶食、錮。”
又蹙眉:“任氏一族的脈,天賦似乎很強大,對于巫的力量,會自然而然地開始抵抗,所以耗費了許久,那封印才把我的靈氣全數錮起來,相應的,我的記憶也出現了些……”
“意外。”
思來想去,蘇清只想到這一個能拿來描述的詞匯。
的魂魄,被送走……
這話說出來,也顯得任家太可怕了一些。
更擔心白玉堂一時半會的,會無法理解。
卻沒想到,白玉堂的接力還不錯:“想必岳母行此舉,也是深思慮。”
說到這里,他倒也想起來了:“當初你回京,我還在想,你那樣驚人的天賦,恐怕會找來禍患,岳丈大人對我也有教導之恩,是有打算要護住你的,可你卻變得……”
“丟了記憶,封了靈脈,就連魂魄也出走了,看上去癡傻一些,也正常啊!”蘇清頭一歪,自己都笑了。
人人都盯著,可誰知道,會在一夕之間,就變那樣呢?
如此看來,娘親兵行險招,倒確實用對了地方。
“那你如今,封印得解,實力大漲了?”白玉堂笑看了蘇清一眼,忍不住也開始打趣:“本王的王妃在長街大殺四方,可是威風!”
蘇清瞧著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拭竹簡,一邊揶揄地看著自己,只覺得哭笑不得。
又想著,若是天下百姓都知道,鼎鼎大名的白玉堂,安安心心地呆在蘇府,幫著干這些雜活……
那些所謂,北夏攝政王被蘇清這個妖迷之類的言論,會不會變得更厲害?
有點想試試呢。
“怎麼?”蘇清的心不覺好多了,也抬眼睨著他:“威名都被你家王妃占了,你吃心了?”
白玉堂笑臉一僵,抬手就在蘇清鼻子上刮了兩下。
這個小白眼狼,倒還真是會氣人!
他從一開始到現在,只想讓蘇清開心。
就是如今,也還是這樣的念頭。
只要蘇清開心順遂,他便別無他求。
自然,他也是要護著蘇清,讓能夠一直在自己的保護之下,肆意天地!
所以想做什麼,都可以。
只要他能護得住,能看得到,就足夠了。
蘇清了鼻梁:“你消息應該是很靈通的,可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鬼極殿不日便要京的?”
白玉堂輕笑:“我是不明白,你在昏迷之中,究竟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咦?”蘇清一聽就抓住了其中的不對勁:“知曉?你早就知道此事了?”
難道白玉堂和鬼極殿還有聯系?
“嗯。”白玉堂淡淡點頭:“數日前,鬼極殿殿主給我傳信,月底便能抵京。”
這下,到蘇清怔住了。
原來,的推演還真沒有錯?
并且連時間都算準了?
“你舅舅是任家四房的長子,想必與任肖、任意,關系也親厚吧?”白玉堂挑眉。
這些倒也不值當些什麼。
只是想想,若任璟元抵京了,依照任肖那子,恐怕更要鬧個天翻地覆。
有些頭疼。
“不。”蘇清想也不想地就搖頭了:“舅舅與任家并不親厚。”
話才說出口,又愣了。
這些事,娘好像沒有說過,后來在鬼極殿,任璟元也是沉默寡言,更不會跟當時還是個孩子的,提及這些。
那……
怎麼會知道?
“對了,我告訴任意,暫且別讓白玉鵬死。”蘇清蹙著眉頭,說起了正事:“只是這皇位……你是否屬意于白禎奕?”
白玉堂抬眸:“你不喜他?”
“我和他接又不多,更沒有什麼矛盾,談得上什麼喜不喜的?”蘇清無奈:“只是想著,他尚且年,若朝局不穩,那皇位,坐著也燙大啊!”
“不許胡說!”
白玉堂在腦袋上輕點了一下。
還燙?
難道蘇清見過白禎奕的了?
蘇清卻只想笑,本來還想說,擔心白禎奕坐在龍椅上,會燙腚呢!
“那就,先不讓白玉鵬下臺。”白玉堂流出了幾常見的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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