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預料到,凌貫居然都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
他可是羅剎,又不是皇子或親王。
在這種時候拿了玉璽,名不正言不順,更沒有理由啊!
那麼凌貫,想做什麼?
“你為護衛,怎能拿皇上的玉璽?”賢貴妃第一個站不住了,當場吼出了聲。
凌貫漠然轉頭:“奴才不拿,誰拿?”
賢貴妃滯在當場,什麼做凌貫不拿,誰拿?
太子還在呢!
還沒下臺!
“娘娘!”太監總管倒像是很能理解的模樣:“此時朝局不穩,任意公子也說,皇上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從長遠計,這玉璽放在羅剎的手中,倒也有可原吶!”
賢貴妃聽了這話,心中恨意尤甚!
有可原?
在這種時候,將玉璽到白禎楮這個太子手里,才是真的有可原!
羅剎又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實力高強一些罷了,有那治理朝政的本事嗎?
“娘娘放心,如今皇上既病著,朝政大事,必然還是需要太子殿下為皇上分憂!”太監總管是個明的,又長年累月地跟在白玉鵬邊,所以這些事,看也看會了:“這玉璽由羅剎管著,一則,也是為了保護皇上,二則,太子殿下若有什麼吩咐,或是需要用到玉璽的地方,羅剎取出來一用便是了,也算師出有名啊!”
這一番話,倒是難得說到了賢貴妃的心坎上。
說的不錯,白禎楮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順理章地坐上皇位!
若直接爭搶,固然大臣們不說什麼……
眼看著朝野上下,都要被蘇清給‘肅清’了,哪兒還剩下愿意幫白禎楮說話的大臣?
所以這玉璽……
主要是,白玉堂那個攝政王還沒正式表態,所以外邊的人諸多猜測,都在想,白玉堂是不是也想當當皇帝!
白禎楮眼下,還真有可能握不住這玉璽啊!
握不住也就罷了,說不準還要惹來許多殺之禍!
若直接把玉璽放到白玉堂的手中保管,朝局倒是可以迅速安定,可那樣一來,不就是直接把萬里江山拱手他人了麼?
所以,就讓羅剎拿著吧!
“本宮沒有異議!”賢貴妃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讓自己心頭的怒火和不甘被看出來。
想想,也不忘再看向任意:“原來任意公子,是按照靈韻郡主的意思,來給皇上看看子的?”
任意眉心微蹙,不愿搭理。
“那你以為呢?”說話的,是任肖。
賢貴妃笑笑:“本宮只以為你們是在京城待得無趣了,所以想來皇宮玩玩呢。”
“皇宮有什麼好玩的?”任肖上下打量了賢貴妃幾眼:“玩你啊?”
這話本是不好聽的。
可是在賢貴妃看來,任肖愿意搭理自己,就已經是很不錯的相模式了!
所以一瞬間,笑得滿面紅:“這孩子,本宮啊,就是喜歡你口無遮攔的直爽子!”
這話一出來,就連太監總管,也忍不住替賢貴妃尷尬。
然而話又說回來了,為奴才,他能不小心謹慎地附和著嗎?
“娘娘此言不差,之前皇上龍安泰的時候,也總說喜歡任家姑娘,有什麼便說什麼,不被凡俗禮教拘束,很是天真可呢!”太監總管笑呵呵的,還用充滿討好意味的眼神,瞥了任肖好幾眼。
一旁,賢貴妃也照舊賠著笑臉。
任肖翻了個大白眼。
不愧是宮里面的人,果然會拍!
“對了,任意公子。”
眼看著殿里焦灼的氣氛,已經在自己和太監總管,近乎不要臉的烘托之下,有了些許改善,賢貴妃忙看向任意,不忘把戲做完。
“既然是靈韻郡主請你來的,那想必,你的醫很高明吧?也不知道皇上……龍如何啊?”
真問出聲來之后,賢貴妃倒還真是有幾分張。
先前任意忽然的出聲,說是白玉鵬短時間之醒不過來……
那也就是說,不會死的了?
若是昏迷的時候更長些,和白禎楮母子兩個,到還有籌謀的希。
可若是時間很短,而白玉鵬邊的羅剎又現了,豈不是更不容易死了?
到那時候,和白禎楮的籌謀,還是一樣要落空!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是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的。
所以,所打探到一些消息,有利而無害啊……
“醒不來。”任意蹙眉,本不想作答的,只是不想被賢貴妃纏著,才不得已說了這麼一句。
賢貴妃心下狂喜,醒不來?
既然醒不來,那不就是說,死得也會更快?
“那……”
“沒意思地很!”任肖了解任意,知道任意已經到了不能忍的邊緣,主出聲:“方才不是說,有更的玩意兒嗎?”
賢貴妃回過神來,忙道:“有的,有的!”
眼珠子轉了兩圈,想著,反正白玉鵬一時半會也不會醒,先離了這里也好。
目前啊,還是和任家這兩個人,打好關系最重要!
“瀟瀟姑娘既然覺得無趣,那本宮帶著你去庫房逛逛好不好?”賢貴妃的態度,可謂是殷勤至極了:“任意公子進宮的機會也不多,正好啊,和瀟瀟姑娘一同去轉轉,皇上這里,本宮安排后妃和太醫小心照顧著就是。”
太監總管很會看人臉,忙也笑著躬:“賢貴妃娘娘放心,奴才在這里守著皇上,若有不測,會立即人去回稟娘娘的!至于瀟瀟姑娘,和這位公子,就煩請娘娘時候陪著了,如此,等皇上醒來,也會更放心啊!”
其實就沒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左不過就是既要和任家的人打好關系,又正好想把他們兩個趕出這個殿宇!
輒就要玩玉璽,誰招架得住啊?
兩人一唱一和的,也剛好能給對方臺階下,有理有據的,不論說與誰聽,都占著理罷了。
“活得真累!”任肖無語吐槽。
就這樣的生活環境,他們任家的,可是一個都看不上!
也不知道天下人削尖了腦袋,到底要往皇宮跑什麼?
守著一堆高樓大殿,一堆金銀財寶,莫非人生就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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