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白玉堂忽而開口說話了:“他們為了徹查先蘇候夫婦的死因,潛藏在白玉鵬邊,而白玉鵬疑心深重,唯有閉上,才不會暴分毫。”
“王爺說的是!”八殺恭敬地拱手,又道:“對了姑娘,當初跟在白禎南邊的那一位,您還記得麼?”
“嗯?”
跟在白禎南邊的?
那不就是……
“玄忍?”
蘇清想起來了。
原本,玄忍是白禎南的親信。
后來也不知怎的,被鬼極殿看上了,了玄字殿的弟子之一。
破山峽谷的慘案,玄忍還出了點力氣。
可是再后來,白禎南與金朝長公主聯手,來了依照金蟬殼,不知所蹤了。
相應的,玄忍也沒了消息。
若是現在,玄忍忽而了面……
蘇清立馬來了興致:“玄忍在哪里?”
“他在府上!”八殺沉聲道:“屬下看他風塵仆仆,應該是才趕回來不久的!”
“帶過來!”蘇清眼底一閃。
或許,有白禎南的消息了!
再有,玄忍已經了鬼極殿的人,這段時間以來,也算忍辱負重,似乎也應該……
多多回報才是?
“再把花夜夢也過來。”蘇清又加了一句。
“是!”八殺應聲,想想,沒有立即轉,而是再看向蘇清:“姑娘,白禎楮回宮了,任家的兩位公子,現下也都在宮中。”
蘇清挑眉:“任意很快就會知道我的意思,倒是那個任肖……罷了,隨他玩吧。”
白玉堂抬眼:“給皇后宮里帶話就是了。”
皇后?
聽到這個稱謂,蘇清和八殺都是一愣。
沒辦法,皇后這個人,一直深居簡出,能不面就不面,存在實在有些低了!
不過,蘇清依稀還記得,謝玉曾經告訴,皇后養了白禎奕?
“是,屬下知道了!”八殺沒讓自己走神太久,已經領命而去。
如今的皇宮,對于霧樓來說,那就相當于自家庭院,進出都隨意地很。
所以傳個話罷了,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而白玉堂刻意讓傳話給皇后,那就代表著,宮中那位幾乎連宮門都不出的皇后娘娘,終于要出手了唄?
這麼一看,八殺倒是很有幾分期待……
蘇清則盯著白玉堂看了許久。
“想問什麼?”白玉堂好笑地抬頭,正好,手里的帕子臟了,該在旁邊的銅盆里過過水。
這些事,他很做。
所以做起來慢條斯理。
而蘇清的注意力,卻不自覺地就被他的手吸引過去。
這樣修長白凈的手指,可真好看啊……
“你是不是有些太瘦了?”蘇清忽而眨了眨眼。
“什麼?”白玉堂微怔,難道不是要問皇宮里面的事?
蘇清指著白玉堂的手:“你看你的五指關節,那般分明,不見一點,太瘦了些。”
這麼一說起來,蘇清倒是也有了印象。
一直以來,都是白玉堂盯著怎麼吃怎麼喝,一頓都不許落下。
而,由于白玉堂從前被尸毒困擾,所以對白玉堂的要求格外低。
幾乎是……只要吃了就行?
現在看來,是不能再這麼好說話了。
白玉堂垂眸,目在自己的雙手掃過。
是清瘦了許多。
可這些,難道不是因為蘇清忽然病了的緣故?
“多吃些。”蘇清蹙眉:“一頓都不許落下!”
白玉堂擰眉,這小白眼狼,倒是會管束!
小樣……
“妻若不在邊,本王實難下咽!”白玉堂理直氣壯。
蘇清頭一梗,滿腹的數落之語,都不得不生生地往下咽!
好嘛,這是在怪,只知道上說說,卻沒有實際上心?
好像也對……
蘇清鼻子,忽然有點心虛了是怎麼回事?
“參見靈韻郡主!”就在這個時候,玄忍被帶到了門外。
一過來,他便沖著蘇清行了個大禮,隨后看著白玉堂遲疑了一下,又磕下頭去:“參見攝政王!”
蘇清看著玄忍消瘦的軀。
看上去,應該是吃了不苦頭,肩頭和背部,幾乎只剩了一個骨架!
再看頭發和容貌,狼狽地和花子有的一拼!
“起來吧,搬把椅子坐下,慢慢回話。”蘇清有些于心不忍:“幾日未進米水了?”
玄忍剛要坐下的作瞬時愣住,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蘇清居然會忽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再看蘇清……
“奴才……”
“你是鬼極殿的人,并非奴仆。”蘇清語氣很輕。
落到玄忍的耳朵里,也很有力量。
“是。”玄忍苦笑一聲:“屬下……”
這時候,八殺已經隨意端了些糕點過來,放到了玄忍手里。
這樣一幕,似乎讓玄忍很有些手足無措。
他愣愣地接過盤子,像是要放下的,卻又似乎覺著不好。
想著退回去,又怕拂了八殺的心意……
“快用些吧!”八殺擺擺手:“再不吃些東西,我都擔心你在姑娘跟前暈過去了!”
蘇清抿了抿:“八殺,你先帶他去西邊的屋子里用些吃食,捎帶手的也臉上的污漬,他是鬼極殿的人,別在府里人面前失了禮數。”
八殺回過神來,只好又把玄忍拉走。
等走遠了,才有些無可奈何地嘆氣:“你說說你,悄沒聲地就到了府里,險些沒認出來讓人給一箭穿!這會好不容易見到姑娘,你卻又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上來一句話,怎麼的?莫非你連怎麼跟主子回話都不知道?”
且不說玄忍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什麼。
單說玄忍能被鬼極殿看上,也順利了鬼極殿的人,還開始聽候自家姑娘調遣,那就是實實在在的自己人啊!
既然是自己人,整那些虛的做什麼?
有這閑工夫,多回幾句話,讓主子疑心、猜測,不好嗎?
“我是有些話要回稟給主……給姑娘!”玄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很是痛苦:“可是我忘了,眼下這副模樣,去給姑娘回話,太失禮了!”
“這和失不失禮有什麼關系?”
八殺只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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