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擔心……”白玉堂蹙了蹙眉。
不等他說完,蘇清就急得有些坐不住了:“我是在想,白禎南在這種時候,為什麼會想著,去尋任家呢?”
“任氏一族實力深厚,幾乎無人能敵,他去,也是送死。”白玉堂確實是這樣分析的,可他心里,又何嘗不是疑影重重?
“既然知道是送死,那為什麼還要去?”蘇清搖搖頭:“必然沒這麼簡單!”
白玉堂摟著蘇清的手越發用力。
他實在不了,看到蘇清為了什麼人,什麼事,這樣發愁的神。
一時間,他亦有些惱火,冷眼看向玄忍:“還不接著說?”
玄忍渾一凜,趕忙道:“一路上,雖然白禎南和花云霞偶爾談會出一些,可花云霞是金朝皇族,通巫,一些要的話,屬下本就聽不到!再則,白禎南疑心深重,關鍵線索,必然也不會對屬下言明!”
“你別為難他了。”蘇清拍了拍白玉堂的手,無奈輕嘆:“這種小把戲,花夜夢和任肖都會,花云霞會,也不稀奇。”
“是屬下無能!”玄忍垂頭,仔細回想著,才又接著回話:“期間,花云霞曾提到過一艘船,說是……是別人留給的!”
發現玄忍說得支支吾吾,蘇清立馬就發現了不對勁。
別人留的?
“那艘船,能帶著他們到任家?”蘇清盯著玄忍,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是……”玄忍看了看蘇清,有些遲疑:“聽他們談,該是如此!”
能把人帶到任家地界的船,只能是任家的人留下來的。
那麼……
娘?
任念?
“或許是我娘!”蘇清猛然抬頭,自己也很有些震驚地盯著白玉堂的雙眼。
“岳母?”白玉堂驚訝萬分。
蘇清點點頭,仔細回想:“你想啊,我娘是任家的人,可為什麼,能把金朝用在我的上?難道是從金朝皇室手中搶來的?就算是搶來的,一個任家的,又怎麼能施展巫?而且還是?”
白玉堂垂眸,豁然開朗:“是易!”
“不錯,就是一場易!”
蘇清的心跳越來越快,覺得,某些被藏多年的真相,或許終于就要揭開!
“我娘是任氏一族中,最善于卜算之的子弟,在我上用封印,是為了保住我的命!”
“可是,明明把我送回任家,或是呆在鬼極殿,也能保我平安長大……”
分析著,卻驟然發現,疑點更多了。
既然有那麼多保全的選擇,為什麼要選擇封印這樣一個,既曲折,又危險的法子?
“或許,是因為老太太?”白玉堂的語氣里,有很多的不確定。
蘇清看得出來,自己也想到了。
他們真實的猜測是……
或許任家,早在當年,就已經遇到了什麼無法避免的危機。
所以才會讓任念放棄這個選擇!
“總之……”蘇清后悔不已,當時只想著,能留在爹娘邊,要麼就改變他們最終隕落的結局,卻沒來得及把一切弄弄清楚。
是思慮不周,沒能抓住機會。
“總之,不管娘為何讓我留在盛京,可和花云霞之間,必然是有什麼易的!”
蘇清強迫自己不去思索其他的,把注意力都放在花云霞的上:“當時,只有花云霞能施展,也確確實實地做到了,那麼作為換,我娘,是不是要給足夠的好,才會愿意?”
“比如,任家所在?”白玉堂眼睛微瞇:“或者是,能保命的籌碼?”
“保命……”蘇清心里一咯噔。
對,最能吸引花云霞的,必然是保命!
因為當時的花云霞,已經帶著金朝的典,和什麼寶離開了金朝!
就算花云霞對族中還有什麼懷,那也了徹頭徹尾,沒法回頭的叛徒!
既然如此,要到任家的地址,又怎麼會是為了復仇一類的?
若是那樣的話,老娘也絕對不會給啊!
再者說了,便是要復仇,也沒必要選在這個時候殺到任家去!
按照任肖任意所說,現在的任家,已經過氣來了!
否則他們又如何會耐心地耗在盛京,而不是急著回去保衛家園?
所以說,花云霞要到手的,或許是一個條件?
一個,類似于……能讓任家保住命的條件?
可為什麼要帶著白禎南呢?
還有,就因為白禎南已經和蘇清結為死敵,所以他們干脆放棄天南地北的跑路,直接跑去任家請求救援?
定然還有旁的原因吧?
“玄忍,你細細想!”蘇清嚴肅不已:“可還有什麼線索,是被你了的麼?”
玄忍已經回憶了許久。
若是有,他一早便說了!
也正是因為他知道的不大多,也因為他明白,白禎南和花夜夢此時去任家,非但討不到好,還有可能羊虎口徹底暴行蹤,才選擇回來,先行知會蘇清!
可是現在……
“還有一件!”玄忍沉聲道:“白禎南對盛京的狀況,了如指掌!”
“盛京?”蘇清暗暗咬牙,看向白玉堂:“那就是說,他和盛京還有聯絡!”
白玉堂點頭:“此刻,讓霧樓或是甲衛追查,都有可能打草驚蛇。”
“水云居也不能用,花夜夢既然與我娘有過易,那或許也知道,水云居是我娘的產業,恐怕早防著了!”蘇清暗嘆。
“如此說來,也不好請你舅舅出手。”白玉堂也有些頭疼。
霧樓和甲衛,亦或是軍隊,這都是明面上的,白禎南的人必然會仔細防范。
再有,水云居的須再長,也架不住嚴防死守,照樣暴痕跡!
至于鬼極殿麼……
連水云居都知道防范,還能不知道躲著鬼極殿?
這種時候,若要追查,只能找些實力高強,又不為人知的高手……
“對了!”蘇清忽而低呼出聲,猛地回頭。
白玉堂剛好看過去,亦是眼前一亮……
“羅剎!”
“羅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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