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戴月私下里去找白玉堂認了錯,才得到了寬恕?
反正在蘇林婉看來,戴月都被白玉堂毒啞了,除非是得到了白玉堂的首肯,否則,沒人敢給戴月治好!
一般大夫,也不可能,能夠把白玉堂下的毒藥解開!
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
在所有人都沒發現的時候,戴月就已經悄悄去求了白玉堂!
只是沒想到,戴月這個人的野心還不小?
想必,是早在出事之前,戴月就已經得到了風聲吧?
要不然,早就該跑了!
這麼一想,蘇林婉忽而覺得不大對勁。
如果事實真是想的那樣,那不就說明,戴月現在,很有可能是在幫蘇清和白玉堂辦事?
該死!
明明才是近水樓臺的那一個。
卻沒想到,被戴月捷足先登了?
想想,為姐姐的蘇林婉,不僅得到任何幕消息,甚至也沒有被蘇清予以重用。
重不重用的也就算了,重點是,就沒打算用!
那不就是說明,將來若當真有事,被保住的那個,也不會是嗎?
蘇林婉心底,沒來由地生出一強烈的嫉恨。
憑什麼,和戴月明明都是蘇清的仇人,到頭來,這個和蘇清有著緣關系的,沒討到任何好,反倒是被戴月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臭丫頭沾了?
想著,蘇林婉的念頭又是一轉。
是了,戴月和蘇清可是搶過男人的!
難道戴月,真的對白玉堂死心了?
不可能!
所以,戴月是假意投誠,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蘇清他們給騙過去了,對吧?
那麼戴月是一定會有下一步作的!
而自己只需要好好盯著,遲早能抓到戴月的蛛馬跡。
到時候再及時告訴蘇清和白玉堂,不才是真正的立了大功?
呵,戴月……
你逃不過本小姐的手掌心!
其實,若讓戴月知道,蘇林婉居然把今日的舉,給腦補這副樣子,恐怕會仰天大笑,然后大一聲蠢貨!
真正沒長進的,還得是蘇林婉啊!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能救你出去。”戴月彎笑著,還在跟孔億糾纏:“你為堂堂大皇子,在北夏盛京,被一個黃丫頭給打發了,不僅被打天牢,眼看著連小命也要丟了,一定很不甘心吧?”
孔億的呼吸重起來,怒瞪著戴月,腮幫子更是咬得死。
不過戴月都不在乎,知道,孔億是因為想起了蘇清,所以才會這樣氣悶。
“四皇子好歹也是你的親弟弟,找到他,你不就有活路了?”戴月乘勝追擊。
然而沒想到的是,孔億整個人忽然滯住。
剛剛才升騰起來的怒火,更是在一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沒一會,他甚至還笑出了聲。
不只是笑,還有點像是,笑得止不住的樣子:“你滾吧。”
“什麼?”戴月的臉在一瞬間冷峻下來,頗有些不敢置信。
都說了,能救孔億出來,孔億居然不搭理?
世上真有這麼蠢笨的人?
孔億臉上的笑意越發忍不住,不出片刻,已經演變仰天大笑。
戴月的臉越來越黑:“你不要不識好歹!”
“是嗎?”孔億的笑容越發止不住。
“現在的盛京城,全然是蘇清只手遮天!除了我,沒人愿意冒著得罪的風險,更沒人能救你!”戴月咬牙切齒:“你若想活,自己好生考量!”
聽了這會,孔億忽然細細打量起戴月的容來。
終于,過臉上那些混的痕跡,看到了些似曾相識。
“你……”孔億站起,走到牢房門口,驚訝不已:“你是那個啞?”
上次得見是在深夜。
再加上戴月當時戴著兜帽,又不能說話,所以留給孔億的印象,就是個膽大妄為的啞。
今日再見,戴月一素打扮,臉上又被抹了黑灰,還能說話了……
要不是說起仇視蘇清,孔億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來!
“你能救本殿下?”孔億認出來人,立馬急急道:“若你真能把本殿下放出去,金銀財寶,不……稀世珍寶!只要你說得出來,本殿下必當尋來,親手贈與你!”
只要能出去,什麼不敢許?
戴月深吸一口氣,強下心口那怒氣:“本宮要那些做什麼?”
孔億抿了抿,他險些忘了,這子份地位都不低,什麼要不到?
“那你要什麼?”孔億心里往下沉了沉。
救他……
所耗費的代價,該不會很大吧?
再有,若戴月真能把他救出去,那也能算得上是手眼通天了!
若是自己許諾的計劃卻辦不到,豈不是也是得罪了?
戴月冷哼:“本宮要的,和你要的,沒多大區別!”
的聲音不低,像是毫不在意,后的牢房里,還關押著夏璞玉這樣一號人。
或者說,這樣大聲,其實就是為了說給夏璞玉聽的?
夏璞玉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再聽這麼說,心里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無非就是和蘇清有仇,眼看著蘇清越發得勢,便坐不住了,跑過來想要跟他們聯手,做個易罷了。
“夏璞玉!”孔億當即喊出了聲,不過他沒忘記自己天牢,低了些聲音:“你是南羽的南王,一朝落難,肯定也很不甘心吧?要不,咱們聯手?”
戴月蹙眉。
讓孔億說出這個提議,并不是心里最高的期。
應該是,讓夏璞玉自己說出這個提議,才能讓事辦得更順利!
普天下間,說能與白玉堂一比高下的,恐怕也就夏璞玉這麼一個人了。
可夏璞玉此人太過沉,難以琢磨,萬一一個不留神,自己也要栽在里頭!
“怎麼聯手?”
出乎意料的是,夏璞玉出聲了。
戴月轉,柳眉倒豎著,盯著夏璞玉的臉。
夏璞玉神淡淡:“你們說說,本王自當思量。”
“若本宮有法子,還需要找你們?”戴月有些惱火。
“你沒法子!?”孔億失聲了出來:“你沒法子也敢過來找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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