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禎奕真的很想問。
他應該有什麼樣的收獲?
被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收獲嗎!?
“嬸嬸。”白禎奕忽然認真:“你該不會是覺得,天下人都跟你和皇叔一樣,武功高強,打遍天下無敵手吧?”
蘇清眨了眨眼,垂頭,然后又抬眼,手里又是一封全新的信箋:“帶去給玉堂,順便,蘇家現在有熱鬧看,不著急的話,就看看再回來。”
“……”
白禎奕咬牙過信箋,合理懷疑,自己絕對是猜中了蘇清的心思,而蘇清卻不敢承認!
還沒走出宮殿,就又聽蘇清的聲音傳來:“對了,小心戴月。”
“戴月姐姐?”白禎奕一下子就迷了。
首先,在他的印象中,戴月一直都是白玉堂的小跟屁蟲,至于之后的那些恩怨,白玉堂又不會明著跟他,自然就不太清楚。
再則就是,他大概知道,戴月和蘇清不合。
不過這也正常嘛,二爭一男,怎麼可能和和氣氣?
而且蘇清一直都忙著理一些大事,除卻知人,一般人,還真就不知道,戴月對于現在的白玉堂和蘇清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所以在白禎奕的心目中,就算戴月為人十分高傲,很不討喜,跟自己也玩不到一塊……
但是畢竟戴月癡心于白玉堂,所以不管怎麼說,都該是自己人的吧?
雖然曾經,好像一不小心,就差點撞破了戴月和一個神男子的那什麼……
可白玉堂喜歡的是蘇清啊!
那麼白玉堂怎麼可能會介意,戴月是不是和其他男子有染?
頂多也就是嫌棄一點,但也還不至于反目仇吧?
莫非,因生恨!?
眼看著白禎奕臉上的表,越來越有趣,蘇清是真心無語。
這個臭小子,又在獨自琢磨什麼呢?
“讓你小心,你記住就是了,瞎想什麼?”蘇清有些無奈。
等到白禎奕真當上皇帝的那一天,滿朝文武,估計都要因為他這個子而頭疼不已!
看著吧,絕對的!
白禎奕瞥了蘇清一眼,在繼續說些什麼之前,果斷開溜。
可誰知道,出宮的路上,還真就見到了戴月。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不大喜歡戴月。
即便同樣在深宮之中長大,可一個是被皇帝和太后憐惜無比的異姓公主,另一個則是毫不重視的皇子,也本就玩不到一起去。
這時候見面……
“原來是你啊。”戴月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沖著白禎奕,還是面帶笑容的:“這麼晚了,去哪兒?”
白禎奕愣了一瞬,他發現,自己久不與戴月打道,那子厭惡的緒,倒是更濃烈了些。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戴月姐姐。”
按照份和規矩,白禎奕還是應該稱呼戴月一聲姐姐的。
戴月微微頷首,目放在了白禎奕手里的信箋上。
也沒有多久,只是好奇,再加上一直也沒有把白禎奕放在眼里過,因而極其自然地出手,準備把那張信箋拿過來。
可白禎奕的手卻猛然一。
跟著,戴月的瞳孔也是一。
“怎麼?”戴月心有不悅,面上卻反倒笑了出來。
白禎奕想了想,首先自己并不想和戴月有過多的牽扯,其次,抬出蘇清和白玉堂的名字,對于戴月,應該是更有震懾力的。
“這是嬸嬸代了,要帶給皇叔的信,戴月姐姐,你不該看。”白禎奕認真道。
戴月臉一沉。
嬸嬸?
皇叔?
是誰?m.166xs.cc
蘇清和白玉堂?
的手,僵在半空中,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兩句話:“蘇清還不是攝政王妃,你這句‘嬸嬸’,未免也太早了吧?”
白禎奕蹙眉:“嬸嬸和皇叔的,人盡皆知,戴月姐姐你不也知道麼?”
也是奇怪,若戴月對白玉堂還死心,那又怎麼會撲進旁人的懷抱?
再則,既然已經選擇了他人,又為何還要在意,蘇清和白玉堂之間的關系?
“是知道。”戴月緩緩收回手,邊掛著淡淡的冷笑:“不過白禎奕,今日是有風聲傳出,說你才是被攝政王真正看好的人,可你也不至于,這麼急不可耐地去結他們吧?”
說到底,不就是結麼?
畢竟,從前的白禎奕,不過就是個名不見經傳,在宮中人人可欺的小皇子。
沒有地位,沒有寵,連月例都拿不到手!
不止如此,他還沒有本事,沒有才華……
總之,沒有任何亮眼的地方!
這樣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麼被白玉堂給看上的。
思來想去后,戴月理所當然地認為,白禎奕這麼個可憐蟲,就是被白玉堂和蘇清無推出來,用以吸引火力的活靶子!
看著吧,都不用等旁人,便是最小肚腸的賢貴妃,就容不下他!
“戴月姐姐,你我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此事,就不用你多話了吧?”白禎奕冷臉,不和戴月多說。
戴月淡然地看著白禎奕過去,低笑著開口:“你信不信,你本就見不到明天的太。”
白禎奕立馬轉,戒備不已地盯著戴月。
難怪蘇清會忽然說,讓他小心戴月。
原來戴月真的很不對勁!
戴月微微一笑:“你不必這樣看著我,總歸,我還不至于跟你這麼個半大的孩子手!”
白禎奕深吸一口氣,同時了雙拳。
他是早早的就知道,戴月像是在服藥,治好了啞掉的嗓子。
可他確實沒有預料到,戴月居然變得這麼沉詭異!
“什麼意思?”他想了想,還是問出了聲。
戴月轉,挑眉:“怎麼,你有可能遇到的危險,你那好嬸嬸,就沒有告訴過你?”
見白禎奕沒說話,戴月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如此看來,你那所謂的嬸嬸,也沒有真的把你當一回事啊!”
白禎奕線抿,只定定地看著,沒說話。
“哈哈哈!”戴月忽而仰天大笑,甚至像是岔氣了,還雙手叉腰:“你啊你,果然是個悲催的可憐蟲,不管到了哪兒,總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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