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億擰眉:“只要有酒的地方,就有他,按照這個思路找,不會出錯。”
戴月點點頭,這才滿意離去。
只是沒走兩步,又轉回來:“夏璞玉、孔億,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愿意跟我合作,我一定會放你們自由。”
其實現在,都可以打開牢門,讓他們兩個出來。
可惜還沒到時候。
而對于戴月的這句話,夏璞玉好像并不怎麼興趣,只是揚了揚眉,又看著墻壁發呆去了。
倒是孔億,好像很期待的樣子,整個人都振了不:“你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戴月轉要走,抬手晃了兩下,帶著勝利的笑容,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天牢。
喜歡喝酒?
好啊,直接去酒坊找他不就得了?
這個時候,酒坊應該正熱鬧著吧?
然而戴月并沒有發現,在離開之后,孔億臉上振又期待的表,瞬間就被冷漠所掩蓋。
他抬頭,看向對面的夏璞玉。
“怎麼說?”
夏璞玉也抬頭,之前的冷漠不復存在:“那你呢?你又怎麼看?”
“是條路子。”孔億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開始我還覺得,沒那麼大的本事,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又找到了人手,唯一的問題是,找到了那些人,到底有沒有用?”
“或許……”夏璞玉隨口說道:“有?”
“不好說!”孔億搖了搖頭:“蘇清和邊的任家兄弟都不簡單,不然你就看看你自己,那麼高深的武功,他們隨便擺個陣法,就給你封了,一般人,誰能斗得過他們?”
夏璞玉瞇起眼睛:“時至今日,再去找其他的路子,恐怕也行不通了,要不然,就按說的辦?”
“你都松口了,我自然答應。”孔億聳了聳肩,看似無所謂的樣子,實則,那雙眼珠子卻在滴溜溜地轉。
扮豬吃虎。
說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可憐戴月,還以為自己已經把持住了這些人,整個人都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他國王爺和皇子,都被玩弄在鼓掌心之中。
試問,蘇清有這個本事嗎?
“酒坊,酒坊……”
戴月念叨著,已經走到了酒坊門外。
現如今,喜歡喝酒的人已經不去水云居了。
那個孔寒又是剛來的,怎麼能舍得過來這里嘗嘗鮮呢?
其實說起來,戴月有時候還佩服蘇清的。
都是一樣的人,都長了一樣的腦子,為什麼蘇清就能想出酒坊這樣的存在?
有點像是水云居,卻完完全全的超過了水云居。
這種經營模式,連皇帝聽了都贊嘆不止。
只不過,不管是戴月,還是宮里的嬪妃,即便心里對酒坊這樣的地方好奇不止,也不敢冒著惹怒白玉鵬的風險,跑來這里一探究竟。
因為這里是蘇清的。
而白玉鵬和蘇清不對付。
如果明目張膽的來到這里,就相當于昭告天下,要和蘇清一樣,跟白玉鵬對著干嗎?
再加上,戴月也不屑過來。
怎麼能到敵的地方,去給敵捧場?
現在來,是因為有正當理由。
來到蘇清的地方,找一個能對付蘇清的人,然后一起,下一局棋,把蘇清圍在其中,徹底絞殺!
這種好事,戴月怎麼可能不做?
“戴月?”
就在戴月站在酒坊門口,四下打量,同時心緒翻涌的時候,花夜夢發現了。
確認是戴月之后,花夜夢整個人往后一撤,利用攤販留在街邊的小車,遮擋住自己的形。
很好奇,戴月在這個時候來到酒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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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又要像上次一樣,在酒水里面下毒,害死百姓,然后又嫁禍到蘇清頭上?
該死!
這人的心思如此狠辣,必須盡早告訴蘇清。
進宮!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恰好,花夜夢才剛剛轉,就那麼巧地見到了鐘離。
“我本來是來找人的,可是進展不順利,正準備回宮找蘇清呢!”花夜夢一臉的理直氣壯,出來又不是干壞事,鐘離干嘛要質問呢?
鐘離的眉頭越皺越:“是嗎?那你怎麼鬼鬼祟祟的?”
“我……”花夜夢一時語塞,沒好氣道:“我正打算走,是因為見到了戴月,怕又圖謀不軌,所以才留下來多看了一眼!”
“對了對了……”
花夜夢一拍腦門,指了指后的方向:“正好你在這兒,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看見戴月站在酒坊門口,神詭異,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餿主意!可蘇清那邊還給我準備了差事,我得趕過去了,這里就給你?”
鐘離看了看花夜夢,又看了看酒坊。
如果真的是戴月過來,而且行跡鬼祟,那確實應該多注意。
至于花夜夢……
“花夜夢,你給我記住了,別以為王爺和王妃沒有功夫搭理你,你就可以在盛京城鬧翻了天,最好,老實些!”
鐘離怎麼看都覺得,只要有機會,就應該好好警告花夜夢一番。
免得花夜夢得意忘形,又開始玩那些小作!
添不說,還不知收斂。
花夜夢的怒氣已經沖到頭頂上了,都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鐘離對還是那麼不信任呢?
要不要每次見到,都這樣言語敲打?
很打擊的積極,好嗎?
然而不管有多惱火,話到邊,就變了……
“知道了!”
惹不起,認慫還不行嗎?
鐘離這才滿意,冷哼一聲,走向酒坊。
花夜夢吐了吐舌頭,二話不說,抬腳就溜。
反正蘇清邊的人,個個都看不順眼!
不過幸好,蘇清現在對還不賴。
所以不管其他人怎麼看,都不怎麼在乎。
能活命才是本!
面子?
算個球!
也幸好是自己功夫還不錯,順著記憶一路到書房,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可是書房門口的這個軍首領……
“我……我是來找蘇清的。”花夜夢乖乖站在門口,看著章善,弱弱的說道。
反正花夜夢如今就是慫到底了,能不惹事,就堅決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