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嘆了口氣:“眼下又是變革的關鍵時期,若是和之前一手段太過跋扈的話,恐怕要引人非議。”
“嘿!”任肖頓時樂了:“妹妹,沒看出來呀,你還是個怕別人非議的主?”
蘇清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是怕這些,而是從國師過往的事跡看來,他明明心懷野心,卻仍然能在百姓面前把自己造出一個,國民、極奉獻神的偉人形象,單從這一點就知道,此人不容小覷。”
“再加上我如今要謀奪的是皇位,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與世俗規矩所不容的。”
蘇清眉心皺:“從前倒也還好,白玉鵬本來就不是一個好皇帝,再加上白玉堂民心所向,這皇位說換也就換了,只要將來對大家都好,沒人會說半個不字。”
聽到這里。
任意頓時皺眉:“白玉堂不是不想當皇帝嗎?”
蘇清點點頭,:“對,他不想,所以要考慮的就更多了。”
“就好比說,這位國師!”
蘇清緩緩踱步:“他的名聲,與我爹娘是差不多的,你們想想,我為我爹娘的兒,卻對著國師出手,還明目張膽的,這像話嗎?”
是真的因為這些才不好貿然出手。
而且,早就說過很多次了,真相要,公道也要!
但是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沖,就把自己邊所有的親人,還有白玉堂的名聲,也全都拉下水來。
國師和白玉鵬,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既然揭開真相,就能讓他們被萬人唾罵,將來白禎奕繼位,也能名正言順,又何樂而不為?
對于此,任意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任肖挑了挑眉,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蘇清是個有主意的人,他們兩兄弟都很欣賞。
更何況,眼瞧著勝利在,在這個節骨眼上,就聽蘇清的,不要再節外生枝了吧。
“那你現在回去?”任肖起。
見任肖這麼著急,蘇清忽然有些好笑:“你好像還有什麼事兒?該不會是喜歡上在宮里的生活了吧?”
“去!”
任肖白了一眼,又打了個哈欠:“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昨兒夜里,白禎楮和賢貴妃拉著我扯了大半天,說來說去,全都是一些廢話,若不是因為怕給你添,我早就掀桌了!”
任肖真是想想就氣,他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
“你要回府里也好,放心吧,讓白禎奕回來,我在宮里,能盯著他。”不管在什麼時候,任意永遠是溫的那一個。
也是最細心的那個。
蘇清笑著點點頭,不是矯,而是真心覺得,有兄長親人在的覺,真好。
還有就是,邊所有人都支持自己的所有決定,所有做法,這種覺,也特別棒!
來接蘇清的人是七殺,帶了幾匹馬,把箱子綁在馬背上,一路拉著,堂而皇之的騎在馬上出宮。
招搖過市,好不囂張!
對于此,不管引發了多非議,蘇清都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自己做事就是這麼個作風,自家屬下跟著,形了這樣的個,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宮里的人,卻幾乎個個都看他們不順眼。
而對于這些,蘇清倒也早就習慣了。
“姑娘,后面好像有人在看著你。”七殺騎馬走在蘇清后面,看到了遠遠的宮墻,好像有個人影站在那兒。
蘇清回頭,認出那個人是婉嬪。
“是?”
要說這位婉嬪,倒也是個能沉住氣的。
不過說到,蘇清就忍不住想起了那個嘉城郡主。
好像許久沒有見到孫嘉誠了。
“對了,謝玉如何了?”蘇清更關心的,當然還是謝玉。
反正婉嬪和孫嘉誠,都是白玉堂那邊的人,不管后續怎麼樣,他們應該都是能得到一些消息的,不必擔憂。
倒是謝玉和君雁,都躺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好些了吧?
聽到蘇清問起謝玉,七殺很有些無奈:“那位小姐啊,不好好養傷,非要鬧著和你一起進宮,據說昨夜還生生鬧了一宿,好不容易才被人按下去!”
蘇清忍俊不,果然還是那個謝玉。大風小說
“那麼陸家大伯所說的,那封被戴月送出去的信呢?攔截下來了?”
蘇清不管有多忙,心里總是惦記著這些事。
沒辦法,想忘也忘不掉。
“屬下正要和姑娘說,信件截下來了,已經送到了府里,至于軍機的陸國公那邊,也已經過了目。”
說完,七殺倒是有些言又止。
蘇清看得出來:“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屬下聽說,那位國師要進京了?”七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蘇清的神,想了一會,還是說了:“百姓們已經開始歡呼雀躍,都在說,只要國師進京,京城里邊的這些象,就能徹底擺平了。”
見蘇清沒說話,七殺忍不住嘟囔:“這些話說的,倒好像姑娘和王爺都了罪人一般!”
“這不就是那位國師的本事嗎?”蘇清冷笑:“人還沒到呢,我辛辛苦苦造出來的勢,就要被他瓦解了,可想而知,此人有多麼難纏!”
不過蘇清不怕,還有白玉堂。
退一萬步來說,朝堂上面這些大臣,其實都是這邊的人。
雖然沒有真正的在面前當過差,或是代過什麼。
可他們都是站在正義這一邊的,那麼就是站在這邊的。
邪不正嘛!
這個道理,三歲小孩都懂得。
“那該如何是好?姑娘可有良策了?”七殺是真的著急。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姑娘長到今日,也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姑娘,是如何守護這個天下的。
如果說,國師的到來,會讓這一切都為泡影,那姑娘豈不是……
“很簡單,讓他爬得高一點,摔得慘一點,然后讓北夏的朝堂,再干凈一點。”蘇清勾一笑。
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沒什麼可怕。
甚至覺得,國師這麼快趕過來,來的好。
來了,正好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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