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的聲線很沙啞。
“等你回來……討債!”
“討債?”蘇清頓時就蒙了,什麼討不討債的?
難道有誰欠他們銀子?
然而就在下一秒,只覺著自己天旋地轉!
而后又聽得后面傳來‘哐’的一聲。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又被嚴嚴實實的鎖在了床上!
迷茫的看過去,才發現,原來先前那道聲響,是因為白玉堂關了房門……
“不要吧……”
蘇清訕笑,忽然心慌意。
至于先前想過的什麼,要給白玉堂一點看看,已經全然忘了……
很有些懊惱,也想起反抗!
但是很快,就想通了。
在面前,某些方面落落下風,似乎也沒什麼要?
……
“該起來了,小懶蟲。”白玉堂有一搭沒一搭的掃過蘇清的睫:“你不是很想看熱鬧麼?”
蘇清依依不舍地睜開眼睛,睡得正香呢。
再看白玉堂,居然神抖擻。
真是過分!
后悔了,后悔自己居然沒有及時起反抗,真是不甘心!m.166xs.cc
“什麼時辰了?”蘇清有些氣悶的白了白玉堂一眼:“還有,先前我回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祖母他們的影,你把他們弄到哪里去了?”
白玉堂只覺得可氣,他辛辛苦苦伺候這個小白眼狼,卻沒想到,人家本就不領。
甚至還責怪他!
果然是個小沒良心的!
“我還能把祖母賣了?”白玉堂沒好氣的挑眉。
“我知道你不會把他們賣了,我只是想知道祖母去哪兒了……”蘇清抬頭看向窗外:“你看天都黑了,這個時辰,他們如果還在外面晃悠,多危險吶?”
白玉堂點了點蘇清的腦門:“在你心里,我就是這麼個形象?就這麼不夠周全?”
敢不敢想他一點好啊?
蘇清吐了吐舌頭。
其實也不是小人之心,只是真的擔心祖母。
畢竟,祖母的年紀已經很大了。
“他們在水云居!”
白玉堂冷哼:“水云居里都是你的人,他們有多本事你很清楚,況且,花夜夢也跟著去了,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蘇清頓時就神了:“去了水云居?好端端的他們去水云居干什麼?”
白玉堂覺得好笑:“蘇府的禍害走了,從上到下,人人開懷。”
禍害?
蘇清眼珠子一轉,那說的不就是蘇林婉嗎?
“陸家伯母說了,干脆給府里的下人們放個假,則帶著老太太去了水云居,連三房也跟著去了。”
見蘇清還是懵懵的,白玉堂起,從早就準備好的熱水盆里拿過巾,擰干以后,作極其自然,而又練地幫著蘇清凈臉。
“祖母出門,大家都很重視,包括你邊的二殺和七殺,也全都跟著當護衛去了。”
白玉堂無奈,知道自己不解釋清楚,蘇清肯定擔心,也只好耐心把所有事都說了。
“原來是這樣……”
蘇清眨了眨眼,有些無奈:“稅務樓如今的規矩,是越來越不統了,有什麼事直接越過我去辦,也不讓我知道。”
白玉堂著蘇清的鼻尖,輕輕揪了兩下:“你就吧,當我不知道,你其實很喜歡他們這樣散漫自在地過著?”
蘇清一下沒繃住,笑了。
白玉堂也就是不說話,實際上什麼都能看得穿。
“對了,對了,今天煙羅告訴我說,你要帶著我去看熱鬧的,是什麼熱鬧?”蘇清神多了,看著白玉堂的眼神也是亮閃閃的。
白玉堂只覺得心里苦!
方才蘇清起床的時候,他明明也說了,帶去看熱鬧,可是蘇清卻就沒有聽進去,反倒記著煙羅先前說過的一句話。
“哪兒嘛?你快告訴我~!”
眼瞧著白玉堂神有些不對勁,蘇清趕使出撒大法。
知道自己有的時候大大咧咧的,沒法注意到白玉堂一閃而過的小緒,為了避免這位爺生氣,也只好時時刻刻把撒掛在邊了。
然而事實上,就算蘇清不撒,白玉堂拿也一點法子都沒有。
“是太初王朝的四皇子,孔寒。”說話間,白玉堂已經在幫系紐扣了。
蘇清眨了眨眼,原來是他啊。
“對了,我從宮里帶出來的東西你都看過了嗎?”蘇清想起了正事。
白玉堂眼角搐,早知道蘇清是個心思散漫的,很多事,做了前面就忘了尾。
他若不看,難道還等著蘇清自己想起來?
“看過了。”
白玉堂想起那些,倒也忍不住夸上兩句:“虧得你細心發現了關竅,若是換羅剎那些老漢,恐怕再過好幾年也難以發現。”
蘇清笑笑,一點都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能發現那些也是偶然,只能說白玉鵬和國師的心思,實在巧妙!”
“他們是早就防著這一手,若不是我無意間發現字跡不大對勁,還真難保能找出來。”
蘇清輕嘆一聲,即便已經找出了這麼多的證據,可是暫且也只能放著。
因為國師就要來了,如果現在發難,還怎麼把國師拉下水?
腐,只有等了才能徹底挖出!
這個道理,蘇清懂得。
“出發吧。”白玉堂給蘇清換了一件厚厚的披風。
現在這個天,是沒有從前冷了,可還是涼的厲害。
再者,不管蘇清變得有多強,在白玉堂的眼里,都是需要細心呵護的。
所以該吃的東西,一點都不能落下,該穿的服,也一件都不能減!
紅蘇清覺得厚重,但是知道白玉堂的心意,不忍拒絕,因此乖乖巧巧的披著披風,牽著白玉堂的手,任由白玉堂把自己帶到任何地方。
就算是天涯海角,也甘愿的!
然而去的地方,只是酒坊。
“我聽花夜夢說了一,說是在這里見到了戴月,難道戴月也是過來找孔寒的?”蘇清皺眉。
如果說戴月搶先一步,已經和孔寒達了某種合作的話……
那豈不是就又要多個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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