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白禎奕想了想才開口:“嬸嬸此言差矣,且不說當不當皇帝,便是皇叔和嬸嬸你,不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嗎?”
“馭下之,侄兒或許比不上皇叔和嬸嬸,可侄兒自問,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好!”蘇清忽然拍手好,都讓白禎奕有些不好意思了。
隨后,蘇清又看向白玉堂:“不愧是你選出來的人,果然不錯。”
白玉堂搖頭輕笑:“你看得上,也算他的造化了。”
一開始還笑嘻嘻的白禎奕,頓時臉一黑。
為什麼聽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在夸他的樣子?
“好吧,我攤牌了,你過關了。”蘇清卻笑得更加大聲。
白禎奕一頭霧水:“什麼過關了?嬸嬸,你在說什麼?”
蘇清咧輕笑,出整整齊齊的兩排白牙:“我是說,我就是兵行背后那個神的主人。”
就這麼平平無奇的拋出一枚炸彈。
完全沒想過,這些話會在白禎奕的心里,掀起多大的波瀾。
準確說來,就不是波瀾,而是滾滾天雷!
“是你的!?”
白禎奕激地站起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自己的態度和所謂的禮節了:“是你!?兵行開業的時候,眾說紛紜的那個,背后的一個什麼年輕的姑娘家,就是你呀!?”
“是啊。”蘇清點點頭:“我看你也聰明的,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嗎?”
聽見蘇清這麼說,白禎奕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整個人都凌了。
廢話,當然想過!
不只是他想,整個盛京城的百姓們都在想,甚至是朝堂、皇宮,從皇帝到皇子,再到后妃,到那些大臣,哪個沒這麼想?
可是蘇清偽裝的實在是太巧妙了!
每當外面有這些風言風語的時候,就會及時的出現一個,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子的蹤跡……
然后把所有人的猜測,全部都推翻!
再后來,任家的人京,雖然沒有直接承認過什麼,但是莫名其妙的,兵行背后那個神的主人,就是變了任肖!
對!
任肖和任意,甚至都沒有直接承認,或者是否認,只是用沉默來誤導所有人……
所以這一切,本就是蘇清刻意為之!
白禎奕渾僵,他呆呆地看著蘇清,越發覺得,原來蘇清是一個和皇叔一樣,無比可怕的人!
試想一下,兵行那樣的存在,是凡人能想出來的嗎?
就算白禎奕對武并不怎麼通,可是兵行里面的兵,他也是仔仔細細看過的。
用妙絕倫來形容,絕不為過!
而蘇清,就是兵行幕后的那個主人,那也就是說,兵行里面所有兵的創造,都是蘇清的功勞?
那蘇清是怎麼想出來的!?
還有那些工匠,蘇清又是怎麼一個個搜羅來的?
最后就是,蘇清看著不過是個小孩——
雖然蘇清比白禎奕大一些……
可兵行里面的兵,可不僅僅只是一件吶!
什麼刀槍劍戟,弩鞭鈀錘,凡是能想到的,都能在兵行里面找出來!
這必然是過人之,可真正恐怖的是,在兵行開業之前,已經有大量的兵被創造出來了!
蘇清一個子,不僅能把所有的一切,瞞得嚴嚴實實,還能讓兵行的后續發展,都順利進行下去……
里面那麼多的工匠,那麼多的下屬,就沒有一個,對外過一字半句!
蘇清又不是白禎南!
若在掌控手底下這些人的時候,用的是白禎南那種毫無人、死死迫的法子,不早就鬧出人命了嗎?
然而事實卻是沒有!
從上到下的所有人,都對蘇清忠心耿耿!
“嬸嬸,你也太厲害了!”白禎奕由衷地嘆。
蘇清笑了:“也還好,主要是我霧樓給力。”
若不是一殺他們用心負責的話,兵行也走不到今天。
白禎奕張大,久久回不過神來。
忽然之間,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嬸嬸,既然兵行是你的,那能不能給我幾件兵玩玩?”
“我一直都想要,可惜我實力不夠,手底下的人手也不夠,說要去兵行那里買,可總也搶不到!想要訂單呢,我這里銀子也不多,更何況我手底下也有沒有軍隊什麼的,實在用不上,所以……”
說到這里,白禎奕嘿嘿一笑:“那嬸嬸,既然兵行是你的,你弄點什麼東西出來給我玩,應該是小事一樁吧?”
蘇清扯了扯角,特意點了白禎奕這麼大半天,結果到頭來,白禎奕就跟來一句,想要點兵當玩?
眼看著蘇清臉變得嚴肅,白禎奕趕忙收回了那個心思,正道:“咳咳,這個……被萬眾矚目的兵行既是嬸嬸的,那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打消了皇室的顧慮,所以嬸嬸放心,若侄兒真有那個福氣坐上皇位,一定會循規蹈矩的跟兵行做生意,不干涉、不過問,也不限制!”
“是嗎?”蘇清冷哼,往里丟了一顆花生米。
“當然了!”白禎奕用力點頭:“侄兒本來就想著,像兵行這樣的存在,絕對不能以暴制暴,而應該以真心換真心,若不然,兵行一個不高興,真去了別的地方,那我北夏該怎麼辦?”
“正好,兵行就是嬸嬸的,那嬸嬸對北夏的一顆丹心,侄兒還能看不出來嗎?所以說到底,大家都是自己人!”
蘇清被逗笑了:“沒看出來,你也有這種油舌的時候。”
白禎奕撓了撓頭,越發覺得不好意思。
可也不知怎麼的,說了半天,也沒怎麼說皇位,他心里就是安穩了許多。
更有底氣了,也更有信心了!
把酒言歡,對弈破局……
這樣的氣氛,也是皇宮之中難得一見的一番雅趣。
可是這樣的寧靜,終究維持不了多久。
這不,幾個人分各,一覺睡醒,國師,已經到盛京城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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