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僵持,賢貴妃和白禎楮繞是份尊貴,在宮中見過不大風大浪,眼下也開始手足無措了。
一開始,賢貴妃和白禎楮還敢大著膽子勸上兩句。
可現在,任肖和任意都已經開口了!
而且言語之間,還都稱呼蘇清的爹娘為小姑姑以及小姑丈……
這不是擺明了的,他們才是一家子嗎?
那白禎楮就算是國師的弟子,可是為了拉攏任肖和任意,眼下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而最讓這對母子擔心的是,在這等時候,他們似乎應該站隊?
問題是,選擇站在任肖和任意那邊,得罪的就是國師。
反過來,另一邊也一樣會被得罪啊!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們夾在中間,又該如何是好!?
那麼問題就又來了。
國師被蘇清這副模樣——
面鐵青,無言以對!
若不管,還指不定要鬧什麼樣子!
若是管了……
他們母子兩個能管得到誰?
白禎楮了一把汗,見賢貴妃無助又尷尬的眼神,時不時就飄過來,只好湊近了些,悄聲說道:“母妃別擔心,兒臣已經命人去請攝政王了!”
“你傻呀!”賢貴妃順頓時氣不打一來:“蘇清都進宮了,若是攝政王想管,早就來了,到了現在還沒出現,那擺明了就是懶得理會,再要麼,就是知道蘇清勝算更大……”大風小說
說到這里,賢貴妃忽然頓住。
是嗎?
蘇清的勝算更大?
悄悄抬眼看過去,國師已經氣得吹胡子瞪眼。
但明顯,蘇清這邊戰斗力過高。
是人數,國師就不占任何優勢。
他一個人沒辦法反駁,已然詞窮了!
而蘇清這邊,任肖和任意不用問,必然是站在蘇清這邊的。
另外一個謝玉,也是義憤填膺,看那樣子就知道,打算給蘇清撐到底。
還有就是花夜夢,雖然是別國的小公主,可在這里,既是在看熱鬧,也明顯是為了蘇清而來……
國師是肯定要吃虧的!
但重點就是,絕對不能讓國師就這樣吃虧到底啊!
更何況,這里是皇宮!
說白了,蘇清就是在皇宮里面,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為所為,無比猖獗!
所以就算是管不住,那也該制一番。
但眼下這種況,誰能制?
又能怎麼制?
“你……”
國師已經氣得臉煞白。
這一個個的,明明就都還是些小年輕,皮子居然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是非要打算著他承認些什麼,才肯甘心?
“哎呀!”
就在這個時候,賢貴妃以一種非常詭異,又極度緩慢的方式緩緩倒地……
還發出了一聲耐人尋味的尖。
白禎楮愣了一下,接著沖上前去,驚慌不已的放聲大喊:“母妃!母妃!!”
可是看到賢貴妃悄悄睜開眼睛,沖著他眨了一下之后,他驚慌的聲音,頓時嘎然而止。
是裝的?
白禎楮的眼珠子一轉,現在裝病,不就正好打破現場的僵局?
好主意!
“快來人,來人!”
白禎楮干脆放聲大吼:“本宮的母妃暈倒了,速去請太醫!”
說完,白禎楮假裝看不見這一屋子,看向自己那無語的眼神。
著頭皮沖到國師邊,把國師拽了過來。
“師父,人命關天,快去瞧瞧我母妃吧!”
國師眼睛一瞇,心想著,打破僵局也好,最起碼,不用再承蘇清咄咄人的質問。
不對,什麼質問?
本就是審問!
見國師配合的上前去給賢貴妃探脈了,白禎楮又轉過頭來,看向蘇清:“兒妹妹,那些陳年往事,還是日后再追究吧,我母妃一向帶你不薄,你也通醫的,不然也幫著看看?”
“通醫?”
國師忽然轉過來,盯著蘇清。
蘇清挑眉:“醫不敢當,下個藥,害個人,還是可以的。”
白禎楮臉一黑:“你快別胡說八道了!盛京城里誰不知道你醫高明,連皇叔的毒都被你治好了,好歹我母妃對你也算不薄,事事幫著你說話,你就不要置事外了!”
“我沒有胡說八道啊。”蘇清兩手一攤:“我通的是毒,玉堂當年也是被毒所累,所以才能讓我治好,至于賢貴妃,看著像是病,我不會。”
這種爛攤子,才不接手。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禎楮和賢貴妃就是在演戲,想要息事寧人一把。
可想要鬧大的人是蘇清,又怎麼可能愿意去打配合?
就在白禎楮懊惱的時候,守在外面的太監和宮終于進來了,慌慌張張的,就要把賢貴妃抬出去。
白禎楮長松一口氣,終于可以走了,等他們走了,這里也就該散場了吧?
等之后,他就去求白玉堂,讓白玉堂好好勸勸蘇清。
自己則好好安國師,免得國師就此對他心生不滿。
等到兩邊都安好了,自然就可以擺個局,把雙方都請過來,坐下好好談談。
大家都是自己人,往后也都是要在他手底下占據重要位置的,往大了說,將來都是要為北夏王朝的肱之臣的!
怎麼可以不就吵就鬧?
太不像話了些。
可是就在賢貴妃要被抬出去,他也張羅著要眾人散開的時候,國師卻緩緩走到蘇清前,目銳利,聲音更是冷烈……
“你通醫?”
蘇清挑起一側眉,總覺得國師忽然問起這些有些奇怪。
而且,居然還揪著這一點不放。
難道是因為……
蘇清的余,瞟到躺在龍床上的白玉鵬。
白玉鵬之所以昏睡這麼久,是由于被任意過手腳。
那也就是說,國師是看出什麼來了,以為是被過手腳,所以才牢牢揪著通醫這一點?
蘇清收回視線,目之中帶著挑釁,直視著國師的眼睛:“非要追究底的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
國師的眼睛里閃爍著勝利的芒。
這麼明顯,蘇清又不傻,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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