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軍隊,簡單暴,分兩班,一班守著白天,一班守著夜晚。
他們也不聽從宮里安排,去什麼閑置的宮殿安歇,而是就地駐扎。
換下來一批,就到后面睡,剩下的一批,就在前面站崗。
怎麼說呢?
看上去就……
很不正規,也很隨意的樣子。
“真是不統!”
國師看到這一幕,氣哄哄的摔上窗戶,轉頭再看白禎楮,居然坐在椅子上昏昏睡,越發火大。
“宮里都這樣這副德行了,你為太子,難道不該管管?”
白禎楮一個鷂子翻,趕站起來。
當他反應過來,原來國師是在為這種這件事生氣以后,心里越發苦悶:“師父,并非學生不想管,這些人都是攝政王的手下,學生便是太子,說的話,他們也不聽啊!”
別說白玉堂的人不聽他的話了。
蘇清那邊的人,也不聽他的話。
就連現在的朝中大臣,恐怕也找不出幾個愿意聽他話的!
所以,他目前的狀況,完全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國師怒從心起,若不是因為自己份太高,凡事都要講究規矩,不能像蘇清那樣為非作歹,他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把這些狗屁軍隊全部殺了了事!
只可惜,要想圖謀大業,必須忍!ωWW.166xs.cc
其實說白了,蘇清最大的優勢,并不在于有多人馬。
而在于,本就不會被這些所謂的規矩給框住,束手束腳,這也不許,那也不行。
隨心所,有的時候,過于未必就是一個貶義詞……
“玉璽何在?”
國師猛然想了起來,盯著東倒西歪的白禎楮。
而白禎楮聽到玉璽這兩個字,原本差點又睡過去的,整個人也忽然一震,趕站直:“玉璽……學生記得,玉璽原本是打算到學生手里的,但是蘇清那兩天一直待在書房里,玉璽就……”
“福公公!”白禎楮忽然沖著外面大吼。
太監總管趕沖進來:“請太子殿下吩咐!”
白禎楮沖過去,一把抓住太監總管的領:“玉璽呢?玉璽在哪里?”
太監總管子一抖慌,慌張張的瞪大眼睛:“玉璽……皇上曾經吩咐過,若有朝一日他忽然落病,傳國玉璽,自當到那幾位大人手中保管!”
“那幾位?”
國師追問:“是守在皇上邊的暗衛?”
太監總管連連點頭:“是,是啊!”
聽到這話,國師反倒松了一口氣。
雖然關于羅剎,國師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不過他實力這麼高強,都進宮這麼久了,自然也能知到,其實在白玉鵬邊,還暗藏著一些實力高強的暗衛。
那些暗衛的實力,似乎也很不錯。
到了現在,國師也只能應到,他們似乎守在這周圍,卻并不知道他們所在,又有多人。
不過,既然是白玉鵬的人……
總好過是蘇清,或者是白玉堂的人!
“老夫知道了,你下去吧。”國師擺了擺手。
“父皇邊,好像確實有幾個高人。”白禎楮又走了回來:“只不過父皇疑心很重,連學生也防范著,學生也沒能得到機會,與那些人見上一面。”
言外之意,就是要告訴國師,守在白玉鵬邊的暗衛,就連他為太子,也是指揮不的。
國師沉,想著,雖然這幾個暗衛,暫時把持著傳國玉璽,看上去,也很有些麻煩。
但放眼皇宮,將來白禎楮這個太子即位,本就名正言順。
除去一個白禎奕之外,其他皇子和白禎楮,本就沒有抗爭之力。
其實白禎奕也沒有。
只是,白禎奕似乎得到了蘇清和白玉堂的青眼……
不過這也不足畏懼。
總之,等到白玉鵬真正咽氣之后,玉璽總要到其中一個人的手中。
而白禎楮,就是不二人選!
再者說了,白玉鵬的人,不可能和蘇清以及白玉堂有著什麼關聯。
想必這麼長的時間以來,蘇清和白玉堂之所以沒有對白玉鵬下死手,恐怕也是因為,白玉鵬邊其實有這些暗衛守護的緣故。
而就連蘇清自己也沒想到,不過是想要拖延時間,盡快查出爹娘當年之事的真相,讓白玉鵬在死之前,揭開他所有偽善的面紗,遭到應有的懲罰!
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居然讓羅剎的存在,更為蔽了。
“師父想著的,應該是下一封圣旨,把宮里面這些士兵給趕出去?”白禎楮好奇的問了一。
國師擺擺手:“是有這個念頭,如今不重要了。”
“可是這些人……”
“他們留在宮里也是好事,你瞧瞧,多不像樣?”
國師冷哼:“外面的百姓都沒瞎,滿朝文武,更是長著眼睛,看到皇宮里被鬧這番模樣,即便敢怒不敢言,將來你我行事,也能提供些方便!”
白禎楮懵懵懂懂地點頭。
或許是國師說的太快,他確實沒怎麼聽懂。
看到白禎楮這副模樣,國師就氣不打一來。
每次看到白禎楮,他就覺得可惜,白禎南是個多好的苗子?
卻偏偏……
“罷了,為師就直接告訴你,當再教你一回!”
國師長嘆一聲:“蘇清和白玉堂沒規矩,自然有他們不守規矩的好。”
白禎楮訕笑:“除了讓眾人指指點點以外,對咱們來說,還有什麼好?”
國師強下正在不斷上升的不耐煩:“眾人指指點點,會因為畏懼而不敢聲張,若在這個時候,為太子的你,能站出來撥反正,豈不就是我北夏王朝的救世主了?”
聽到國師這麼說,白禎楮才如同醍醐灌頂:“原來是這個道理!”
他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師父,您不愧是國師,有您在,學生再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
國師暗自冷哼,沒說話。
頓了一下,他問:“東南方向那個小宮殿,是何人在居住?”
白禎楮想了想,回答道:“是戴月!”
“戴月?”
關于這個孩子,國師也是有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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