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白玉堂居然還又找來四角朱樓的三位掌柜,親自跟他們商討婚服婚冠的樣式!
甚至還學著蘇清,讓人裁了幾張大大的白紙,開始畫圖了!
畫完一些,又想到即將夜,蘇清回府之后見不到他,便找來幾個工匠,做了一晚上的耳墜子!
到最后,居然只做一個……
而至始至終目睹一切的鐘離,只覺得世界觀已經徹底崩塌。
自家王爺肯定是被掉包了……
一定是!
他又無可奈何地瞥向屋子的角落,那些工匠做好的,自家王爺是一個都不肯用。
還有些看著明明還不錯的,王爺又嫌不夠致,楞是做了十來個,才找出一個!
過后,又親自燉了參湯,讓他送到蘇府里面去。
接著就畫圖到現在,一直沒合過眼!
現在,居然又要去上朝?
鐵打的也不能這麼連軸轉啊!
而且,朝堂上都空了這麼多天,今天上朝,也不過就是那些新上任的大臣去認認路。
順便匯報一下進展!
就算爺不去,天也不會塌!
“啰嗦,把本王的冠服拿來。”白玉堂頭也不抬,還在檢查圖紙上面的細節。
他微微蹙眉,想著,回來之后,有很多地方還要再改改……
至于上朝,是因為白玉堂知道,國師也一定會在。
蘇清是子,本就不好貿然出現在朝堂之上……
雖然蘇清不會管那些風言風語,可說實在的,恐怕蘇清也起不來。
而如果沒有蘇清或者是他,站在那里的話,那些新上任的大臣們,恐怕扛不住國師的力。
從前國師沒有在的時候,給白禎楮一百個膽子,恐怕也不敢對這些大臣做什麼。
但現在有國師在,那麼白禎楮的膽子,可就是倍增長的了!
白玉堂不得不管。
要知道,這些在危機關頭,被直接推上位的大臣們,包括陸子軒和陸國公在,全都是懷天下的賢能之才!
而這些人,也都是白玉堂花了許多年的功夫,命人一個個地找到,又一個個地保護著,悉心栽培,讓他們一心鉆研,參加科考,如今才能走到這一步。
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司其職,若是就這樣被白禎楮和國師給打了,甚至是毀了,即便到最后,還是被他或蘇清保住,可他們從前對天下那份炙熱的心腸,恐怕就要不復存在。
所以這種況,不允許發生。
而自從白玉堂的尸毒被蘇清清干凈之后,就很在上朝了。
一則是自年前雪災開始,各地就忙著抗擊災。
二則,在那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在想方設法的,重查當年先蘇侯夫婦遇難一事。
再有各地強搶民、孩,充當奴隸之事,導致霍四起,各地腐敗賄賂的丑聞更是接連浮出水面,駭人聽聞!
為攝政王,白玉堂不管不行,又因對朝堂實在寒心,實在不愿繼續與他們為伍,干脆就和蘇清一樣,表面置事外,暗中徹查此類事端。
說起來,也是通過蘇清,白玉堂才徹底明白,自己在不在朝堂,有沒有每日出現,其實都不要。
心懷天下之人,不論在哪,能做的事只多不,總能心系天下。
想到這里,白玉堂又不僅按嘆息一聲。
其實他和蘇清是一樣的人,明明不喜世間紛擾,可要讓他們徹底跳出來,掩耳閉目不再理會,卻也是難上加難……
如今麼,白玉堂,子好了大半的消息——
其實是好全了。
只是白玉堂還有些部署,暫時不能把子的確切況公諸于世,所以在外人看來,他也只不過好了大半而已。
不過為北夏戰神,若是這樣的況下,還要坐轎去上朝,那也太過可悲了些。
眼下,他便帶著鐘離兩人兩騎,緩緩向著皇宮行去。
今日也不是什麼大常會,也就是恢復了例行的門聽政,這個時辰雖早,可也有不百姓已經起了。
看到大道上,多是乘著車驕去宮中的大臣,竟還都生出了喜笑開的神。
也對,如今的盛京城,都什麼模樣了?
那麼多個大臣伶仃獄,搞得人心惶惶的,朝廷早一步恢復正常,也就代表著,百姓們的生活能早一步回到正軌。
怎麼看,實在都是件值得舉國歡慶的大事。
只是這麼乍然一看,大家伙兒也都有些憂慮。
這些路過的大臣們,看上去都很臉生,甚至大多數都還年輕的過分!
這樣的朝臣,能理好國事嗎?
“大家就別擔心了!”
一個在私塾教書的先生,看出大家伙心里面的擔憂,忍不住開口,大聲勸說::“不管怎麼說,便是皇上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也有太子殿下掌管國事,更有國師大人在側把關,能出什麼大事兒?”
“就是,這朝堂上的事,也不是咱們百姓能說清楚的,再者說了,今日忽然就要上早朝了,說不定,是皇上已經醒了呢?”
“你們瞧瞧,那不是攝政王嗎?連攝政王都去了,有他和國師大人在,咱們北夏,咱們盛京城,是絕對不會出什麼大事兒的!”
“還說不出事呢?你們都沒看見,因著靈韻郡主一句話,咱們盛京城都什麼樣子了?多個大臣全家獄,到現在,牢里都還得滿滿當當,不知道要鬧什麼德行!”
“管他鬧什麼樣,也不是咱們能管的!不都說了嗎?國師大人都來了,他總不會像攝政王一樣,對靈韻郡主言聽計從,斷斷是不會胡來的!”
“……”
聽到百姓們討論地這麼熱烈,鐘離頓時臉黑。
自從國師一出現,從蘇清到白玉堂,還真是被貶的一文不值啊!
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白玉堂的神:“爺,國師在百姓們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太高了些?”
倒不是眼紅,而是因為,國師的號召力如果一直都這麼強的話,對于接下來……
恐怕會產生很大的阻力!
白玉堂不屑:“他的地位高,又不是一兩日,有什麼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