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常無涯都這麼說了,蘇清自然也只能重新認真對待。
擰眉頭:“那照此說來,戴月他們曾經提及過的什麼計劃,恐怕真有其事了?”
常無涯無奈點頭:“不錯,正是如此。”
一聽說,針對蘇清的計劃真有可能落實下來,君雁頓時就急了:“那常大俠目前可知道,計劃容究竟是什麼?”
對于君雁這個姑娘,常無涯還是比較看好的,當下也和悅:“可惜了,老夫在此探聽許久,關于這方面,始終還是知之甚。”
如果已經知道計劃容,就沒必要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
蘇清撐著下,深吸一口氣:“既然這些事,暫時也不出個頭腦,那不如先聊聊別的?”
說完,的視線又放在了常無涯上。
常無涯臉黑,他就知道,蘇清這丫頭跑過來找他,準沒好事兒!
“想說什麼就說!”常無涯冷哼。
蘇清好脾氣地笑笑:“也沒什麼,就是關于國師的那些事,我還是很疑,他當年如日中天,按照太后所說,從白玉鵬到白禎楮,都已經了他手里的傀儡,按理來說,勝算已經很大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會在爹娘出事之后,忽然離開盛京城?”
這一點,確實是蘇清沒有想通的。
當時的北夏,幾乎可以說是被國師一手掌控著的。
爹娘故,朝堂變了一盤散沙。
后來名滿天下的白玉堂,在當時也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完全超不了國師的掌控。
可以這麼說,只要國師愿意,這個天下,就是他的了!
可為什麼,國師要在那個當口忽然離開?
看著這樣平靜的蘇清,常無涯慨萬千。
一晃,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
當初懵懵懂懂的小孩,如今也長大了,殺伐果斷,心思縝。
如今談論起當年的事,也是以無比平靜的口吻。
只想解決問題,不帶怨恨。
當然常無涯也知道,這只是蘇清理問題的方式,并不代表,那些濃重的仇恨,就已經從蘇清的腦海之中摘除。
“如今再告訴你,也并無不可。”
常無涯長嘆一聲:“你還記得,當年是怎麼回京的嗎?”
“就是關于這一點,我忘了。”說起這個,蘇清就很無奈,也很氣憤。
要不是國師對的腦子了手腳,許多事,本就不會忘記。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如同瞎子象,總覺得謎團一重接一重,永遠沒有停息的時候。
“你也知道,是他對你做了什麼?”說起來,常無涯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可惜當年,老夫也不知道他心思如此險!”
“可老夫也想過,即便老夫知道他是何等小人,能擋他一時,也擋不住他不斷接近你,不斷探究你的記憶!”
“探究?”花夜夢聽的迷,不由自主地問出了聲。
常無涯也不介意,點頭說道:“老夫仔仔細細地回想過了,若不是他從你的記憶之中,發現了什麼,而那些事,恰好是讓他覺得害怕的東西的話,他是決意不會那般離開盛京城的!”
蘇清心思一:“讓他覺得害怕的東西?”
那時候才多大?
記憶之中,能有什麼是讓國師害怕的?
對了,鬼極殿!
國師真正害怕的是鬼極殿!
“我知道了!”蘇清噌地一下站起來。
“當年,我在鬼極殿待了那麼久,是在舅舅確定我娘對我布下的封印,已經生效之后,才被送回來的!”
常無涯眉一抖,立即接話:“那也就是說,你記憶之中唯一剩下的東西,就是在鬼極殿經歷的種種?”
“不錯!”蘇清用力點頭:“我一直都不明白,封印生效,也該是忘記我爹娘曾經教導過我的那些事,關于我如何使用自己那份天賦,那份力量的事……”
“可怎麼莫名其妙的,我在和爹娘分離之后,待在鬼極殿那段時日所發生的所有事,都會忘了呢?”
說到這里,蘇清忽然又想起來,自己靈魂歸來的那一個晚上,曾見過鬼極殿的銀甲鬼面一事……
“以至于在很久之后,我再見到舅舅和鬼極殿的其他人,卻完全認不出來!”
原來,是自己這一部分的記憶,完全缺失了。
“可是,國師為何要費盡心機,消除我對鬼極殿的記憶?”
蘇清還是想不明白。
就算把話說穿了,當年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兒,本就想不到,國師和爹娘的死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
甚至還很容易被國師蠱,認為國師是爹娘的摯友,對國師無比信任!
如果是那樣的話,對于國師而言,不是有更大的好嗎?
就算當時國師不殺了他,是因為在風口浪尖上,任何敢對下手的人,都會為所有人的懷疑對象……
可再怎麼想,也實在想不出來,消除這方面的記憶,究竟對國師有什麼好?
就在這個時候,花夜夢緩緩問出聲:“蘇清,你是在疑,他為何不對白玉鵬和白禎楮那樣,徹底蠱你的腦子嗎?”
蘇清點點頭:“對呀!”
這一點,難道不明顯嗎?
可接著,花夜夢就無奈了:“你有沒有搞錯?我的巫紙人對你一點用都沒有,更何況是國師那些險招數?”
聽到花夜夢這麼說,蘇清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辦法把我變白玉鵬或是白禎楮那樣,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能?”
所以才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辦法消除的記憶?
免得當記住了一些關鍵點,再想法子告知鬼極殿?
原來是這樣……
“可如今,他為何又忽然回來呢?”
蘇清著下,在小小的屋子里來回踱步:“不管怎麼看,如今的我,可比當初那個還只是孩子的我,更難對付啊!”
聽到蘇清問起這個,花夜夢也想不明白。
自從來到盛京城之后,就發現,這些爾虞我詐,真是復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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