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所以繞了這麼大圈子為什麼不直接點告訴？

“媽，既然你有會計證，為什麼要去托他幫忙？而且哪里不能上班，非要去市政府？”

“你這孩子真是想多了，我去市政府上班純粹就是去工作，再說了以你爸現在的位置，我就是想和他見面也沒這機會啊。”

話雖如此，可江晚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事在瞞著:“媽，你是不是有什麼無法言說的事？”

白薇垂眸繼續包著餃子:“我能有什麼事？你啊，就是因為我上班的地方才心思敏，放心吧，媽媽就是去上個班，再說了，我在蘇市那邊你沒事還能來看看我，不好嗎？”

見執意如此，江晚也不想再多說，希真的如所說，只是去上班并沒有別的事。

餃子包好后，外面天已經暗了下來，樓下傳來小孩子的笑聲和奔跑聲，江晚打開客廳窗戶，看著大人手上拎著袋子，應該是煙花，后跟著一大堆跟屁蟲。

樓下人群中不知是誰看見了，賣力喊了一聲:“江晚姐姐，快下來，我們放煙花啦！”

笑著和樓下的小孩子招手，關上窗戶和白薇說了一聲，就跑下樓去了。

剛剛喊的小孩子小米粒，是個模樣可的孩子，見江晚從樓上下來，熱跑過來拉著的手。

“江晚姐姐，我爸爸特意買了大煙花，可好看了！”

旁的小男孩傲拆臺:“都還沒放呢，你怎麼知道好看啊，吹牛了！”

小米粒氣不過，大聲嚷道:“就是好看，你才吹牛！”

江晚安地小米粒的頭:“好啦，快看你爸爸要放煙花了。”

小米粒這才轉移了注意力，看著爸爸正在點燃煙花。

“江晚啊，讓小孩子離遠些。”小米粒爸爸拿著打火機朝他們擺擺手。

在這堆小孩子里，的確是唯一的大人，囑咐他們都離遠些，還要盯著會不會有哪個調皮搗蛋的不聽指揮。

煙花竄上夜空的一瞬間，很快絢爛炸開，點點星在夜中明亮絢麗，小孩子們也不知是聽誰說的，放煙花的時候要記得許愿，這會兒全都低頭雙手合十站在原地許愿。

江晚臉上漾起盈盈笑意，兜里的手機震不停，走遠些接通了電話。

“吃過年夜飯了嗎？”

手機里傳來程燁低沉的聲音，但有些急促。

“還沒，新年快樂。”江晚調侃道，“你是在跑步嗎？”

“聽說煙花下許愿會很靈，你許了嗎？”他突然問了一句。

江晚抬眸著夜空中絢麗的煙火，若有所思說:“很靈嗎？”輕笑一聲，“那我現在對著它許愿，你會在下一秒出現在我邊。”

江晚低頭在心里默默說了一遍自己的愿，雖然知道不可能，但生活中的樂趣是要靠自己去找和信的，不過程燁和說過年三十要在家里過年出不來，這通電話就當他在邊吧，也算是應驗了。

正準備睜開眼，耳畔傳來一陣熱意，像微風拂過，暖烘烘的。

“新年快樂。”

江晚霍然睜開眼，驚愕側目，他正彎著腰，角噙笑著。

或許是覺得太過靈驗，江晚手了他的臉，指腹傳來溫涼的:“是……是活人？”

程燁氣笑了，反客為主住的臉微微用力:“大過年的咒我？”

江晚低頭，小聲嘟囔:“我才沒有……”

程燁朝展開雙臂:“過來。”

江晚環手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本來在心里想，唯一的憾是你沒在邊。”

程燁將扣在懷中，低啞的笑聲充滿戲謔:“所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