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什麼面。”渭王譏笑:“就思寧剛才表現出來的能力,需要他來留面?”
他的話一出,旁邊的人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見底下的蕭縉已經抬手攻了上去。
四個王爺里,蕭縉的武藝確實是最佳。
此前同昊周武將的比試中,若陸庭玉不出現的話,整場里最強盛的也是他。
他劍招凌厲,招式兇猛。
凡是跟他比武的將士,都能夠得到他劍招里強烈的迫。
耳畔呼嘯著巨大的風聲,他手中的劍近乎掃出了殘影。
劍影劃過,斬向溫月聲的耳畔。
這里算不得什麼命門,而是一個擊退的作。
但他武藝極強,哪怕如此,氣勢也格外的浩大。
這一劍,若要其他人來接,卻也是得被其震得后退連連的。
可溫月聲卻沒有太多的表,甚至都沒有,只在那劍刃已經劃過了的面前,冰冷的劍鋒在眼中,形了一個小小的影時,抬手。
“當——”兩劍,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蕭縉那劍削鐵如泥,直接將溫月聲手中的劍,砍出了一道劍痕。
但也就僅限于此了。
蕭縉所有的攻勢,被這簡單的一劍擋住。
莫說旁人,他自己也愣住了片刻。
然而就是這片刻的時間,他見溫月聲抬起那只捻著佛珠的手,輕了下口。
的手劃過了那道淺淺的月牙印記。
下一刻,蕭縉到的,是鋪天蓋地的殺意。
他神微變,剛要后退,溫月聲的劍,已經打到了他的肩側。
甚至沒有將這把劍當是劍來用。
只是用力一擊,蕭縉就覺得右肩鈍痛,當下有一種骨頭盡裂的覺。……原主七歲時,曾因為蕭縉帶著溫玉若出去玩,將扔在了家里。
翻墻追出去,從墻頭跌落,致使右肩傷,近乎骨折。
蕭縉后撤時,他整個右肩和右臂近乎麻木,右手幾乎握不住劍。
他面巨變,再也顧不得其他,將劍換到了左手上。
可才剛握住了劍,膝下又吃一記重擊。
砰!
那聲巨響,聽得旁邊的宮人都覺得心驚跳。
……十二歲,中秋佳節。
蕭縉帶溫月聲、溫玉若出去逛燈會,他牽著溫玉若,忽視了后的溫月聲。
人洶涌時,溫月聲拼命往他們側,卻被人撞倒,磕破了膝蓋。
從此的膝蓋上,多了一個深的疤。
蕭縉膝下一,險些跪下,劇烈的痛楚之中,他額上出現了細細的冷汗。
至上場之后,溫月聲只出手了兩次,兩次都讓他了不輕的傷。
蕭縉手邊的劍,已經只能立在了側,用于穩住型。
他抬眸,目看向了溫月聲,卻是一愣。
這個角度,像極了從前每日里,溫月聲抬眼看他的模樣,而那個時候的,總是帶著眷還有沉淪的。
可就在他晃神的瞬間,溫月聲已經又一擊落下。
砰!
他整個背脊如遭重擊,似骨髓斷裂般,劇痛蔓延全。
這一擊之下,饒是蕭縉再好,此刻口中也是溢出了鮮。
邊上的宮人皆是變了臉,在上場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過,蕭縉竟是會輸得如此慘烈。
他口中溢出了鮮,渾是傷。
那些骨頭斷裂的痛楚,近乎讓他痛到了難以呼吸,溫月聲下手極重,他每一寸皮和骨頭,都在拼命囂著痛苦。
偏這些傷勢,卻又半點不致命。
他費盡力氣,站起了來。
方一抬時,余瞥見了一道近乎于冷冽的劍,穿了所有,直指他的咽。
刷——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溫月聲的劍,停在了他的咽,劍鋒只需要進一寸,就能當場殺了他。
他抬眸,看見的,是眼中昭然若揭的殺意。
溫月聲眼眸黑漆漆的,沒有任何的緒。
在狂嘯的風聲里,將他的驕傲,一寸一寸,徹底碾碎,然后立在了一片廢墟之中,冷眼看著他道:“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