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校尉愣了下,似是才反應過來,忙道:“郡主有所不知,這城東守衛軍,跟城北的不同,城東訓練較重,似是平常這個時辰,所有的將士都負重訓練去了。”
“再過些時日,便是三軍匯演了,茲事大,末將輕易不敢修改他們原本的訓練計劃。”張校尉微頓片刻:“這樣,郡主可在這邊稍候片刻,等到了將士們訓練結束之后,再行點兵。”
“您匆忙過來,也沒提前差遣個將士,我等做好準備,這才出現了這般紕。”他滿臉堆笑,態度也算得上是不錯。
就唯獨這說出口的話不對。
聽這個意思,眼下溫月聲面對這空無一人的場面,皆是因為沒有提前派人打招呼。
可主將率領全軍,什麼時候需得要先得到底下將士的同意了?
章玉麟聽得是面鐵青,冷眼看著。
“城東事忙,末將也是剛剛才收到了消息,若有怠慢之,還請郡主見諒。”他說罷,一招手,來了兩個士兵。
前些日子剛落了點雨,今日又是烈當空。
城東校場的高臺之上,所有的遮擋都被撤了下去,看著格外的空曠。
張校尉一開口,就道:“愣著做什麼呢,速速去搬兩把椅子過來。
這盛之下,他打算將溫月聲跟章玉麟晾在了這邊。
至于大軍什麼時候回來,溫月聲什麼時候可以點上兵,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是個小小的校尉而已,而訓練將士,才是他們應當做的事。
這件事,便是溫月聲心中氣不順,將其稟報到了皇帝的跟前去,他也是能夠做到有理有據的。
那張校尉想得明白,并且也覺得溫月聲無論出于什麼理由,都不可能將這件事稟報給圣上。
畢竟皇帝將兵權給了,不是讓輕易就來殿前告狀的。
如果什麼事都需要皇帝幫忙出面理的話,那這兵權給的意義又在哪里?
張校尉說完,還抬頭看了溫月聲一眼。
溫月聲今日著一素的,單薄,在這烈之上發著。
一雪烏發,那細的仿若輕易能夠掐出水來。
這般模樣,也不知道能夠在烈底下等多久了。
他只看了一眼,輕聲道:“末將還需去指導將士訓練,先行告退。
說罷轉走,不打算給溫月聲盤問的機會。
然這一步還沒有能夠邁出去,就聽溫月聲聲冷淡,毫無緒地道:“不必離開了。
那張校尉聞聲,不由得回頭去看。
卻見手持白玉佛珠,神冷淡地道:“來人,將這里所有的將領,全部拿下。
此言一出,張校尉的臉驟變。
他當下忙道:“郡主這是何意?將士訓練之事,乃是皇上吩咐下來的,并非是末將有意針對,郡主便因為這樣的事,要將末將扣下的話,請恕末將不能應從。
卻見溫月聲神冷淡,并沒有與他辯駁的意思。
緩步,真就坐在了他差人搬來的椅子上。
烈之下,一冰玉骨,渾連一點汗水都沒有,瞧著格外的耀目。
一聲令下,當下便有無數的將士涌出,自四面八方奔涌而去,直接將還留在這邊的將領,盡數按在了滾燙的地面上。
張校尉臉皮被燙得生疼,他忍耐不住,痛呼出聲。
這劇痛還沒有徹底褪去,抬頭一看,就見得以李慶元為首的一眾城北將士,騎著高頭大馬,飛奔疾馳而來。
他們后是滾滾煙塵,還有……
那些全部得了武安侯命令,特地將底下的將士全部拉到了外邊去訓練,而留了一個空空如也的校場給溫月聲的所有將領。
除去城東校場的,竟還有城西、城南的將領。
他們所有人皆是被捆綁了雙手,被拖拽著前行。漫漫黃沙中,無數人跌撞前行,滿地狼藉。
他于巨大的驚愕中,未能回過神來,就聽邊上的溫月聲道:“克扣軍餉,凌。辱將士,搶奪將士家中妻眷……
看著他的眼神,冰冷生,像在看一沒有了聲息的尸。
“你說,我該從哪一件事清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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