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無忌的眼神猶豫了,并沒有把證據給我,而是說了實話。
他的語氣很委婉:“我們在現場撿到了一些燒焦的狐貍,至于這個證據,我不能給你。”
我哦了一聲,也明白他的想法。
他在為麻世家的陳小姐辦事,希把葉夢涵定義畏罪自殺。
至于被燒焦的狐貍,那是被我的符咒打傷,留下來的痕跡,自然不可能給我。
公孫無忌把我送出了牢房,還想請我吃飯,跟我拉近一下關系,我當場就拒絕了。
臨走之前,公孫無忌對我說道:“李羅天先生,這件事你就別參與了,反正陳小姐是不會殺了丈夫的,所以請你高抬貴手,別向玄門反應了。”
我眼神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給他的覺像是答應,又好像沒有答應。
我始終不明白,公孫無忌為什麼要瞞真相,他到底藏了什麼事,為什麼非要定罪葉夢涵是正常殺人?
我準備回寶石國際酒店的時候,金銘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有朋友找我吃飯。
我很詫異,我平生沒有幾個朋友,我在金陵的第一個朋友還是他這小子,哪有什麼朋友找我吃飯?
“大哥,你快點吧,這個大說認識你,要請你吃飯。我們在香滿樓二層,海棠包廂!”
大?
我一頭霧水的來到了香滿樓。
走進包廂,我看見了一位亭亭玉立的人坐在正中央,穿著白旗袍,旗袍上繡著白鶴西行的圖案,桌上還放著一把檀香木做的扇子。
的模樣秀麗典雅,像是書香門第的子,脖子上戴著魚玉墜,更顯家室富貴。
不僅如此,的眸子氣十足,乃是修行者的特征。
人拿起茶杯,櫻桃小口抿了一口,纖纖玉指指著旁邊的座位說道:“羅天先生,請坐!”
金銘也在包廂里,他手跟我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就跟旁邊的另一位穿旗袍的人聊了起來,說得不亦樂乎。
看樣子,金銘是被這兩個忽悠過來的,我就不認識們。
我問道:“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換了其他男人,估計會馬上坐過去攀談。
但我不一樣,我不了解們的底細,更不知道們找我來干什麼,所以表一直板著。
“羅天先生,我就是公孫無忌口中的陳小姐,前不久死去丈夫的那位。”
我錯愕了片刻,馬上就明白了。
這個陳小姐得知丈夫死了,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但是,為什麼不去執法司理丈夫的尸,反而有閑找我呢?
金銘在一旁跟那個生說的哈哈大笑,然后瞥了我一眼,發現我還站著,于是說道:“大哥,你快坐啊,是陳冰蝶。”
說完,金銘又指著自己邊的孩介紹道:“是陳冰蝶的堂妹,陳冰燕。”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說是我朋友找我嗎?”
金銘趕湊了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道:“大哥,你別這樣,一回生二回,你不覺得陳冰燕好看的嗎?兄弟我還單呢……”
金銘說著,還用手指捅了我后背一下。
我呵呵一笑,心想你泡妞就泡妞,搞得你要定終大事一樣,這才幾分鐘啊,你就中了人家的人計。
陳冰蝶找我,指定是與我商議葉夢涵的事。
金銘屁顛屁顛的坐了回去,繼續對陳冰燕獻殷勤。
此時,陳冰蝶拿起茶壺,給我倒了一杯水,笑盈盈的說道:“羅天先生,我的來意,你應該猜到了吧?”
“猜到了,但你現在的表,很難讓人相信你死了丈夫。”
陳冰蝶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我說的話。
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上,持著扇子點了一下盒蓋,“羅天先生,這是我給你帶的禮。”
這個子不簡單啊,人達練。
想讓我閉,不向玄門反應葉夢涵的死,所以見面就送東西。
我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有一枚白丹藥。
藥香味迅速充盈了整個包廂,讓人陶醉。
這是筑基用的破丹,任何筑基修士見了都會心。
我以后的修煉,就是打通上的三百六十五個位。而一枚破丹,可以助我輕松打通一道位。
當初龐天壽為了活命,說要給我十二枚丹藥,我拒絕了。
不是我不心,而是因為龐天壽必須死。
如今,陳冰蝶把破丹送給我,好大的手筆。
我蓋上盒子,微蹙眉頭說道:“陳小姐,你一上來就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只是希我不手葉夢涵的事,不向玄門反應嗎?”
陳冰蝶點著頭,說了一聲對。
我幫瞞一件事,就能換取破丹,這確實很劃算。
陳冰蝶瞄了我一眼,發現我有些心了,于是靠近了我輕聲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對羅天先生來說,應該不難吧?”
我想了想,還是把手松開了,眼神清明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愿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陳冰蝶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告訴我真相了。
“我丈夫王哲是國排行前五的富豪,他和這個該死的人有染,在海外弄了一個基金會,轉移了大部分財產。如果這個該死的人被邪祟控制了,殺了王哲,那依舊擁有支配財產的權利。”
“相反,如果是葉夢涵主殺人,就會被基金會除名,我就可以順利接管所有財產。”
我哦了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
難怪陳冰蝶用了世家權利,公孫無忌冒著丟烏紗帽的風險,也要把葉夢涵送到警局定罪。
那麼,之前所謂的三七分合同,不過是幌子罷了,完全是公孫無忌制造的假證。
國的富豪榜,穆千雪在二十名開外,與前十名富豪差距巨大。
“羅天先生,你爺爺當年挖了我們麻世家的祖墳,我爸爸說了,只要你今天答應幫我,此事可以一筆勾銷,甚至你可以獲得麻世家的友誼。”
我笑了一下,我爺爺的陳年爛事,你還要拿出來提了一。
隨后,我問了一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陳冰蝶說道:“什麼問題?”
“你丈夫和葉夢涵的死,跟你有關系嗎?”
陳冰蝶眼睛都沒眨,一口咬定:“沒有!”
我點著頭,手指敲了一下桌子,“行,這事讓我先考慮一下。”
陳冰蝶也點了點頭,覺得我應該會同意,畢竟我和葉夢涵之間沒什麼關系。
談的差不多了,陳冰蝶開始讓服務員上菜。
服務員陸陸續續把菜端來,其中有一盤大菜放在桌中央,用鐵鍋蓋著。
陳冰蝶站了起來,拿開鍋蓋,對我笑道:“羅天先生,這是全羊宴,你先嘗嘗……”
鍋蓋打開的那一刻,陳冰蝶的手抖了,整個人后退了兩步,被嚇得臉發青。
因為盤子里裝的不是羊,而是一只淋淋的狐貍。
狐貍的皮被了,仰著腦袋,瞪著陳冰蝶,居然口吐人言了。
“狐仙娘娘說了,人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