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安溫,他披著暗紅長袍,整個人面白如灰,沒有一。
短短兩天不到,他消瘦了許多。
安溫徑直走了過來,站在我兩米開外,孤一人。
我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昨天晚上才跟馬曉巍提了一,今天早上他就來找我了。
安溫撇了一眼地上的燕忠,說道:“你不先救他嗎?”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安溫不會在我施法的時候對我出手,于是轉過子,拿紅繩綁住燕忠的胳膊,紅繩的另一端纏住雕刻的木人。
我默念咒語,將香火之毒轉移在木人上。
接著,金火焰再次把木人燒灰燼。
安溫觀看的時候,表凝重了片刻,低聲說道:“他中了香火之毒,這是要人命的東西……”
我慧眼檢查著燕忠,也不知道香火之毒下一次發是什麼時候,所以我必須想辦法在十日制此毒,不然燕忠恐怕真的會為徐達的分。
我扛起燕忠,起說道:“你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聊聊?”
安溫回頭看著山下的金家公館,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是馭鬼世家追殺的對象,貿然進了金家,搞不好會傳安圖虎的耳朵里。”
“到時候,安圖虎該怎麼看金總會長,金總會長又該怎麼看你?”
安溫的話,很有道理。
我救金銘,那是恩,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在金家來。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安溫的腮幫子都凹進去了,胳膊猶如皮包骨頭,上面還有很多的黑斑點。
這是邪氣的特征。
我隨口問道:“你是不是修煉邪法了?”
“我在間之路看你還不是這個樣子,那八百多的魂魄,你都拿去祭煉萬魂幡了嗎?”
“祭煉邪寶,需要以自喂養,還要修煉專門的法,這是九死一生的做法,你知不知道?”
安溫詫異了幾秒,隨即出了潔白的牙齒,笑道:“我的事不用你心,你跟馬曉巍說你有我想要的東西,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笑了笑,繼續說道:“祭煉的魂魄越強大,萬魂幡的威力就越大,所以你才想抓神吧?”
“神,除了在人間游走的黑白無常,還有五位城隍爺,其次才是一些為禍人間的鬼修。至于更高品質的魂魄,人間不可能存在。”
“上次是你祭煉白無常的最好時機,可惜,被我攪和了。”
我說完這些話,安溫臉不悅,甚至微怒了。
他下緒,冷漠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提他干嘛?這也是個巧合,巧被你撞上了。”
我干癟一笑,緩解尷尬的說道:“我現在有辦法幫你弄到城隍爺的魂魄,你想要嗎?”
瞬間,安溫眼神亮了。
他瞅了一眼我扛著的燕忠,指著他說道:“你是想救這個人,所以與我聯手,除掉這個下了香火之毒的城隍爺吧?”
“沒錯。”我沒有否認,回答的十分干脆。
安溫卻問道:“這里是燕京,就算你我聯手,恐怕也對付不了徐達吧?”
我說道:“對付徐達的事,我自己來,不需要你出手!”
“哦?”安溫有些奇怪了。
我繼續說道:“徐達會在十日之后找我,屆時不在城隍廟,你只需帶人潛城隍廟,砸碎他的金雕像,他用香火凝聚的法力就會徹底崩潰。”
“到那時候,他的實力就剩下七八不到了,我再將他封印,由你將他帶走,怎麼樣?”
安溫聽完我的計劃,表嚴肅的問道:“李羅天,你有幾把握?”
“十!”我說。
安溫卻生氣了,“你撒謊!怎麼可能有十把握?你頂多只有三!”
我拿出一張符紙扔給他,笑道:“就算我只有三,你敢不敢賭?”
“我對徐達手的時候,這張符紙就會發,你到時候就可以去砸碎他的金雕像了。”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安溫著符紙,心事重重的離開了,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也沒有喊他。
我知道,他已經搖了,只是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但我堅信,等我和徐達較量的那一天,安溫一定回去城隍廟的。
他連白無常都敢算計,更何況一個城隍爺?
他為了變強,修煉邪法,把自己搞得骨瘦嶙峋。我能想象的到,符紙發的那一刻,他就會像打了一樣的闖城隍廟,毀了徐達的金雕像。
只要他得到了神的魂魄,憑借手中的萬魂幡,估計就可以跟馭鬼世家板了。
我看著安溫從我的視野中漸漸消失,然后扛著燕忠回了金家會館。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的手機嗡嗡作響。
我了一下兜,發現不是自己的電話,而是燕忠的。
我從燕忠的上搜出手機,看著備注上寫著穆大小姐,接聽了電話。
“燕叔,我已經上飛機了,你準備過來接我吧。”
“對了,這兩天你幫我看著羅天了嗎?”
我在手機里直接回道:“穆千雪,你來燕京為什麼只告訴燕忠,不告訴我呢?”
電話那頭,穆千雪先是停頓了幾秒,然后沒好氣的說道:“羅天,你怎麼拿了燕叔的手機啊,你讓他接電話!”
“他出事了,接不了。”
穆千雪啊了一聲,急忙問道:“燕叔出什麼事了?”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什麼時候到機場,我去接你。”
穆千雪說下午一點左右,和秋霜韻,還有一位姐妹一起來的,我還在電話那邊聽到了秋霜韻的冷哼聲。
我告訴穆千雪,讓在機場等我,我這就去接。
我掛了電話,把燕忠扛回別墅,康軒還過來幫我攙扶著燕忠。
我怕燕忠醒來再次發瘋,銀針在他的百會,讓他先休息一段時間。
康軒看著燕忠昏睡了,小聲問道:“李先生,燕忠叔叔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我要先出去一下。”
說完,我拿出沉木雕刻幾個木人,再留下幾紅繩和幾張符紙,給康軒。
我吩咐他,等我出去之后,他每隔三個小時就拿紅繩綁住燕忠和木人,然后點燃符紙,幫他泄去香火之毒。
我還告訴康軒,不管任何人他離開別墅,他都不準出去,有什麼問題就給我打電話。
囑咐完,我直接找了個金家司機,帶我去了機場。
我坐在車里,始終在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我一直施法制燕忠的香火之毒,十日之后,徐達自然會著急的前來找我。
當然了,香火之毒并不好泄,每瀉一次,下次就會更加猛烈。
我里念叨著,穆千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正麻煩的時候來,可真有你的……
我的牢發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
穆千雪擁有特殊能力,可以瞬間治愈傷勢,那可不可以克制香火之毒呢?
等我到了機場,看了看時間,剛好下午一點。
我走到出口大廳,看見乘客陸陸續續的走出機場。
我站在老遠就看見了三個生,們手挽著手,英姿颯爽的下了電梯,朝我這邊走來。
中間的正是穆千雪,帶著墨鏡,頭發燙了個大波浪。
秋霜韻走在左邊,今天并沒有穿道袍,原本盤髻的頭發也散開了,穿著運裝,依舊擺著那副冷冰冰的臭臉。
至于右邊的生,我沒有見過。
長相甜,留著短發,有兩個小小的酒窩,依偎著穆千雪的胳膊。
這個生給我的覺像是一只貴的貓咪,上有種說不清的氣質,并且還有著纖細的腰肢和圍,給人眼前一亮的覺。
我趕迎了過去,但在路上突然跟別人撞了一下。
那個人手上捧著花,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瞬間,殺氣籠罩。
“你他媽想死啊?”
男人撿起花,怒目瞪著我。
我看著此人,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被我用金磚拍暈的楚云天麼,那個天仙派百年難遇的天才……
“你是…那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