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青被尸妖帶走了,想要找出來絕非容易之事,所以我決定先讓封靈兒帶路去找孔荷。
陸青禾的事,決不能再拖下去了。
因為即便有菩薩左肩,頭頂的最后一把火也在持續衰弱著。
葬崗在山梁的西面,方圓數十里極為的荒涼,然而繞過山梁之后,眼的景象又是極盡的繁華。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熙攘群。
一梁之隔,猶如兩個世界。
“青禾姐姐,過了前面的紅綠燈右轉,然后再走三百米左右就到了。”
在封靈兒的帶領下,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家寵醫院門前。
“靈兒,你確定沒有弄錯,孔大醫在這里?”
看著或抱、或牽著寵出的人群,我產生了一些懷疑。
柳葉青也好,葉無刀也罷,說起孔荷時都是推崇有加的,尤其是那句神令不、鬼請不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我的想象中,這種人應該都是遠離塵世的,或居于山門,或藏真于野,怎麼會在寵醫院里呢?
聽完我的話,封靈兒笑著撇了撇:“十三哥哥,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過你說的那種日子啊?”
“再說了,孔荷姐姐本就是靈醫,只有在這里工作才能幫助那些東西們啊。就像我們趕尸一脈,現在不也都開汽車了?”
“十三,你就理解大于世吧。”
陸青禾勸了我一句,而后面帶期冀的看向了里面。
黑狐藏的事,我已經在啟程前一晚告訴了,目的是希能積極的配合。
當然,我沒說那麼嚴重。
陸青禾當時的反應很平淡,以至于讓我有種自欺欺人的覺,原來早就知道了一切。
其實想想也是,一個短時間到賒刀一脈部分真義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藏著的禍象。
不表現出來,是怕我擔心。
就如此刻,當真看到了解決自禍象的希后,的緒便再不掩飾,眸子里全都是激和期待。
醫院沿街而開,一共有三層樓,但封靈兒卻帶著我們來到了后院,相較于前面而言冷清了不。
來到一間診室的門外,我聽到了里面的談話聲。
“孔醫生,我這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以前特別聽話,最近怎麼就對我又抓又咬了?”一名中年婦問著。
“你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嗎?”孔荷說著,摘下了口罩。
這是一張中的臉,艷和英氣并存,搭配著齊耳的短發,整個人顯得極為清爽干練。
是靈醫,我自然要開天眼好好看看。
這一看,既覺恍然,又覺吃驚。
前者,是因為我在看到了一位仙家,那同樣是只狐貍,只不過與陸青禾上的截然相反。
通雪白,而且生有三尾。
得道的狐貍,最多能生長出九條尾,到時會備通天之能,古往今來能生出九尾的,無一不是翻天覆地的存在。
這只白狐雖然只有三尾,那也是極其的恐怖了,換算玄門修為,正好對應我剛剛突破的金丹。
不同的是,它已經有了生出第四條尾的苗頭,道行要比我深一層。
當然,這不代表我打不過它。
因為它的道行,都是靠一顆慈悲心所,這從周繚繞的瑩瑩白中便能窺見,全部是由功德中溢出的。
換句話說,這位仙家曾靠著懸壺濟世,結下過無數的善緣。
而這也是我吃驚的地方,因為這位仙家并不像東北地區出馬仙一樣,是后來寄居在人的。
靈魂相融,本就是與孔荷一共生的。
說的直白些,當初孔荷還在娘胎的時候,這位仙家就已經在了。
這種況我只聽說過,還是頭一次見到,不免覺得驚奇。
正當我打算進一步審視的時候,那位仙家突然睜開了眼睛,輕描淡寫的看過我以后,目落在了陸青禾上。
頓時,三條尾就豎了起來。
于狐仙而言,這是到巨大危險時才有的反應。
既然是一共生,它有了反應自然會影響到孔荷,所以直接過來打開了門。
無視我的存在,盯住了陸青禾的眼睛,許面凝重的搖了搖頭。
“不管你是誰,都請離開吧。”
“為什麼?”陸青禾反問。
“因為你的問題我解決不了。”孔荷直言不諱。
“沒看過,怎麼知道解決不了?”陸青禾針鋒相對。
“你怎麼知道我沒看過?”孔荷反問后,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剛惹上麻煩時前來,或許我還能嘗試一二,耽誤了這麼久,我只能說有心無力。走吧,不要耽誤我工作,更不要把禍事留在這里。”
“你……”
“青禾,先冷靜。”
阻止陸青禾發作后,我示意站在外面等,等孔荷把手頭的事理完了,然后再做詳談。
“孔醫生,您倒是回答我的話啊。”那個中年婦又說了話。
“非讓我說實話嗎?”孔荷冷聲反問。
“您是醫生,不該說實話嗎?”中年婦不依不饒。
“好,既然你不嫌丟人,那我就說。”孔荷指向旁邊的狼狗,“它的上藏著一種味道,跟您上的一模一樣,這代表了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換句話說,它的撕咬,全因你做出的那些不雅之事。”
“姓孔的,你說什麼呢你?”中年婦立馬垮了臉,“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毀謗,毀謗懂不懂?”
“你隨便去告。”孔荷毫不在乎的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別再做那種事,長時間與人歡好,是會貪奪人氣的。”
“真要讓他開了智,別說抓咬,你這條命都得被它吃了。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夢,夢到頻繁跟它那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中年婦一下子就慌了,“孔醫生,無論如何都請您幫幫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當真?”孔荷反問。
“當真。”中年婦連連點頭,“而且我保證不再做那種事了。”
“好,那我就幫你這一次。”話落,孔荷拿起刀就朝狼狗走去,“想從本解決問題,就只能給它絕育。”
吼……
孔荷的話剛剛落下,那條狗的眼睛里就迸出了兇,猛然竄起咬向孔荷的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