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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桃花》 一百一十六、冬去(九十六)

樓月看向馮安,道:“你是如何困的?”

馮安笑道:“多虧了常郎。向八殿下借了個親衛,和我換了份。我趁大軍開拔的時候了馬藏了起來,倒是辛苦那位兄弟,要替我蹲戰俘營。

樓月的目倏爾變得銳利:“你說我們的人被關在戰俘營?”

馮安郁悶地點點頭。

“他爺爺。”樓月咬牙道,“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說罷,轉上馬,朝玉門關的方向疾馳而去。

*

常晚云的本事,讓裴瑾大開眼界。

對于晚云那顆藥丸的威力,裴瑾很是好奇。只一顆就讓原本還正常氣的人忽而變得虛弱無比。

“這種東西隨攜帶,不擔心自己誤食麼?”

晚云平靜地喝了一口茶,“我只擔心自己對一些人氣不過,一時沖就塞別人里。”

“那可不行。”裴瑾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太子好歹是儲君,你可不能意氣用事。”

“殿下知道我說的不是太子。”

裴瑾很是無辜:“你莫非說我?我幫了你這麼多幫,信也送了,人也救了,你想恩將仇報?”

晚云嗤笑:“可殿下把我扣在此是何用意?”

“自然是為你好。”裴瑾振振有詞,“說了要保你自然是保到底。我有五萬大軍作盾,且與太子和九弟均無過節。試問如今的局勢,還有什麼地方比我這里更安全?”

這話說的漂亮,可晚云才不信他。

“若我沒猜錯,”說,“殿下遣去送信之人還將不小心和阿兄我在軍中的消息?”

“這還要我?”裴瑾道,“九弟讓你來與我會合,便是對我全然信任,你在我這里,豈非正合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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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晚云有些奇妙的覺。自從來到裴淵邊,遇到的事可比戲臺上的本子彩多了。時局瞬息萬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想到阿兄也有失算的時候。

正說著話,門外忽然有人道:“見過太子殿下。”

晚云趕站起來,扮作侍從,低頭侍立在帳邊。

未幾,太子掀了帳簾進來,笑道:“老八睡了?”

裴瑾在榻上撐著頭假寐,閑閑地“嗯”了一聲。

“還在生氣?”他笑著落座,不留意看到了晚云。

他收回目,問道:“沒打攪你吧?”

裴瑾仍不睜眼:“兄長所指為何?”

太子拍了拍他,道:“得了,別氣了。聽聞上回你看上的小郎被舅父家的老二勾了去?等為兄返京了,替你好好教訓他。”

裴瑾一揮手:“不必了,兄長不說,我都把他忘了。而且,我沒臉返京。原本一番雄心要打下高昌,結果半道上連兵馬都被兄長搶了去,丟死人了。”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好丟人的。”太子安道,“你若在意,等我回京向父皇提議,把高昌算在你頭上就是了。”

無稽之談。裴瑾連賠笑的興趣都沒有,只問:“兄長找我何事?若無事,我要睡了。”

太子打量他片刻,轉而進正題:“我今日收到那頭的消息。”

裴瑾一眼悠悠地睜開眼。

太子笑了笑,道:“說老九領人襲戎人牙帳,杳無音信,想必已經被戎人所俘。”

裴瑾一言不發。

帳中的空氣像是凝固了,只燭臺上啪地一聲,響了個燭花。

太子繼續說:“我此番來找你,想聽聽你的看法。當年老九在北地時,也曾在敵營落馬,當時被薛鸞所救。如今薛鸞不在軍中,你說誰能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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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輕快,全然沒有毫擔憂,甚至有一幸災樂禍。

裴瑾平靜地說:“主帥出事,自有他的手下去救。孫亭在,謝三郎也不遠,他們自然會想辦法。”

“哦?”太子詫異道,“你是說,我等就此袖手旁觀?”

話說到這個份上,裴瑾也沉不住氣了,猛地坐起來,道:“兄長何必惺惺作態?若兄長有心相救,早就發兵前去了,何須與我商議?”

他氣勢洶洶,太子卻變得異常平靜。

“老八是怨我不顧及兄弟之?”

裴瑾不置可否,只道:“兄長給我一千兵馬,我即刻啟程去救!”

太子看著他,忽而笑了笑,“若今日出事的是我,你和老九可會相救?”

“兄長說的是什麼話?”

太子徐徐站起來,負手在帳中踱了幾步,冷聲道:“這是裴淵自找的。父皇只令他取首級,他偏要奪城,自不量力!”

他幽幽地看向裴瑾,道:“你要聽話,莫要意氣用事。背地里通風報信這等事,日后莫要再做。一則你傳不出去,二則……”他笑了笑,“老九也收不到了。”

裴瑾怔怔地看著他:“你……”

太子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拂袖離開。

裴瑾沉默許久,抬頭看向站在門邊的晚云。

看著他,驚疑不定。

裴瑾嘆息一聲:“明白了?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信傳不出去,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看九自己的了。”

*

自太子來訪,已經過去了十日。

在那之前,太子還準裴瑾帳議事;可那之后,裴瑾徹底了閑雜人等。他每日自嘲,說自己百無一用,騙吃騙喝。

連太子帳中的人都喜歡拿他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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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裴律是太子胞弟,在太子跟前開玩笑,也最無顧忌。他笑道:“老八這回委屈大了。平素在朔州呼風喚雨,何曾想到這般落魄。”

太子挑了挑眉,假意訓道:“自家兄弟,說什麼風涼話。”

裴律道:“并非風涼話,是老八太不像話。當年為了個小郎,和舅父家老二爭風吃醋,鬧得滿城風雨,父皇就曾當面斥責。讓他吃癟也好,殺殺他的銳氣,好讓他冷靜冷靜。”

“既然要他冷靜,你們便莫去招惹他。”

“臣弟曉得。”

太子放下手中的信,道:“戎人來降一事,諸位怎麼看?’

裴律看向太子手中的信。

那信是剛得的,是戎人殘部送來了求和書。

裴律笑道:“來降自然是好事。只是不曾想,他們那樣無用,不戰自降了。”

太子副將張大年附和道:“區區殘部,已是茍延殘,我等有五萬雄師,就算他們反抗,正好敲打一番,又何足懼?”

“正是此理。”裴律道,“他們還俘獲了老九一干人,可謂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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