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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桃花》 一百七十一、冬去(一百五十一)

謝攸寧有瞬間的失神,忙收回目

“你先去吃些。”裴淵對謝攸寧道,“釣魚甚慢,我讓他們另外鑿下網。”

晚云卻覺得這冰釣有意思,仔細看了看水里,道:“網魚有網魚的好,釣魚也有釣魚的樂趣。三郎,你去吃魚,我來替你釣。”

說罷,便要接過謝攸寧的魚竿。

謝攸寧自是不許,晚云隨即和樓月去別取了來,各支了胡床,與謝攸寧一起圍在冰邊上。

看著三個腦袋認真圍攏著,裴淵有些啼笑皆非。這時,孫煥那邊他,似是營中有人來了。裴淵應一聲,走了過去。

三人守了好一陣,什麼都沒有,不遠的衛士卻得了好幾條。頻頻傳來歡呼聲。

“這邊的魚是怎麼回事?”晚云低聲問樓月,“我等放了這麼多魚餌,莫非都是傻子?”

樓月也納悶:“想必是傻子,我見好幾條路過也不咬鉤。”

晚云瞥了瞥對面一語不發的謝攸寧,跟樓月咬耳朵:“你說我們過去跟他們搭伙,三郎會不會生氣?”

“會。”

“那如何是好?”

“不如何,去吧。”

晚云抬眉。

“有的吃就好,他生氣與我等何干?”

話音才落,謝攸寧突然抬眼。

兩人噤聲,同時賠起了笑。

謝攸寧卻神平靜,別開目,仿佛將兩人視若無

晚云心中有些發虛,正要說話,突然,手上的魚竿

“有了!”又驚又喜。

樓宇和謝攸寧一下彈起。

“別!”謝攸寧一個箭步上前,捉住魚線掂了掂,只覺沉甸甸的,似乎是一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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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頗有耐心,拉著魚線不不慢收起,頗是穩當。

“當心,別劃傷手。”晚云忍不住道。

謝攸寧正要回答,忽而聽樓月也了一聲。

“哈!我這里也有了!”

*

兩條大魚到手,給衛士之后,晚云不忘向謝攸寧恭維:“多虧了謝將軍,不然我等豈有這等運氣!”

“就是。”樓月笑嘻嘻,“雖不是謝將軍釣的,可是謝將軍鑿的,若論首功,當記在謝將軍頭上。”

謝攸寧白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放繩。

晚云也將魚鉤重新加了魚餌,才放下去,忽而聽裴淵在喚去,只見他正招手,讓過去。

“氅了。”待晚云走到近前,他說,“下。”

晚云這才發現自己的大氅了一片,被風吹著結了一層冰。“哦”了一聲,除了下來。裴淵給親事衛要了張氈,蓋在上。

嫌笨重,道:“不用了。”

“披著。”裴淵的語氣不容商量。

他抬手給整了整,又從氅上取了金扣,別在脖子上。

溫熱的手指在脖頸上,晚云沖他笑了笑。

“玩開心了?”裴淵問。

晚云點頭:“你剛才看到我釣起的魚麼?這麼大!”比了個大小,“若不是三郎在,我幾乎抓不住。”

“嗯。”裴淵道,“陪我坐一坐。”

晚云剛才吹了冷風,也想烤火,卻道:“我要去炙魚!”

“炙魚亭是高手,讓他擺弄,你去了他反而懶惰。”

“是麼……”心不在焉,長了脖子看。

裴淵將拉回來道:“隨我去烹茶如何,吃魚時可解腥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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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訕訕:“可我不會。”

“我教你。”說罷,他吩咐讓隨從去取水。

烹茶的技法,頗有講究,不人都能玩出花來。不過裴淵一向不在乎什麼講究,行軍路上,常常把一看就十分金貴的茶扔到水里一煮了事。

但今天,晚云發現他講究了起來,居然帶上了一整套的茶

“第一步你會,”他說,“將那茶餅碾末。”

晚云卷起袖子,笑道,“跟杵藥一樣,這個我擅長。”

捧著石臼,用杵細細碾磨。

“別太用力,不要末,要細片狀,細均勻才好。”

“如何?”將碾好的茶葉給他看。

裴淵滿意地點頭。隨后教用銅釜燒水,告訴什麼是一沸、二沸和三沸,何時加鹽,何時加茶,何時舀水,讓茶湯不至于過沸,保育茶湯華。

晚云從前對這些繁瑣之事十分不耐煩,但如今有裴淵在旁邊指點,竟覺得有了幾分樂趣。

二人說著話,這邊的茶才煮好,孫煥那邊已經招呼吃烤魚了。

晚云取了碗盛,給每人盛一碗。

照著裴淵的說法,小心地盛出來,孫煥見狀,笑道:“豈用得這般麻煩,盛來與我,我不講究那些。”

說罷,從晚云手里接過一碗就喝了起來。

樓月出鄙夷之:“你如今還有何像個京城子弟。”

孫煥反相譏:“你倒是像,也不知誰人上次將圣上賜的茶煮的似泔水一般。”

聽著這兩人你來我往斗,晚云見謝攸寧走過來,忙將一碗遞過去。

“如何?”看著他喝一口,晚云期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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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攸寧看一眼,淡淡道:“甚好。”

說罷,他一邊喝著,一邊加了孫煥和樓月那邊,兩人互損變了三人斗,局勢崩壞。

晚云著他們,忽然,一只碗遞到了面前。

裴淵道:“你照顧別人,自己還不曾喝。”

晚云笑了笑,接過來,低頭抿一口。

清爽甘冽,帶著微苦,格外香濃。

“如何?”裴淵問。

“果然好。”晚云答道,眼睛彎彎。

*

眾人吃過一頓之后,仍意猶未盡。

晚云和兩個衛士帶著穆家兄弟去結了厚冰的河面上玩,樓月和孫煥則去釣魚。

聽到樓月說出了裴淵和晚云已然定的事,孫煥瞪大了眼睛。

“你竟瞞著我!”他氣急敗壞,想到先前自己在培元面前調侃晚云和謝攸寧的話,他恨不得挖地鉆下去,“老九還擺出一副云淡風輕之態,你們日后不打仗了,都去做俳優也不虧。”

樓月訕訕:“我自是想告訴你,可你回來這幾日,不是忙得見不到人就是有師兄在跟前,我如何開口?”

孫煥仰天長嘆,只覺自己果然是個蠢貨。孫煥捂住口,只覺憋著老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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