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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不良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隗飛白的招供

面對隗飛白的慘,許一凡卻視若無睹,他也沒有去看胥承業和靳休的表,而是轉過頭看向茅一山,問道:“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一點兒白糖,幾只小蟲子,卻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痛不生?”

茅一山十分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是的先生,這是為何?”

“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們,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看似很弱小,他們卻可以殺死比自己強大很多的野,比如老虎、熊瞎子等等,可是,人看似很強大,其實也很脆弱,有時候,很小一個東西,就能輕易的殺死他們,比如現在。”許一凡緩緩地解釋道。

“你看看那些螻蟻,它們是不是很弱小?平日里,我們正眼都不會看它們一眼,因為它們太弱小了,輕輕一,它們就死了,可是,現在呢?當它們聚集起來的時候,可以輕易殺死一個人,別說一個人了,就是老虎、熊瞎子它們也可以殺死。”

聽到這,茅一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胥承業和靳休則一臉詫異的看向許一凡,他們沒想到,這樣的道理居然會從一個年的里說出來。

“人真的很奇怪,他們可以熬過種種讓人苦不堪言,生不如死的酷刑,卻懼怕一些比他們弱小很多的東西,比如蛇、比如老鼠,比如蟑螂,面對刀斧加,他們可以做到面不改,可是,往往有時候,很小的一件事,卻可以讓他們方寸大,顧此失彼,是不是很有趣?”

說到這,許一凡看向茅一山,嘆道:“這就是人,不要低估一個人,但也不要太高看一個人。”

“我記住了,先生!”茅一山躬道。

可能許一凡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就在此刻,他親手締造出了一個,以后在大炎,甚至整個天下,讓人聞風喪膽,比不良人還要不良的一個惡魔,他的行刑手段,跌出不窮,讓人猝不及防,讓人無力招架,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鄙的武夫,亦或者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亦或者是祂們,在面對這個茅一山的男人的時候,都會到死亡的氣息,沒有人能在其手下堅持十個回合,沒有他問不出來的,沒有他撬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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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一個連不良人都到膽寒的年,卻有一個很佛系的綽號,地藏!

許一凡微微頷首,不在說什麼,而是看向隗飛白,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你的主子是誰啊?”

“啊......”

回應許一凡的卻是隗飛白的慘,嘶啞無比的慘

“不想說?呵呵,好啊,那你就等著變一堆白骨吧,我想你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的時間里,可以看到這樣一幕,先是你的傷口逐漸擴大,流不止,然后自,傷口潰爛化膿,接著,你的會慢慢被啃噬殆盡,你會親眼看到你的是如何一寸寸消失的,這種覺很漫長,也很浪漫。”許一凡站累了,索蹲在樹干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隗飛白,笑瞇瞇的說道。

“啊...我...我說...你先...先把這些該死的螻蟻...弄走,弄走我...我就說,啊!”

聽到隗飛白那斷斷續續的聲音,許一凡笑了,他只是微微點點頭,然后就坐在樹干上,笑呵呵的看著隗飛白。

是的,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隗飛白在螻蟻群中不停的掙扎,在絕當中徒勞無功的反抗,這一幕,讓胥承業和靳休,徹底的震驚了,同時,也膽寒了!

在看到許一凡沒有要救他的時候,隗飛白一開始是求饒,表示只要許一凡把這些該死的螻蟻弄走,他什麼都說,可許一凡卻依舊巋然不,然后,隗飛白就開始破口大罵,然而,罵著罵著,就再次變了哀嚎和慘,到了最后,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像一條水很久的咸魚一般,靜靜的躺在地上,似乎已經徹底的放棄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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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個時候,許一凡才緩緩地站起,拍拍屁-上的塵土,然后從書箱拿出一個小藥包,還有一個小瓷瓶,跳下樹干,來到隗飛白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全都是紅斑,雙眼無神,愣愣的看著天空的隗飛白,許一凡咧了咧,然后,把手里的小藥包打開,把里面的硫磺撒在隗飛白的周圍,然后又打開小瓷瓶,把里面的倒在隗飛白的傷口上。

“啊!!!”

剛剛倒在傷口上,原本猶如死魚一般的隗飛白,猛地從地上坐起來,里發出高無比的慘聲,而傷口的那些螞蟻、蟲子紛紛從傷口爬出來,只是,沒爬幾步,就一,隨著隗飛白的作,紛紛從其上掉落下來。

隗飛白的猛然起,把胥承業和靳休嚇了一大跳,兩個人立即拔劍,沖到許一凡邊,劍尖抵在隗飛白的咽,茅一山則直接舉起了手里的弓弩,對準了隗飛白,顯然,他們也被嚇了一大跳。

許一凡卻不甚在意的擺擺手,示意沒事兒,他繼續給隗飛白幾個主要的傷口倒上,清理傷口。

等到這一切做完之后,許一凡看著所剩不多的小瓷瓶,疼無比的表,然后,把其收懷中,看向隗飛白,說道:“說說吧。”

不知道是重獲新生,不在面臨蟲蟻的啃噬,讓其覺到不真實,還是因為傷口太過于疼痛,讓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總之,隗飛白在愣了很久之后,他才緩緩轉過頭,一臉死灰的看著許一凡。

“隗飛白,原洲城護衛伍長......”

隗飛白就那麼雙眼無神的看著許一凡,緩緩講述出了他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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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飛白,今年二十八歲,出生于洲一個小鎮子,家境一般,雖然談不上家徒四壁,但是,也差不多。

從他父親那一輩算起,祖上三代都是獵戶,而他自然從小就跟著爺爺和父親進山打獵,日子雖然過得比較艱苦,但是,相較于其他的人而言,他家過得還是不錯的。

因為從小就進山打獵,練就了一不錯的箭,而他在十六歲的時候,也就是十二年前,被一個回鄉省親的老卒看上了,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就將其帶出了小鎮,一起去參軍了。

這個老卒其實也不是一般的老卒,他是征西大將軍旗下的一個百夫長,大仗雖然沒有打過,但是,小規模的戰役,他還是參加了不邊不袍澤都倒在了沙場上,而他卻活下來了,從一個普通的新兵蛋-子,慢慢為一個老卒,然后又為伍長,最后為了百夫長。

對軍事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到了戰場上,打仗靠的不是人多,而是戰和戰略,而真正能被銳的,往往不是那些新兵,而是那些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卻依舊活下來的人,這樣的人,不管是沖鋒陷陣,還是對戰場時機的把握,都極其敏銳,而這就是用命和鮮換來的經驗。

隗飛白跟著老卒進軍武之后,隗飛白并沒有被安排在老卒邊,而是丟到了最底層,從一個大頭兵做起,而隗飛白一開始以為自己的箭已經很厲害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在看到軍伍當中的那些弓箭手練習的場面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井底之蛙而已。

被現實打了一掌,隗飛白并沒有氣餒,反而開始主學習,并且嚴格要求自己,每天,別人只訓練四五個時辰,而他卻偏偏要比別人多訓練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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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很多人還笑話他,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隗飛白進步很快,在新兵當中穎而出,這自然到了伍長的重視,開始重點培養他。

帶著隗飛白進軍伍的老卒,也是一個武夫,不過,境界不高,也才七品而已,那時候,他已經四十多歲了。

在看到隗飛白表現優異,沒有給自己丟臉之后,老卒十分的高興,就開始讓隗飛白也走上了習武之路,不知道是小時候跟著家里人,經常進山打獵,把魄打熬的不錯,還是因為他小時候經常把一些藥材當飯吃的緣故,總之,隗飛白門很快,沒多久,就為了九品武夫。

門到九品,隗飛白只用了不到一年時間,而從九品到八品,他也只用了三年時間而已。

就在隗飛白伍五年之后,他們所在的軍營,跟西域的部隊發生了沖突,開始發了小規模的戰爭。

這場戰爭前前后后打了差不多有兩年時間,而隗飛白憑借著他那一手不錯的箭,名聲鵲起,也在這場戰役當中,功的躋了七品武夫。

按理說,只要等這場戰役結束,隗飛白怎麼也能得到不錯的封賞,搞個伍長當當,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就在戰役即將結束的時候,最后一場戰役打起來的時候,幾經戰役沒死的老卒卻死了,就死在了隗飛白面前。

隗飛白一直把老卒當自己的師傅,看到師傅慘死,隗飛白當時就紅了眼,不管不顧,開始大殺四方。

本來,西域的部隊已經被擊潰,開始撤退了,大炎軍隊這邊,也下令窮寇莫追,可是,隗飛白卻違抗軍令,單人單騎追擊出去。

在經過一天一夜的追擊之后,他功殺死了二十人的小隊,也把殺死老卒的那個人給殺死了。

違抗軍令,在軍隊當中,是很嚴重的罪行,往往都是要被砍頭的,輕則也是要打八十軍的,而隗飛白這一次擅自行,雖然殺敵不,卻也有不袍澤,為了把他追回來,重傷,差一點兒就死了。

就在上級準備把其斬首示眾的時候,有不人給他求,而老卒恰好又是這位長的親兵,兩個人關系很好,念及舊,再加上又有人求,最終,長只是打了隗飛白八十軍,把其趕出了軍隊而已。

離開軍伍之后,隗飛白就帶著老卒的骨灰,回到了洲老家。

軍人,尤其是那些一起并肩作戰的軍人,他們之間的是十分深厚的,長雖然把隗飛白趕出了軍伍,卻也給他安排了一個職務,那就是去洲城當守衛軍,也算是有了一個謀生的職務。

隗飛白到了洲城之后,卻覺自己跟這些守衛軍格格不,因為洲地中原,幾乎很打仗,可以說,洲城已經有數百年沒有起過兵戈了,而守衛軍的素質可想而知,平日里,不是懶,就是一起吃酒賭博。

這讓上過沙場,殺過敵的隗飛白十分的不適應,在當了不到一年,他就離開了。

隗飛白之所以離開守衛軍,除了覺得自己跟守衛軍格格不之外,更重要的是,有人在招攬他,給的條件很優厚,而他父親當時年事已高,恰好病了,急需用錢,他就答應了。

這個招攬隗飛白的人,就是洲城楊家的楊嘉慕。

不管在哪個大型的城池,都有一兩個大家族,東海城是這樣,汴洲是這樣,長安更是如此,當然,洲城也不例外,在洲城有三大家族,楊家、穆家、薛家。

三大家族,楊家從政,穆家從商,薛家從軍,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楊嘉慕是楊家當代家主的嫡長子,讀書很好,卻不是儒家弟子,科舉雖然也高中了,卻不是三甲,只是在前十而已,不過,饒是如此,楊嘉慕的仕途還是走的很順暢的,畢竟,作為家族的嫡長子,得到的資源自然很多。

楊嘉慕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的,讀書也很用功,哪怕是為之后,也做的是中規中矩,可是,楊嘉慕不會武功,卻偏偏喜歡搞事,這樣一來,自然難免的罪一些仇家,遭到他們的報復,而一般的仇家,楊家自然能應付,可是,面對武夫這樣的人群,他們雖然也能應付,可也有些疲于應付。

楊嘉慕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隗飛白的事,覺得隗飛白是一個很不錯的護衛,就生出了招攬的意思。

起初,隗飛白是拒絕的,對于他這樣在刀山海里滾出來的人,對這些文是看不起的,可是,楊嘉慕多次招攬,條件一次比一次優厚,恰好,那時候隗飛白家里出事兒了,他也就答應了,從此之后,他就為了楊嘉慕的扈從。

為扈從之后,他要做的事,其實并不多,主要就是護衛楊嘉慕的安危而已,其他的事不用他心,而楊嘉慕對他也是以禮相待,私底下,甚至還以兄弟相稱,這讓隗飛白心里很舒服,很用,沒有寄人籬下的覺。

這一次,他是接到楊嘉慕的命令,前來殺許一凡的,而作為條件,楊嘉慕給他在洲城買了一個院子,把其父母接到了洲城,并且答應隗飛白,只要這一次的行功之后,就把他遠方的表妹給隗飛白。

面對如此的優厚的條件,再加上,目標還是一個普通的,臭未干的年,他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了。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看起來如此簡單的任務,卻在里翻了船,不但沒有功完任務,還為了一個廢人,這讓他怎麼都想不通。

聽完了隗飛白的供述,許一凡沉默了很久,蹙著眉頭,心中卻寫著兩個大大的臥-槽,他都不認識楊嘉慕,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更何況,他還沒有去洲城呢,楊嘉慕吃飽了撐了,跑來殺他。

“楊嘉慕為何派你來殺我?”許一凡看著隗飛白問道。

隗飛白搖搖頭,說道:“他沒說,我沒問,這是我跟他之間的默契。”

“楊嘉慕見過我?”許一凡問道。

隗飛白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應該沒有。”

“那我跟他有仇?”許一凡又問道。

隗飛白再次搖搖頭,也出疑不解的表,說道:“我也很疑,我以為你是公子的仇家,被不良人保護起來了,我才來的,難道,你不認識我家公子?”

“我認識他二大爺!”許一凡沒好氣的說道。

隗飛白卻一臉怪異的看著許一凡,幽幽的說道:“他二大爺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

(╯>д<>

我尼瑪,許一凡的表頓時無比的彩,突然有種掀桌子的沖

他沒有理會隗飛白,而是轉過頭,看向靳休問道:“這個楊嘉慕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人?”

靳休和胥承業此刻也一臉疑蹙著眉頭,似乎他們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胥承業在東海城多年,對洲的事,知道的不多,而靳休本來就是洲人士,又在汴洲盤桓多年,對洲的事最清楚,楊嘉慕的事還需問他才可以,于是,所有人都看向靳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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