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還在繼續,而隨著戰斗的不但繼續,戰況愈發的白熱化,也愈發的膠著起來。
看到不遠的戰場,暗倉瞇眼道:“他該用的底牌都用了,可云關鎮那些三品修士,他又該如何應對?難道他是想自己上陣嗎?”
伏劇聞言,搖搖頭道:“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將軍坐鎮中軍,他不會這麼做的。”
暗倉點點頭。
確實,許一凡這邊人數占據優勢,但是,勢力駁雜,完全靠著他一個人維系著,如果他出現了問題,那這個聯盟會瞬間土崩瓦解。
許一凡的個人實力是不錯,但是跟云關鎮比起來,他還是不夠看的,如果他親自上陣,一旦陷危局當中,會第一時間打破現場的平衡,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那他會如何應對三品修士?”暗倉問道。
“看著便是。”伏劇說道。
在二人說著話的時候,許一凡始終高坐馬背,沒有親自出手,但云關鎮那邊卻有不人對他出手,擒賊先擒王,云關鎮的人就是這麼想的,可惜,他們能想到的,許一凡自然也能想到,這些想要拿下許一凡的人,都被攔下,然后被斬殺。
許一凡用了幾乎所有的力量,但是,還有兩張牌沒有出。
死灰營戰士和那支人數不多,但實力不可小覷的契約者。
死灰營戰士的恐怖,伏劇和暗倉都聽說過,這個人數極,可戰斗力極其彪悍的軍團,在西北戰場上可謂是大放明,一個以同歸于盡作為進攻手段的軍團,沒有幾個人擋得住。
死灰營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們的弱點也很明顯,那就是人太,這一次,許一凡帶來的死灰營戰士也不多,滿打滿算也不到二十人,如果把他們投放在沙場之上,那肯定能左右一場戰局,可他們面對的是修行者,死灰營這種同歸于盡的作戰手段造的殺傷力有,而且很大,但也有限。
另外就是契約者。
這是一群誰也不曾見過的軍團,人和妖的聯合,確實讓人到意外,但是,他們的人數也不多,即便加上死灰營戰士,也無法第一時間解決云關鎮的三品修士。
“你說他會怎麼做?”暗倉問道。
伏劇搖搖頭,沉默片刻道:“暫時不知,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讓死灰營和那群契約者出陣的。”
“恐怕云關鎮那邊還有后手吧?”暗倉說道。
伏劇點點頭道:“肯定有。”
“看樣子,這局勢對他不妙啊。”
“或許吧。”
“咦?!”
就在這是,伏劇和暗倉看到許一凡終于有所作了,開始新一的調兵遣將,只是許一凡調的軍隊,跟他們預想的不太一樣。
那是一群中三境和下三境的武夫,人數不多,卻也不,足足有近五百人,他們從出現到現在,存在極低,如果不是許一凡那邊大部分人都已經出戰的話,這群人都快被人忘了。
伏劇以為許一凡會用死灰營和契約者,可他并沒有,而是選擇出這五百人的武夫軍團。
用武夫軍團對戰三品修士,這怎麼覺是以卵擊石,主去送人頭呢?
但是,伏劇也好,暗倉也罷,都沒有這麼想,因為他們知道,許一凡不是那種愚蠢的人。
“那是什麼?”暗倉突然問道。
伏劇看了過去,然后就瞇起眼睛,說道:“聽聞在許一凡手里有一種特殊的兵,可以遠程殺敵,對修士有很強的威脅,在炎谷的時候,他就是憑借此,差點擊殺三品修士,而在不久前,他更是憑借此,擒下了云關鎮那個人,此不可小覷啊。”
暗倉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五百武夫軍團出陣之后,人手一把元石槍械,而在他們側的是那些契約者。
五百武夫軍團出戰之后,直接朝著三品修士而去,而且一出手就驚天地。
“砰!砰!砰!”
武夫軍團呈現梯形,手持槍械,朝著三品修士就扣了扳機,而且不是一個人開槍,而是一群人同時開槍,這把正在場中不斷獵殺百越軍和守備軍的三品修士打的措手不及,其中有不倒霉蛋,直接被子彈給打篩子。
一時間,原本就混不堪的戰場,愈發的混起來,云關鎮的三品修士,在這一刻淪為了活靶子,而武夫軍團一邊開槍,一邊穩步推進。
這不是戰力的較量,而是裝備武的比拼,顯然,許一凡的武夫軍團更勝一籌。
盡管許一凡的武夫軍團的個人實力不強,可他們裝備犀利,元石槍械本就很變態,威力巨大,尤其是在子彈炸之后,那殺傷力更是驚人,而且這還是遠程-武,比弓箭還要可怕,使得對方本無法近作戰。
即便有修士憑借著詭異的法,躲過了一波波子彈,朝著武夫軍團不斷靠近,可他們很快就被契約者攔下,在人和妖的配合下,這些人只能抵擋,而許一凡這邊的人,可不會講究什麼單打獨斗,跟你講什麼武德,而是直接選擇群毆。
越是靠近武夫軍團的人,越是死的越快,而隨著武夫軍團的不斷推進,很多三品修士就那麼稀里糊涂的死在了現場,這種死法,對于任何一個修士而言,都是無比憋屈的。
隨著武夫軍團的出戰,戰爭的天秤開始傾斜,尤其是當云關鎮三品修士不斷倒下,這種傾斜力度愈發的明顯起來。
三品修士被屠戮著,百越軍和守備軍的力,頓時減輕不,而守備軍原本衰弱的士氣,在這一刻驟然高漲起來,尤其是在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三品修士,此時宛如崽子一般被屠殺的時候,他們也發出超強的戰意。
戰爭有時候就是這樣,士氣很重要,尤其是在瀕臨絕的時候,這種突如其來的轉機,讓他們看到了新的希。
原本就占據上風的百越軍,在武夫軍團出現之后,那作戰能力變得異常的迅猛,從只是占據上風,逐漸變了一邊屠戮的狀態,而守備軍那邊,雖然還是有不人戰死,可他們已經漸漸占據上風,而收拾掉這些下三境的修士,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二品修士那邊,也開始出現傷亡。
說實話,單純就實力而言,楊家人和不良人加起來,實力十分不俗,但是,就狠辣程度而言,云關鎮的人卻更勝一籌,這些人都是一次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們的戰力、兵、法寶、數不勝數,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給擊傷,甚至是擊殺。
但是,楊家人和不良人也不是吃素的,雙方現在主要還是實力的比拼,雖然有傷亡出現,但基本都只是傷而已,至于隕落,暫時出現的極。
“真是一個可怕的家伙啊。”伏劇贊嘆道。
暗倉聞言,轉過頭看了一眼伏劇,然后點點頭,語氣凝重道:“能夠把軍隊發揮到這種程度,簡直是不可思議,單單就這五百人,橫推一個小型的修行勢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說完,暗倉又補充道:“看來,我們得重新評估許一凡了。”
伏劇點點頭,說道:“不止是他,還有大炎王朝。”
“嗯?”
(°ー°〃)
暗倉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恍然的點點頭。
許一凡的勢力是他這幾年發展起來的,雖然發展的十分迅猛,但底蘊太單薄了,可大炎王朝不同,這個盤踞中原近千年的王朝,這些年到底發展藏了多勢力,沒有說的清楚。
除了擺在明面上的炎軍,還有眾所周知,聞名天下的不良人之外,大炎王朝還有衛、影衛和蛛網這三個勢力。
另外,自從夫子回來之后,大炎王朝還暴了一個,后天無境之人。
大炎王朝似乎有了制造后天無境之人的辦法,無境之人是非常難纏的,其最強的屬就是,誰也打不過,誰也打不過,而這還是大炎王朝暴的底牌,那它沒有暴的底牌還有多,沒人知道。
至,最讓人忌憚的,還是摘星樓地底的那群人,這些家伙到底有多強,真的沒人知道,單單一個被放出來的吾罪,就已經在北荒那邊掀起了一場腥風雨,如果把摘星樓地底的人都給放出來,那這個天下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中洲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暗倉沉思良久之后,沉聲說道。
伏劇點點頭道:“若是簡單,不可知之地早就出世,并且占據中洲了。”
暗倉聞言,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問道:“都說這些東西是許一凡制造出來的,你信嗎?”
伏劇想了想,說道:“可信,也不可信。”
“你說他這些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會不會是從境當中得來的?”暗倉又說道。
“境?”
伏劇聞言,皺了皺眉頭,然后說道:“不是沒有可能。”
“我現在懷疑,南海那邊的遠古境,可能已經被人打開了,里面的東西被人取走了。”暗倉說道。
伏劇瞳孔驟然一,暗倉這個猜測很大膽,卻又很有可能,但是,伏劇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不可能。”
“為何?”
“關于許一凡此人,我們對其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他是個孤兒,世不詳,是被孫曦圣那個老怪養長大的,而孫曦圣子已經不在了,他離開安民鎮之后,就開始崛起,一步步走到現在,而在此期間,有無數人在幫助他,他去過很多地方,但都只是在中原,唯一去的比較遠的,也只是西域,他應該沒有去開啟遠古境。”伏劇反駁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孫曦圣去過,并且打開遠古境,把里面的東西給了他?”暗倉又說道。
這一次,伏劇沉默了。
暗倉這個猜測更加的大膽,卻又極可能。
孫曦圣這個人很神,非常的神,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和底細,也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而孫曦圣最為出名的一件事,就是他曾經找到過圣地所在地,并且功的從圣地活著離開。
這樣一個人,獨自開啟一個遠古境,而且是在有地圖和鑰匙的況下,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伏劇還是覺得不可能。
從之前境出現,到位置確定,他們已經探查過境的口了,沒有被開啟的痕跡,而唯一有開啟痕跡的地方,也只有南海之濱的人開啟的部分殘缺境,而這兩個境曾經是整,但并不相通,也就是說,這新發現的境,是沒有被開啟的新境,因此,伏劇覺得暗倉的猜測不可能。
不過,暗倉的話,也提醒了伏劇,許一凡知道了太多詭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跟這個時代不相符的,而許一凡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年,他又是如何知道這些東西的呢?
如果說這些東西出現在境當中,那可以理解,畢竟,境是以往各個時期大修士留下來的東西,里面出現什麼東西都不稀奇,而許一凡并沒有去過任何一個境,卻得到了這些東西,那就很有問題了。
“你說,他上會不會還有一個境?”暗倉又問道。
伏劇瞇起眼睛,想了想,搖搖頭道:“不太可能,境很特殊,也很稀,即便是在不可知之地,也很難見到,而且開啟境的靜很大,本不可能藏的住。”
“這就很奇怪了。”暗倉蹙著眉頭說道。
伏劇在沉默良久之后,突然說道:“暗倉,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兒?”
“何事?”
“孫曦圣曾經去過圣地,而且不止一次,當年那個人也是從圣地出來的,而許一凡的世無比的離奇,很早之前,很多人都以為他是皇室子弟,可現在卻證明,他并不是皇室員,那麼他是誰?”
“這......”
此話一出,暗倉頓時沉默起來。
伏劇轉過頭,看向暗倉問道:“你黑會號稱天下第一刺客勢力,但是你我都知道,你黑會是最大的報機構,這天底下沒有你們不知道的事,對于他的世,你們黑會可有什麼結果?”
暗倉整個人藏在黑暗當中,伏劇看不清他的表,但還是盯著他,而暗倉在一陣長久的之后,開口說道:“關于他,我黑會確實有過很多調查。”
“結果如何?”
“結果并不理想,我們能調查的東西,基本你們都調查的到,而你們查不到的東西,我們也查不到。”
聽到暗倉這麼說,伏劇不但沒有高興,神反而愈發的凝重起來。
一個連白袍會和黑會都查不到太多蛛馬跡的人,本就很不正常,有關許一凡的很多報,都是在他自東海城崛起之后,才慢慢匯集起來的,至于之前的那些報,也都是他們后來,在去往安民鎮之后才知曉的。
許一凡的過去很正常,孤兒,被一個瞎子養人,居住在墳冢當中,在其十歲之前,幾乎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唯一比較特殊的就是早慧而已,這樣的人,放在一鎮一城可能很不錯,可是放在整個中原,整個天下,許一凡可以說非常的尋常。
可是,自從許一凡離開安民鎮之后,他的人生就像是開了掛一般,飛速的崛起著,而因為他的出現,很多藏極深的老怪,都紛紛出現。
東海城的三巨頭的離開、不良帥的布局、西北戰局的轉變、塔撒哈沙漠出來的石族、秦山山脈深的馬族......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許一凡的后有人,有無數人在幫助他,這合理嗎?
顯然是不合理的!
可這麼多勢力為何幫他,伏劇他們不知道,許一凡的父母是誰,他們也不知道,孫曦圣和姜三甲這對師兄弟為何要協助他,他們也不知道,甚至大炎王朝的皇帝選擇他,不良帥選擇他,夫子也選擇他,這究竟是為何,他們還是不知道。
似乎這個天下的變,都跟這個年息息相關,他們到底在想什麼,想做什麼,沒人清楚。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伏劇沉默良久之后,他看向暗倉問道:“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圣地的人?”
“不可能!”暗倉想也沒想的否定道。
“為何?”
“圣地當年確實落在外有一人,可那是一個孩,已經被圣地的人帶走了。”
“你確定只有一個嗎?”伏劇問道。
暗倉剛想點頭,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搖搖頭,說道:“圣地太過于神,其存在的時間太過于久遠,沒人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
伏劇點點頭,然后又說道:“或許跟那個人有關!”
“如果是許一凡是的兒子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可問題是,能夠被那個人看上的男人,又會是誰呢?總不可能是孫曦圣吧?”暗倉喃喃道。
“不知道,但是我覺得許一凡跟那個人有很大的關系,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下手。”伏劇說道。
“此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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