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可怖
房俊渾不自在,他能夠覺到武娘上的凌厲氣息,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的武娘了,后宮的環境,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切,甚至是心理變得扭曲。
“娘娘我來,不會是請我喝茶吧!有什麼吩咐就盡管直說。”
房俊說道,他知道,武娘他來,肯定是有事。
“我是想請房大人看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可是天底下麟角般的存在,難得一見。”
武娘說道。
房俊面古怪,這是有病吧!讓他看一件東西,什麼七八糟的。
武娘拍了拍手,而后,幾個宮廷侍衛,抬進來了一口大酒缸,上面蓋著一個大斗笠,也不知道里面裝得是什麼東西,總之,不會是酒就是了。
“房大人,請揭開看看。”
武娘來了這麼一句。
房俊云里霧里的,他揭開了斗笠,往酒缸里一看,那是嚇了一大跳,只見酒缸里,背對背的坐著兩個人,已經是半死不活了。
這兩個人他都見過,是王皇后和蕭淑妃,這也是太慘了一點,手腳都被武娘命人砍斷了,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酒缸里有酒,有麻醉作用,否則,這兩人說不定已經死了。
房俊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實在是太殘忍了,簡直就是非人所為,給人家來一個痛快地不就行了嗎?為何非得這般啊!簡直是讓人生不如死,天牢中的酷刑,與之相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真是驚世駭俗。”
房俊淡淡的評價,他倒是也并沒有驚慌失措,他什麼沒有見過啊!
房俊蓋上了斗笠,他自然不想多看,免得做噩夢。
“房大人一點都不覺得可怖嗎?”
武娘有些奇怪。
“尸山海,下也見過。”
房俊說道。
“倒是忘記了你上過戰場。”
武娘點了點頭,雖說沒有見過戰場,但戰場上的景象也可以想象,定然是十分凄慘。
“娘娘我來,不會就是單純的讓我看這個吧!”
房俊有些不明白,這武娘到底是干什麼?難道是借此威懾他,不應該啊!就算是威懾,也應該是威懾長孫無忌等人。
“們的族人需要抓起來流放,這種事,自然是由大理寺來抓人了。”
武娘說道。
房俊當即就明白了,這武娘他來,是有事要待的,讓他去抓人。
“可是,下并沒有接到圣旨,不能隨意抓人。”
房俊眨了一下眼睛,說道。
這抓人,是需要由頭的,他總不能說,你們兒宮斗失敗,你們要進行流放吧!
“圣旨待會就會下達,你要記住,王家和蕭家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必須全部抓起來,不能有網之魚。”
武娘告誡。
房俊無奈,只能點頭,他就算不聽武娘的,還有別的人摻和此事,待那些人,是一定的。
“押送的路上,食不可多給。”
武娘繼續說道。
房俊無語,這冤有頭債有主,用不著這般啊!這想要死人啊!他口頭上答應,但至于怎麼做,就是他說了算了。
“房大人年紀輕輕,今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武娘非常滿意房俊的態度。
房俊虛與委蛇了一番,然后就告退了。
他現在對武娘有所不滿了,這也太殘忍了,這種人,當真是可怕。
他也知道,武娘肯定以后會給他好的,不過他本看不上。
權力和錢財,他本就不放在心上的。
不過,武娘下手也太快了,剛當上皇后就手了,恐怕是擔心遲則生變吧!
“公子,皇后你去做什麼?”
路上,張冒好奇地詢問。
房俊把事說了一遍,張冒不由目瞪口呆。
“這人好殘忍啊!”
張冒十分震驚,如此毒辣的手段,他是真的沒有見過。
“人狠起來,很可怕,尤其是這種人,宮斗失敗的下場真是太慘了,還連累家人。”
房俊嘆了一口氣。
“公子,你不能聽他的,這種行為,可是有損你的名聲啊!畢竟,冤有頭債有主,那些人并無過錯,怎能流放。”
張冒說道。
“圣旨很快就會下,我不能不接,再說了,我出手,總歸是讓他們日子好過一點,若是別的人,那就得折磨人了。”
房俊也是無奈。
回到駙馬府沒有多久,圣旨就下達了,以意圖謀反的罪名,抓捕王蕭兩家,這個罪名可真是臭不要臉。
這兩家,又沒有兵權,拿什麼去謀反啊!不過要抓人,總歸是需要一個罪名的,不管這個罪名,是真的還是假的,由頭是要有的。
沒有辦法,房俊接旨,然后安排大理寺的人,去抄家抓人,他親自帶隊。
這兩家倒是富裕的,查出了幾十萬兩銀子,看著那些個男老,房俊也同的,只是無奈這是上頭的意思。
他不得不將這些人抓進大牢。
王蕭兩家,所有的爵位職,全部被剝奪,都了庶人了。
最恥辱的是,李治還給這兩家,改了姓。
王皇后的族人,不再姓王,而是改姓蟒,蕭淑妃的族人,則是改姓梟,這都是恥辱的改名。
房俊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武娘的主意。
是要將這些人,刺配到嶺南去,這好幾百人,這去到嶺南,這輩子基本上就完蛋了。
房俊并沒有安排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押送,而是出了幾十個府兵,他下了一道命令,中途,如果有人逃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不能全部跑了,這跑了,房俊也沒有辦法待。
當然了,這肯定也跑不,這能跑得,那都是年輕人,上了年紀還怎麼跑啊!想跑也跑不掉啊!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仁義之舉了。
接下來,房俊就把所有的力,集中在了對付鐵手幫的網之魚上面。
已經是初七了,按照刀疤所說,他的同伙會在初九來到長安。
他去了天牢,自然要問刀疤,在什麼地點接頭,他也好進行布置一番,以免來的人跑掉了。
“你真的會放我走?”
刀疤還有些警惕,這說了,那就等于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的武功已經沒了,對我沒有威脅,你的命不重要,我為什麼非要取呢?而且,還有選擇嗎?不說的話,我必然會要你的命。”
房俊淡淡的說道,不過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令人不易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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