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以為這些選鋒軍如何，可還算過得去否？”

來到遼東鎮鎮所幾天后，王冰這個巡邊欽差這才在李梁這個總兵的親自陪同下，開始履行起了他的差事，正式巡視起了遼東的軍務來。

說起來，自從出了京師后，除了在錦州稍微巡視了一下遼東軍的軍紀況外，其余的不管是宣府還是短暫逗留的薊鎮古北口，王冰一直都是在忙著做‘馬賊’或是修整，卻是本沒空去履行這什麼巡邊任務。

“哈哈，李總兵太過謙虛了。若是屢立戰功的選鋒軍都還只是過得去的話，那我大明其它軍馬恐怕大多數都只能算是鄉勇民壯了。”

對于李梁這看似謙虛，實則自得的詢問，王冰倒是沒有像在錦州城時那樣直揭其短。畢竟現在的李梁還沒有像后期那樣墮落腐化，所以選鋒軍的戰力倒也確實還算強悍，不容小覷。

“原本之前末將還想著讓羽林衛和選鋒軍比試比試的呢，現在看來，這本就沒法比嘛，哈哈哈哈！”

見這李梁對自己一手挑選訓練出來的選鋒軍頗為得意的樣子，王冰自然不會去掃他的興，對著李梁就是一頓馬屁狂拍。

“哦？既然國舅爺有此興趣，那不如咱們出關‘狩獵’比試一番如何？”

被王冰這麼一恭維，再看了看羽林衛這隊裝備良的半大小子一番，李梁卻是不心中一，頓時也起了稱量之心。

“哈哈，李總兵這個主意不錯，倒是和末將想到一塊兒去了！”

雖然上說著和選鋒軍沒法比，但與李梁一樣，王冰也是起了和這選鋒軍一較高下的心思，想要借此看看羽林衛和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兵比起來到底有什麼不足。

……

“李遵祖，這次‘狩獵’由你指揮，我也當一回看客，嘿嘿！”

從之前那個遼東副總兵陶嚳殺降冒功的長定堡出關外，王冰隨即便將羽林衛的指揮權給了李遵祖，自己卻是跑到一邊當起了看客。

“國舅爺，你這是？”

正指派著一名手下將領帶著一隊選鋒軍從大隊中離之時，發現王冰居然把指揮給了自家孫子指揮，李梁頓時便有些弄不懂了。

“李總兵放心，羽林衛平日都是流指揮，今日剛好到了李遵祖而已，哈哈！”

看到李梁那一臉疑的樣子，王冰卻是不哈哈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其實雖然羽林衛平日訓練的時候確實是在流指揮，但這次巡邊之行，除了追‘教’出去的那次外，大多數時候還是王冰在指揮的。所以這一次讓李遵祖指揮羽林衛和選鋒軍比較，純粹就是王冰一個小小的惡趣味而已。

“哦？那老夫倒要看看這小子有沒有什麼長進了，哈哈！”

……

“這混帳小子，不搶先沖鋒也就算了，居然還下馬，這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

出了長定堡不到半天，一行人便遇到了一隊土蠻韃子的游騎。

而作為‘客人’的羽林衛自然也不客氣，在李遵祖的指揮下搶在選鋒軍之前便向這隊土蠻韃子的游騎發起了進攻。

只不過就在李梁以羽林衛也會和其它軍隊一樣，先放上一排銃，然后就會起刀子向敵人發起沖鋒之時，在李遵祖的指揮下，羽林衛在近那隊土蠻韃子后，卻是全下了戰馬。然后排列起了一個三段擊的步兵陣型，主向那些土蠻韃子緩緩了過去。

“李總兵莫急，誰長誰短，那還得打了之后才知道，哈哈！”

看到李梁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王冰卻是不自信的開口笑道。

“國舅爺啊，這鳥銃雖然程比韃子的騎弓遠，但這裝填速度卻是比弓箭慢多了，想要單以火阻擋騎兵沖擊，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看到王冰那毫不顯擔心的樣子，李梁卻是不有些擔心了。要知道，先不說其它，這羽林衛中有近半的人可都是遼東軍將士的子孫，而且還包括他自己的孫子。

“呯呯呯呯！”

然而，就在李梁還在擔心之際，隨著一陣清脆的鳥銃聲傳來，卻是羽林衛已經開火了。“還有八九十步開什麼……呃！”

看到羽林衛在距敵人還有八九十步便已經開火了，原本還在報怨李遵祖開火太早的李梁，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生生的堵在了嚨里。

“國舅爺，這，為何羽林衛的鳥銃準頭如此之好？”

看到隨著銃響這后，那些齊唰唰被剝下了一層的土蠻韃子，李梁頓時不由得驚訝不已。

要知道，遼東軍里可是同樣裝備了不的鳥銃的。所以對于鳥銃的程和度，李梁這位遼東總兵可是悉得很。

然而，還沒等王冰開口回答他的疑問，讓李梁更加震驚的事卻是再次映了他的眼簾。

原來，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隨著又是幾鳥銃聲響起，李梁這位與戚繼齊名的‘北李’卻是震驚的發現，這羽林衛手中鳥銃的開火速度，已是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其開火頻率，甚至比起弓箭手來說，也慢不了多了。因此，在羽林衛如此快的開火頻率下，那些沖鋒的土蠻韃子，此刻跟那飛蛾撲火也沒什麼差別！

要知道，一直以來，在明軍序列中，之所以沒有出現全火部隊，而是和冷兵混編，除了耗費的問題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是因為火的開火頻率太低，比不上弓箭的緣故。

再加上火因為質量或是保養不善頻頻炸膛的原因，所以明軍之中的許多將領都只是把火當一種‘踹門磚’而已，并不太他們的重視。

但是現在，在看到羽林衛火的開火頻率后，火不如弓箭的這個念頭卻是在一眾遼東軍將士中徹底崩塌了。

“割首！”

就在李梁等一眾遼東軍將領還在為羽林衛的火如此犀利震驚不已之時，隨著遠李遵祖一聲‘割首’命令的響起，這場不到一刻鐘時間便已經結束的遭遇戰，便已隨著羽林衛的完勝徹底結束了。

“就這麼打完了？”

看著遠那群忙著割首的半大小子，李梁這位遼東總兵此時卻是仍不敢相信，百多名韃子騎兵就這麼轉瞬間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