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自覺地推開。
蓮姨娘得了自由,立刻匍匐著趴在墨清歡腳邊,哭著哀求道:“公主殿下,求求您了,讓妾留在您邊吧,哪怕是當一只狗也好,求您不要趕走妾!”
如此卑微,不過是算準了墨清歡絕對無法容忍讓賴在公主府。
一旦對方暴怒將轟出去,就可以激發顧司寒的憐惜,讓他陪著自己回到將軍府去。
馮玉蓮算計的清清楚楚,聲淚俱下哭聲悲戚,看起來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顧司寒眼底明顯閃過一抹心疼。
不用想也知道墨清歡是絕對不會容忍的,一定會生氣,到時候再鬧到宮里去就不好了。
想到這里,他準備上前將馮玉蓮扶起來帶走,卻聽到墨清歡輕笑了一聲。
“蓮姨娘忠心耿耿,本宮怎麼好拒絕呢?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來服侍本宮吧。”
此話一出,馮玉蓮的哭聲戛然而止,周圍瞬間安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大秦,公主所嫁任何人都是下嫁,所以駙馬是絕不允許納妾。
但顧司寒屬于特殊況,蓮姨娘在先,娶公主在后。
所以,只要在將軍府安分守己地待著,不影響公主和駙馬,以后照樣是錦玉食、養尊優的好日子。
可偏偏要的太多,非跑到公主面前來刷存在。
這就過分了。
墨清歡一眼就看了的心思,自然不按套路出牌,當即同意讓留在公主府。
“李嬤嬤,蓮姨娘就勞你親自教導了,將軍府不比公主府的規矩多,伺候本宮有諸多忌諱,所以要教的仔細些。”
李嬤嬤應聲點頭:“是,老奴明白。”
說完走過去讓丫鬟將馮玉蓮扶起來,冷著臉道:“蓮姨娘跟我來吧,今日起你就先學規矩。”
“呃……妾……妾今日有些不適……”馮玉蓮想要推,回頭看著顧司寒,滿眼都是求助。
不等顧司寒求,墨清歡笑道:“蓮姨娘什麼意思?口口聲聲說要給本宮當牛做馬,怎麼現在反而又不適了?難道你覺得本宮很好說話,所以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語氣溫可眼神之中著威嚴的迫讓馮玉蓮不寒而栗。
“不……妾……”如鯁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帶走。”
墨清歡懶得再聽廢話,一聲令下便讓李嬤嬤把人帶進了公主府。
顧司寒眸底閃過深思,薄微啟卻不好多言,只能選擇沉默。
他又不是傻子,能坐上鎮北將軍的位置,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玩弄兵權和戰,怎麼會看不出馮玉蓮的小心思。
就是想要把他帶回將軍府,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只是沒想到墨清歡非但沒有發怒,反倒順勢而為讓留在了眼皮子底下。
這下可真是不蝕把米。
顧司寒雖然也有些為難,但是看到墨清歡那一臉淡然的模樣,越發有些欣賞的變不驚。
若換作旁人,怕是馮玉蓮敢這麼鬧騰早就沒命了。
墨清歡自然不知道顧司寒在想什麼,見他心事重重還以為是心疼馮玉蓮卻敢怒不敢言。
幸好看得通,不會在意,否則又要傷心了。
接下來的日子墨清歡不太無聊。
每日都要去檢查馮玉蓮規矩學的如何,時不時開口指點一下,讓李嬤嬤更加嚴厲。
沒有幾天,馮玉蓮就被累的憔悴了不,主提出想要回去侍奉將軍夫婦。
墨清歡哪里肯放過,只怕回去沒幾天又想著法子作妖。
可是顧司寒看不下去了,三兩次地求,甚至提出讓也一起回到將軍府住下。
將軍夫人年事已高,早就不想管理將軍府了,打算把這管家之權都給墨清歡。
是公主,本就尊貴,管理將軍府也是遲早的事。
以后若是有了子嗣,將軍府的兵權和財產以及公主府的地位和爵位都要繼承。
墨清歡本來不想跟顧司寒牽扯這麼深,畢竟一心想著和離的事。
可是墨廷淵早就忌憚北疆兵權,由掌家也就意味著兵權回攏,何樂而不為。
這也可以看出,顧家的忠誠和坦。
權衡利弊,墨清歡只能從公主府搬了將軍府。
馮玉蓮得知后,恨得咬牙切齒。
自己這麼一鬧,不僅自降份吃了不學規矩的苦,還把將軍府的管理大權給到了墨清歡。
后悔不已,可惜為時已晚。
將軍夫婦要回北疆一趟,這將軍府便只剩下墨清歡、顧司寒以及馮玉蓮三人。
夜。
顧司寒特意買了墨清歡最吃的點心回府,并與秉燭夜談,態度誠懇。
“我自知玉蓮心思狹隘,不及公主萬分之一,可到底有救命恩,我需要照顧周全,以后既然住在一起,就委屈公主當看不見,我會好好約束的。”
墨清歡本對馮玉蓮沒有任何敵意,只要對方安分守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那將軍就說到做到,否則你應該明白本宮也不是好脾氣的。”冷聲警告。
“是,以后這將軍府的管理事宜,就都勞煩公主殿下了。”
“這個好說,我既然嫁給你,就不僅僅是公主,更是你將軍府的主母,該我盡的職責我不會逃避。”
聽到的話,顧司寒會心一笑,神中多了幾分。
……
既然要執掌中饋,墨清歡首先就要從將軍府的賬目手。
雖然鎮北將軍一生清廉,可他年輕時必定征戰四方,斂下不財產。
現如今顧司寒承繼父親的地位,在軍中也立下不戰功,深墨廷淵的重用。
不說他自己賺來的,就是皇帝賞賜的金銀珠寶、田糧宅院、商鋪莊子都數不勝數。
算了一圈下來,本以為將軍府財產厚,頗為富裕,卻不料賬目上本沒有多余錢。
墨清歡扶額,指著賬本質問道:“這些錢呢?”
劉管家在將軍府干了三十年,他最清楚這些財務的去向。
他低聲回答道:“公主有所不知,雖然將軍積累了不財富,可大部分都沒有存下來,多數用于恤戰死沙場的將士,他們的親人都有將軍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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