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司徒婳時，只見已經重新換了干凈的裳，梳了發髻盤坐在榻上，整個人像是變了一般，里喃喃念著，“阿烈哥哥去哪里了，我們去找阿烈哥哥好不好。”

一個宮被吊著胳膊，司徒婳突然見到穆凌薇盯著自己看，嚇得猛地往宮后躲，“姐姐，我怕。”

穆凌薇只想沖上前去打幾耳，將裝瘋賣傻的樣子打醒。

這時，皇后著一襲袍出現在他們面前，眼中盈滿了淚水，盯著司徒婳的方向，輕聲道，“婳兒很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也是個活潑可的孩子，心地善良，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原本可以幸福地嫁給心儀的男子，生兒育，滿地過完一生，可是老天爺就是這麼狠心，是要折磨婳兒，讓做不一個真正的人。”

“王妃，聽聞你是一位大夫，醫了得，你知道石癥嗎？”皇后自言自語地道，“一個人不能做人，不能做母親，有多痛苦，本宮知道。是本宮生下了，本宮愧對，沒能給一副完好的。”

穆凌薇冷聲道，“正因為自己不幸運，就要靠待別人來發泄心中的不滿，你們這樣做又有何天理。”

皇后愣怔，“我們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會這樣，十二歲那年，知道自己是石，就接不了，后來慢慢地就開始發病了，甚至傷害自己。

是病了，病得很重，不是故意要去傷害別人的，控制不住自己。”

穆凌薇諷刺道，“發病了才這樣，不發病就不這樣，沒想到堂堂一國皇后竟還在替狡辯，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傷害別人，還去做。

殺了丫鬟和打傷穆瑩，還有暗牢里的那尸，這些也要用有病來搪塞嗎？你們這是什麼道理。

娘娘明知道自己的兒有病，你們就該管好，為什麼還讓和裴烈親。”

“從小就喜歡裴烈，一直喜歡著他，本宮已經愧對了，難道連這點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滿足嗎？

本宮也允許裴烈納妾了，只要他喜歡的人，都可以娶進府，裴家香火不斷，婳兒得償所愿，裴氏滿門榮耀不斷，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最后，他竟要和婳兒和離，這不是要了婳兒的命嗎？”皇后沉聲道。

“你兒的命是命，別人兒的命就不是命，皇后娘娘是這個意思嗎？”穆凌薇冷聲道。

皇后被懟得啞口無言，瞬間沒了聲音，“這……我沒有。”是皇后，自然沒有人敢這麼對說話。

君墨寒角扯了扯，原來男人太過招人喜歡也是逃不過人的手掌心的，即便是個假人也非娶不可。

君墨寒直接揭穿皇帝的謀，“只怕貴國皇帝選擇裴烈為婿是另有所圖吧！”

只見皇后雙眸突然愣住，心下一，扣了手指，還有一個原因是裴家的男兒有大才，才能被選做駙馬，另外皇上也怕他制服不了裴家。

皇后不敢說，君墨寒卻早已經看穿了一切。

君墨寒道，“可惜啊，司徒家當年奪得了皇位，卻是一代不如一代，當年先祖帝有裴家老將軍幫助，現在又多虧了裴烈幫襯，才使天啟國繁榮昌盛，如此發展下去，天啟國的皇位該換裴家人來坐了。”

皇后眉間微冷，終是沒有膽量與龍元國王爺抗衡，陛下病重，太子為了一個人私逃出京，兒又變這樣，不依靠裴家，就沒有人依靠了，馮氏一族雖然大多在朝為，也是支持太子的，可是難有大將對抗外敵，皇后也是心力瘁。

“實不相瞞，陛下曾經也有這個想法將皇位傳于裴烈。”皇后道。

“好讓他恩戴德，更加效忠司徒皇室嗎？”君墨寒可不相信司徒家辛苦打來的江山會拱手讓給裴烈。

人心，人，他早就看了。

“天啟帝若真的這麼寬宏大量也不會糊涂到嫁一個石給裴烈來綁架他了，只怕是擔心裴家功高震主，擔心裴家是人心所向。

本王猜測裴家的孩子也絕不會從皇室公主的肚子里出來，陛下只不過是將計就計拿裴家罷了。”否則皇室還有別的公主，比如能生孩子的司徒雪為何不嫁裴烈，單是因為不是皇帝的兒，而是冀王的兒嗎？只怕皇帝早就心知肚明了。

其實皇后也不知道皇帝心思這麼深沉，一直以為司徒婳是皇上的兒。

君墨寒冷聲道，“聽說叛賊司徒冀死時，皇帝在大臣面前還表現得悲痛萬分，既然悲痛又念手足之，又為何讓裴烈手握重權去對付冀王，助長他的氣焰，最后還想要眾臣覺得他是個仁德的皇帝。”

穆凌薇想到上藏著的傳位圣旨，天啟帝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傳位給裴烈，這只是一道試探他的幌子。

果然是君心難測啊！

這時，只見皇帝坐在椅上被人推了出來，“安王果然才思過人。”

皇后見皇帝出來，連忙迎接上去，“陛下。”

皇帝輕咳一聲，笑道，“朕還有一口氣等著煜兒回來。”

只聽皇帝又道，“如果婳兒不是這般模樣，裴烈與婳兒便是天作之合。”

穆凌薇道，“陛下又如何知道裴烈會喜歡，想要娶為裴夫人嗎？”

“他如何不能喜歡。”皇帝沉聲道，“朕的公主就配不得裴家兒郎嗎？”

意思是裴家永遠是臣，臣配君，算是高攀了，他有什麼可挑剔的。

穆凌薇假設道，“如果司徒婳是個正常的人，和裴烈結百年之好，生兒育，貴國太子不堪重用，皇上能效仿云月國立公主為君嗎？比如立司徒婳為帝，裴烈為皇夫，也正好合了陛下的意讓裴家世世代代都為司徒家所用，豈不更一舉幾得。”

“人怎麼可能坐上朝堂領導百。”皇帝眸微閃，有些不可思議，“云月國的開國帝只是前朝皇帝床榻上的一個寵妃，用了魅人手段引得邊人為所用，奪得了一方小小的彈丸之地。”

“偏偏云月國的彈丸之地諸國從未放棄過想要將其吞并，最后都徒勞無果。”穆凌薇語帶諷刺。

皇帝知道的份，龍元國的安王妃是云月國的長公主，兩國若是聯手，后果不堪設想。

云月國皇帝也真是奇葩，本就已經撥反正，現在又傳位于帝，自己選擇退位了，這不是拱手要將云月國的天下讓給龍元國的意思嗎？

天啟帝不得不猜測慕氏是想要助君氏一統四國，違背先祖們留下的各方自守自治的協議。

聽聞云月國新帝是想要讓位于長公主穆凌薇，這個傳言不知真假。

還有江湖門派梁門助力。

穆凌薇見皇帝久久不語，也是疑，想來這位皇帝如此多疑，定也不是個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