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時,盛家軒剛洗白白,正抱著盧婉要進幸福時刻。
不和諧的電話鈴音就在這一刻響起了。
盛家軒瞟了一眼屏幕上閃的名字,眸中閃現出一抹惱怒,他順手摁了掛斷鍵。
“誰這麼晚打的電話?”
盧婉問道。
“這個時候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單狗。長夜漫漫,一個人不好熬吧,非要打電話過來破壞別人的好事。”
盛家軒埋怨道。
正說著,電話再次撥打過來,盛家軒不接,電話就一直打。
“接吧。”
盧婉抓過手機,替盛家軒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綏靖浩的笑聲。
“我現在可算是知道幸福是啥滋味兒了。”
他說著,還在不住地傻笑。
盧婉就在盛家軒的口,聽到綏靖浩笑得那麼開心,小聲地問道:“他是刺激了嗎?”
盛家軒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
“那你就著樂就是了,大晚上的,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幸福就要分啊。這麼好的覺,我第一個告訴你,你一點都不嗎?”
“,我地熱淚盈眶還不嗎?你別墨跡,趕把人拿下,結婚生子,從此老婆孩子熱炕頭。”
盛家軒說的事,對于綏靖浩來說,著實有點遙遠。
一個沒有談過的老男人,心里仍然住著一個年夢。
“還沒到那一步。”
綏靖浩緩緩地走進了電梯。
平時他不善言辭,但是現在,他覺得幸福的泡泡在心里不斷地炸裂,他需要一個人能夠傾聽他的心聲。
“那你們到了哪一步呢?今天給你倆制作單獨相的機會,你到底有沒有一跟表白啊?”
盛家軒有點著急。
“沒有。”
“沒有?那你幸福個線啊。”
盛家軒顯然有點失。
為了幫助到綏靖浩和陳穎,他特意定了江城最好的酒店,還大手筆地點了一桌子菜,本來以為綏靖浩可以順勢表個白,結果……
果然,這是憑借實力單。
“你不懂。談這種事,不能之過急。我和穎穎現在啊,我們倆就是……”
綏靖浩詞語貧乏,一時間找不到一個恰當的詞語來形容此刻心的。
他想要說,朦朧,可是,結結半天,卻始終都說不出來。
“大哥,夜長夢多,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姑娘,就要主一點。曖昧上癮,對你沒好。談這種事,還是要落實到現實生活里來,牽手,擁抱,親吻……”
不等盛家軒說完,綏靖浩立刻打斷了他。
“別把你這些歪理邪論告訴我,俗氣。談是一個靈魂吸引另外一個靈魂的過程,你瞧瞧你說的都是些什麼,我看你就是個流氓,天想著睡人家。”
“我想睡誰呢?”
盛家軒駁斥。
“你自己心里沒點數麼?算了,既然你不懂我,那跟你說了也是白搭。反正我告訴你,老子現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說完,綏靖浩掛斷了電話。
“掛了?”
盧婉問道。
盛家軒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這一刻,他確定,綏靖浩的腦袋風了。
子沒一撇的事兒,他竟然就開始幸福的。
難道太長時間沒談的人,都是這麼的魔怔嗎?
“老婆,我現在想要做最幸福的人。”
一想到綏靖浩竟然狂妄地稱呼自己的是最幸福的人,盛家軒就想要用行證明自己才是。
然而,興致這種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
盧婉手捂住,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我好困。”
“好,那咱們睡覺。”
盛家軒很,明明想要,卻克制著自己。
他將盧婉攬懷里,輕輕拍打著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般。
只有這一刻,將摟在懷里,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到弱軀的溫度,他才能抓住幸福的小手,也才敢說自己是幸福的人。
這一夜,盛家軒睡了一個好覺。
而綏靖浩卻失眠了一夜。
他興地趴在床上,后背上的傷不能仰躺。
可即便如此,那顆鮮活的心,因為陳穎的主邀約,竟然變得異常的活躍。
時間很快,到了他和陳穎約定的日子。
早上六點,他給陳穎發了消息。
沒有回復,他一連看了兩個小時的手機。
后來,終于回復了消息,只有一個簡單的字:好。
因為這個好,綏靖浩的一天都如沐春風。
他請了半天假,給自己換了一行頭,就連發型都專門改變了一下。
“先生,您是要約會去呀。”
理發師從鏡子里看出了綏靖浩的不同尋常。
一個人心里洋溢著喜悅的時候,是沒法掩藏住的。
“你怎麼知道?”
綏靖浩反問。
理發師屬于人系列,淡淡一笑,“您平時來理發,總是板著一張臉,但是今天,您臉上一直掛著笑。那位士真是幸運,能夠遇見您這麼好的人。”
“是我幸運,遇到那麼好的人。”
綏靖浩糾正。
明明兩人還沒有任何關系,但是他潛意識里已經開始護犢子了。
兩人閑聊了一陣,理發師將自己多年來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告訴給綏靖浩了。
他臨時抱佛腳,學習了一節速課。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綏靖浩已經到了酒店。
經理見到綏靖浩出現,立刻迎了過來。
上次和陳穎吃飯時,他有心記住了陳穎吃的幾道菜。
點了菜,經理溫馨提醒,“我建議您點一瓶香檳。”
“為什麼?”
綏靖浩有些不解。
經理是過來人,“您和那位士應該才剛開始談,喝點香檳,可以讓彼此放松。當然呢,我會告訴,這瓶香檳也是之前點好的。”
綏靖浩狐疑地看了一眼經理。
他今天接收了許多過來人的建議,那些建議一下子打開了他的新世界。
“好。”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又過了半個小時,陳穎出現了。
和上一次一樣,還是那般素雅的裝扮。
兩人座,言談甚。
服務員上了菜,又上了酒。
“怎麼有酒?”
綏靖浩假裝問道。
服務員解釋,“這是您上次留下的。”
“能換飲料嗎?”
綏靖浩故意問道。
“不能。”
而后,他看向陳穎,試探地問道:“喝點香檳可以嗎?”
陳穎點了點頭,“我沒事。”
果然,喝了酒之后,兩人之間放松了許多。
綏靖浩講了一些隊里的趣事,陳穎聽得很認真,白皙的臉頰,因為一點酒的作用,變得紅潤。
他一邊講著,一邊剝蝦,一整盤蝦被他剝得整整齊齊,全部都擺在陳穎的盤子里。
微微的怔了怔,很是意外。
“你不吃蝦嗎?”
好奇地問道。
“吃,但是算不上。不過,我很喜歡給你剝蝦。”
這是第一次,他暗示著自己的心意。
很委婉。
陳穎沒有回應,只是低下頭,用筷子夾起蝦仁兒,一個一個地往里喂。
吃罷飯,仍是他送回家。
或許是喝了一點酒,兩人之間沒有之前那麼拘謹了。
“你對我的印象怎麼樣?”
綏靖浩大著膽子主問了一句。
他明確自己的心意,但是卻不知道陳穎心里的想法。
“你實誠的。”
陳穎給出了回答。
實誠?
綏靖浩在心里思忖了好一陣。
陳穎說這兩個字,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
做人是實誠一點好,還是狡猾一點好?
不知不覺,兩人的腳步就送到了陳穎的家門口。
“明天你有事嗎?要是沒事兒的話,我想再請你吃飯。”
綏靖浩主發出了邀約。
陳穎想了想,沒有拒絕。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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