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四濺,因為傅擎深的闖,浴缸里的水位線一下子上漲,大半個從邊緣溢出去。
他眸底帶著痛苦的神,他不由分說將安年攬過來,扣著的后腦勺將摁在了自己膛上。
“寶貝,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兇你,我不該吃醋……”
“乖,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
安年忽然間就停止了掙扎,聽著耳邊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心里又酸又漲。
傅擎深還在哄人。
“寶貝,我錯了……可是,你也得理解理解我對不對?我是你男人,看到那樣的場面心里怎麼可能好?”
安年雙手揪著傅擎深上漉漉的襯衫,自己也委屈得不行:“可我……也不是故意想要和他待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的錯。”傅擎深大掌一下一下順著安年腦后的發,他嗓音得不像話,“你知道嗎?我看到許一承的時候有多麼想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我的理智都快沒了,是你把我拉回來的。我一直在忍,可還是忍不住,你手腕兒上……”
“對不起。”這次,還不等傅擎深說話,安年就拖著哭腔在傅擎深耳邊低低道,“對不起……”
忽然發現自己是真的變自私了。
剛剛只顧著自己委屈,卻忘了傅擎深也會介意。
誰會不介意呢?
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誰會不在意?
可他諒自己驚,一路上安回家,大半夜給煮粥……
可自己卻被委屈沖昏了頭腦。
“我………我的手腕,是被許一承抓出痕跡的……”
傅擎深軀繃了一下。
安年繼續道:“他喝醉了,有些控制不住,可……可也只有這樣,他只是……抱了我一下,我掙扎,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真的傅擎深,除此之外,什麼也沒了。”
傅擎深臉黑得像是天邊的烏云。
他其實很對人有耐心。
但因為是安年,他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則,一次次耐心地聽說。
因為,他摒棄自己的天,只為!
傅擎深將自己上的服也了。
他捧著安年的小臉,漆黑的眸子著:“那你自己說說,作為你老公,看到那樣的場面不會瘋?”
安年心虛地低下頭,像是做錯事,等著被大人訓斥的孩子一樣。
臉上沾著水珠,睫也是潤的。
了自己的下,目躲閃過去:“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人家也是害者。”
說來說去,錯都在自己。
傅擎深重地嘆息了一下,他將安年抱到了自己懷里。
“寶貝,我們要講道理的,對不對?”
“跟自己老公不用講道理。”
傅擎深眸一深:“再一次。”
安年臉上都是怯的紅,低下頭:“老公啊。”
傅擎深低頭堵上的紅,掠奪的呼吸。
待到近乎缺氧,他這才將人放開:“再一聲。”
“老公……”
什麼吃醋什麼介意,傅擎深就那樣迷失在安年的聲聲“老公”中。
最后激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傅擎深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安年最后哭到幾乎失聲……
第二天去探許一承的計劃當然告落。
一覺睡醒都已經是日上三竿。
下不了床,傅擎深心地端來飯菜喂。
最晚過于瘋狂。
安年臉紅到滴,都不敢正眼去看傅擎深,咬著吃了早餐。
“我們今天……”
“哪兒也不準去,就這麼乖乖待在床上休息!”傅擎深提前打斷。
安年悻悻地回了被子里。
“找到夏晴了嗎?”
傅擎深語氣又下來:“海城這麼大,找人哪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背后還有季言,估計早跑了。”
提起這兩個人,安年眼底滿是恨意。
昨晚的況,幾乎不敢深想……
每一幀都會是永遠的噩夢。
但凡浴室里被關的不是許一承,但凡許一承意志力再薄弱一點……
那后果,不管是什麼,安年都無法承
傅擎深也會瘋的。
想到這里,抬起手抱住男人的脖子:“找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會的。”傅擎深眼底芒一瞬冷冽下來。
這件事就算再怎麼瞞,第二天下午,肖雪還是知道了。
氣到發抖,整個人都在語無倫次。
“老天爺,怎麼會這樣?好好的孩子怎麼變了這樣的?”
“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怎麼會……”
不是安年和傅擎深的
肖雪知道是因為當天下午,夏晴給打了電話,將自己做的事和盤托出。
肖雪接到那通電話時,整個人像是被五雷轟頂。
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以為是玩笑話。
可當闖進安年的房間,看到自己問話時安年略有躲閃的目。
肖雪知道是真的!
雙膝一,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板上。
“媽……”
安年腰酸背痛,剛掀開被子,雙拉扯著酸的難,重新跌回床上。
好在傅擎深將人扶了起來。
“媽,你先別激,起來說話。”
肖雪臉蒼白,盯著安年:“年年,傷了嗎?”
安年該怎麼說?
臉上的表十分僵。
不是傷了。
是被傅擎深吃醋報復的……
只能含糊不清地點頭:“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肖雪笑了,笑著笑著,眼中蓄滿了淚水。
“年年啊,媽雖然跟你相認了,可心里,還是將夏晴當了親生兒。”
“當年,哪怕我清楚地知道夏晴不是自己的兒,可這麼多年,我毫無保留地對付出,我沒想到……沒想到啊。”
誰能想到?
安年也想自欺欺人地騙一騙自己。
那天只是在磨砂材質的門板上看到了夏晴的影而已,沒清楚地看到鎖門,會不是?
可那麼明顯的事,沒辦法騙自己。
如果這樣為施害者開,那就是對不起自己,會看不起自己……
任何時候,都不能因為別人委屈了自己。
“前幾天,看到你和像親姐妹一樣相,媽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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