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想起離開,可江閔淮卻用胳膊直接圈住的腰肢,不給逃跑的機會。
謝樂瑤深知自己拗不過他,也不忍心弄傷他,掙扎了幾下后,便配合心底的意愿,安定下來。
空氣中兩人的呼吸聲漸漸融在一起。
鼻尖傳來的淡淡的薄荷香,令謝樂瑤的心慢慢沉淀下去,緒逐漸穩定下來。
躊躇片刻,謝樂瑤試探地開口詢問,“那個……你難道就不怪我嗎?我之前還騙了你那麼久,我……”
謝樂瑤其實對江閔淮一直抱有一很深的愧疚。
對于以代嫁之欺騙江閔淮這件事,一直是謝樂瑤心底過不去的坎。
一直想找機會跟江閔淮解釋清楚,可每每想到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母親,以及謝長平的威脅,就鼓不起這個勇氣。
直到今天,在謝曼的攪和下,終于有機會可以把所有的真相全都說出來了。
謝樂瑤思量再三,深吸了口氣,一鼓作氣地說道,“江閔淮,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沒有辦法,我的母親還躺在病床上,高昂的醫藥費還需要謝長平的資助,我沒法不去聽他們的安排,我沒辦法……”
“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去聽從別人的安排,我已經早點告訴你真想……”
謝樂瑤說著眼淚直接從臉龐流了下來,坐在江閔淮上,蜷起腳尖,弓起背,雙手捂住臉,無聲地哭了出來。
一邊哭,一邊哽咽道,“是我太懦弱,太無能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還指你能原諒我……
我之前一直不敢把真相告訴你,是怕你知道真相后,會生氣,會討厭我……會、會……會離開我……”
謝樂瑤遲疑了下,還是把心里的話,完完本本地說了出來。
可是說到最后,實在有些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咽咽嗚嗚地哭了起來。
江閔淮看不得這麼傷心難過,心疼地摟住不停搐的肩膀,讓轉過。
謝樂瑤側坐在江閔淮的大上,沒臉看他,一直用手捂著臉,哭得有些停不下來。.七
就在哭得有些沒力氣的時候,旁的人終于發話了,“哭出來是不是覺好多了?”
謝樂瑤的哭聲戛然而止,手指松開一個。過指去看江閔淮的表。
只見他那壑縱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唯有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視線溫得不像話。
謝樂瑤僅僅就看了眼,就不敢再繼續看。
心底的愧疚,使本無法直視他,捂著臉,繼續把頭低下來,跟鵪鶉一樣。
頭頂傳來一道細微的嘆息聲,只聽江閔淮繼續聲道,“其實你代嫁過來的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還不等他說完,謝樂瑤就猛然抬起頭,驚訝地問,“你早就知道了?!”
問完后,的臉上又是一陣燥熱,又從江閔淮懷中逃,“對,對不起,我……”
江閔淮拉住的手腕,不給逃的機會,薄微勾,輕笑著引,“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謝樂瑤被他的話吸引,忘了掙扎,甕聲甕氣地反問,“那……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閔淮見上鉤,不聲地摟上的腰肢,繼續蠱道,“你覺得,憑謝家那些小伎倆能騙得過我的眼睛嗎?”
謝樂瑤完全沒察覺到他的作,下意識地點頭附和,“也是哦,你可是江家的小爺,整個京市的產業鏈都幾乎被你們江氏掌控,有什麼事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呢……”
說到這,謝樂瑤竟有些羨慕起江閔淮來,一個無憂無慮的家族,生來就是江氏最寵的小爺。
上面有寵他的父母長輩,下面也沒有跟他爭奪家產的同輩。
整個江氏上下只有他一個獨子,整個京市眾人皆知,又有誰能撼他的地位呢?
這也難怪,江閔淮還這麼年輕,就連謝長平這個老狐貍都要忌憚他幾分。
就在謝樂瑤沉思發呆的時候,江閔淮接過的話,繼續說,“其實我早就知道謝家有兩個兒,如果非要讓我選的話,我更愿意嫁給我的人是你。”
謝樂瑤還在發呆,聽到他這麼說,心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下,怦然心。
克制住心底的悸,抖且害著問,“為,為什麼?”
江閔淮勾,淺笑道,“因為你更適合。”
謝樂瑤不懂他這個‘適合’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江閔淮又在耳畔開口道,“講真的,到底是你先?還是我先?”
謝樂瑤此刻終于弄懂了這個‘你先’和‘我先’的含義。
臉頰紅得快要溢出來,眼微閃,水眸流轉,巧盼生息,角噙著一抹的淺笑,含蓄地問,“那個,你今晚要在這睡嗎?”
問完后,才發現他們現在是在江閔淮的房里,便又換了個說法,“哦不,應該是我要走了。”
起背,著擺從江閔淮上走下來,小聲開口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就要離開。
江閔淮抓著的手腕,不給走,低聲命令道,“你就在這睡。”
謝樂瑤咽了口口水,干張地問,“跟,跟你一起嗎?”
江閔淮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笑著沖說,“你先去洗澡,我去另一間浴室洗。”
說完,不待謝樂瑤反應,他就推著椅離開了。
只留下謝樂瑤一人呆立在房間里,遲遲沒緩過神來。
他的話到底是幾個意思?到底是不是要跟一起睡?
等一下!
一起睡?!
謝樂瑤猛然回過神來。
從嫁到江家來的那一刻起,就從未跟江閔淮同過房,就連新婚夜那晚也是一個人睡的。
久而久之,就再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今夜,江閔淮突然提起這個!
難不?
今夜就要跟江閔淮同房了?!
謝樂瑤一想到這些,整張臉都紅了,連帶著脖頸、耳垂紅了一大片。
還是個子,對男之事不甚了解,大多都是從小雅的口中得知。
再說了,早就聽聞江閔淮雙殘疾,有缺陷,很有可能不舉。
他……
真的是要跟同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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