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就在這時睜開了眼。
只是,胳膊上的疼痛讓下意識地皺了眉頭。
“落落!”
就在這時,坐在沙發上的虞司寒驚呼了一聲,猝然張開眼,深邃墨黑的眸底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奔騰,一派兵荒馬。
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讓自己緩過來,渙散的焦距凝合的時候,便落在了蘇落胳膊的傷口上。
“怎麼回事兒?”
他的眉頭皺,小心翼翼地捧著蘇落的手腕。
只見胳膊上被劃出一道傷痕。
好在傷得不深,但是卻一直在往外滲著。
殷紅的鮮順著瓷白纖細的手腕流下,看著有些目驚心。
“你在夢里的傷會帶回來,對吧?”虞司寒垂眸看著蘇落的傷口,低啞的嗓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
蘇落抿了抿,乖乖地點了點頭。
其實,當時的況太過危急,那匕首又是沖著虞司寒的口去的……
若是真的一刀扎進去,那夢境里的他‘必死無疑’。
一時急,便想也沒想地替他擋了一下。
而這會兒出了夢境,蘇落這才有些后怕的……
“以后不許再這樣冒險了。”虞司寒抬手將蘇落額前的碎發別到了耳后,嗓音低沉暗啞。
男人的瞳仁很黑,像是浸滿夜的潭水。
“嗯。”
“我先帶你去包扎一下傷口。”
……
虞司寒定的房間是在頂層的總統套間。
推門進來的時候,蘇落便嗅到了一淡淡的凌冽薄荷香氣。
房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偌大的落地窗玻璃甚至俯瞰到整個京都最繁華的景。
“爺,醫藥箱給您拿過來了。”
虞司寒下意識地點了點下,將上的西裝外套下來扔在了沙發上的靠背上,接著解開了袖口,將袖子一點點的挽到了小臂。
“行了,你出去吧。”
“是,四爺。”
等到簡毅出去之后,偌大的房間里便只剩下了蘇落和虞司寒兩人。
眼見著虞司寒已經打開了醫藥箱,蘇落這才乖乖的坐好。
“可能有點兒疼,別。”
“嗯。”
當消毒水清洗傷口時,帶來的刺痛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樣,蘇落雖然已經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被蟄的了手。
等到清理完傷口,虞司寒這才抬眸掃了一眼蘇落,作利落地撒上消炎,這才開始包扎傷口。
他的作利落又流暢,就像是平日里做過很多次一樣,練得讓人有些驚訝。
“怎麼了?”
等到包扎好傷口,虞司寒這才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作的蘇落。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四叔的作好利落……”
虞司寒笑了一下,只是嗓音淡淡的,“之前剛到錦都的時候經常傷,所以……習慣了。”
蘇落先是一怔,很快想到之前見過的那個夢境。
那是第一次遇見虞司寒。
只不過,當時他被人打得實在太慘,以至于看不出他本來的模樣。
蘇落現如今想來……
是不是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才有了虞司寒里說的‘傷慣了’。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被人追殺?”
虞司寒先是一怔,隨即挑了挑眉,似是有些意外,“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蘇落抿了抿,“之前過你的夢境……”
就是之前被蘇滿‘捉’的那次。
只不過,那時的虞司寒滿心滿眼都是醋意,便也沒來得及說。
虞司寒眼尾抬了一下,“都想起了,怎麼還喊我‘四叔’?”
蘇落:……
“那喊什麼……”
虞司寒眸清冷如水的掠過的,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你覺得應該什麼?”
“……”
蘇落不由得抿了抿緋的.瓣,下意識地了,卻還是說不出口。
自然是記得的,就算不記得了,可畢竟也是剛剛進過一次夢境……m.166xs.cc
所以知道那會兒喊虞司寒什麼。
可是,不知道怎麼……
蘇落卻總覺得‘大哥哥’三個字有些不出口。
尤其是兩個人如今的曖.昧關系。
總覺得這三個字黏糊糊的,帶著躍的挑.逗意味……
“需要我告訴你嗎?”虞司寒微微勾了勾,子向前躬了躬,帶著強大的侵略,就這麼似笑非笑地著。
蘇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又不傻。
虞司寒這副模樣,見識過太多次了。
若是真的‘需要他告訴了’,那肯定是要付出點兒代價的……
想到這里,蘇落的耳尖微紅,到底輕輕地咬了咬下,發出了蚊子似的聲音,“大哥哥……”
“你說什麼?”
虞司寒手攬住了蘇落的細腰,糲滾燙的手指隔著單薄的布料,讓輕而易舉的到了掌下的熱度,燙得幾乎就是一。
“我沒聽清,再說一遍。”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眸沉的厲害,像是染上了暗夜的墨,形也跟著了過去,低沉沙啞的嗓音讓房間里的氣溫一下子升到了極點。
蘇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下,奈何這個作似是驚醒了蟄伏依舊的,原本攬在腰間的大手猛然一收,幾乎整個人都上了一堵堅滾燙的。
“躲什麼?”
虞司寒笑了笑,高的鼻尖兒輕輕的蹭了蹭蘇落的白皙的臉頰,膩的讓他的呼吸似是有些重了些。
蘇落被蹭得紅了臉,生怕自己再不喊的話,他還要弄自己,便忙不迭地抿了抿,脆生生的又喊了一句,“大哥哥……”
哪想,虞司寒卻搖了搖頭,緋的薄上挑,接著微微偏了偏頭,就落在的耳尖兒,“不是這個……”
蘇落一臉懵的抬眸,漂亮的狐貍眼眨了眨,“那是什麼?”
虞司寒微微勾了勾,嗓音低啞的至死,像是撒了一層的薄沙,“乖,老公……”
“……”
蘇落只覺得從頭到尾紅了徹底。
此時的也不敢去看虞司寒的臉。
可即使不看,卻也能猜得到他此時的模樣。
那雙深邃墨的眸子。
那張清冷俊的側臉。
若是染上了念的,那便是讓人墮.落至死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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