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聞安臣這也是怕自己忘記，這麼多的容，他可不敢保證都能記住。

仔細看了半響，聞安臣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周信應該不是兇手。

經過之前的接，他大能判斷出，周信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如果真是他殺的，他當初不會熬那麼久才代，只怕一被抓起來就直接代了。

而且還有很多疑點：他雖然雙手沾滿，但殺人的兇呢？在這個很重要的證在哪兒？

還有，楊氏的人頭呢？

這些東西，董鳴長沒跟他說，周信也說不知道，不記得。這就是很大的疑點，聞安臣現在也不知道行兇的兇找到了沒有，也不知道楊氏的人頭找到了沒有。

說到底，聞安臣發現，自己現在還是信息太缺失了。

這些事，明日都得問清楚。

如果這兩樣兒東西都沒找到的話，那麼周信不是殺人兇手的可能就更大了！

又用了好久，聞安臣纔算是把這些線索之間的關係理順了，心裡頭也大致有了一點思路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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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來，長長的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活了一下，抻了抻有些僵的肩膀，骨頭髮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正坐在牀邊和謝韶韻說話的趙長寧忽然擡頭向他這邊看來，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卻言又止。聞安臣挑了挑眉頭，道：“怎麼了？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趙長寧指了指桌上的那張紙，又看了一眼他的臉，小心翼翼道：“你紙上寫的這些東西，和這起案子有關聯嗎？這案子我也聽說過一些，我能看看那張紙嗎？”

聽了他這句話，聞安臣突然想到趙長寧在薊鎮和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說想要幫助自己破案，也想過和自己這般一樣的生活，而不是被拘在深宅後院之中，餘生只能相夫教子，甚或還要和別的人勾心鬥角，爭鬥不休。

聞安臣很清楚，對趙長寧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達到的一個目的。但當他看到趙長寧那熱切而期盼的目，拒絕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只能是心裡暗歎了口氣，而後將那張紙遞給了。

果然如他所料，趙長寧看完之後，眉頭的皺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

的神有些窘迫，臉紅紅的，眼裡似乎要滴下淚來。

已是泫然泣。

聞安臣看了心中不忍，他明白這是什麼覺。對某種事務一腔熱，並且把改變自己命運的希都寄託在這上面，倒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在這方面並不擅長，如此下去甚至可能本無法達到目的，這種況下，心中的難過和失是非常巨大的。

聞安臣給謝韶韻打了個眼，示意勸勸他，而後走到趙長寧前，低聲道：“你也彆著急，凡事總有個過程不是？你剛接這個，不懂是肯定的，得慢慢來。”

他咬了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道：“你若是想跟著我破案，也，我便慢慢的教給你這些！其實你若是跟在我邊，耳濡目染的，自然就學會了。”

“真的？”趙長寧一聽這個，大喜過，頓時破涕而笑。

只是的鼻孔還著兩個鼻涕泡，看著有些稽。

這位趙家大小姐，素來是直來直去，大大咧咧，剛猛強勢的樣子，此時這般，卻是有種別樣的可。

“正好，破案有一個極重要的環節便是查訪，我一個人有的時候也顧不過來，如果有兩個人四打聽的話，就好說多了。而且你是子，於這方面有天生的便利，男子出去之後，打探消息，有可能人家還有戒心，但若是子的話，便方便許多了。”

聞安臣笑道。

“真的？”趙長寧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喜悅。

最高興的，不是聞安臣說接納了，要教給這些東西了，而是得到了聞安臣的認可，讓意識到自己並非是毫無用。

“沒錯兒！我怎麼會騙你？這樣……”聞安臣想了想道：“明日我還要去案發的那塊地界兒打探消息，你跟我一起去吧。咱們分頭打探，到時候彙總，今日你先回去睡覺，明日走之前，我會教給你一些須得主意的事項。”

“好！”趙長寧豁然站起來：“我這就去睡覺。”

聞安臣角微微一勾，這還是趙長寧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的這麼乖巧。

趙長寧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笑盈盈道：“聞安臣，今日的事，我真的很謝你。這樣吧，有了這件事，在西安城你打我耳的事，咱們就一筆勾銷了。”

聞安臣額頭滲出一滴冷汗，苦笑道：“這事兒你還記得呢？”

“怎麼不記得？”趙長寧哼了一聲，昂著頭：“這還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打我，而且還是扇我耳。你都不知道，事後我臉腫了好幾天，都不敢見人了。”

“我那不是沒辦法麼？”聞安臣苦笑道：“你當時都嚇傻了，人都懵了，我要是不把你打醒，只怕現在這會兒咱們都在西安府的大牢裡頭蹲著呢！”

“我不管，反正你欠我的，這次算是還上了。”

趙長寧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像是一隻得意的小母。推門出去，留下一串咯咯的笑。

聞安臣搖頭失笑，他當然知道，適才兩人只是開玩笑而已，不過能看到趙長寧開開心心的，他心也就好了許多。這一路過來，兩人也是深了不，當然，並非是那種男私，而是更類似於夥伴，朋友，甚至有點兒後世哥們兒的意思。

方纔兩人說話的之後謝韶韻只是在旁邊看著，也沒話。等趙長寧走了，遲疑片刻，才道：“畢竟是個子，這樣，真的麼？”

聞安臣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或不。試試吧，想過這樣的生活，那就試一試，說不定這一步走出來，面前便是海闊天空呢！總過不會損失什麼，是不是？”

謝韶韻點頭。

“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聞安臣瞧著謝韶韻，笑道：“娘子，咱們是不是該安歇了？”

謝韶韻白了他一眼，百橫生：“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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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聞安臣給趙長寧講了在打探消息的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比如說不能暴份，儘量尋找僞裝，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之類的這些。雖說趙長寧一功夫，劍法厲害得，但也保不齊會出什麼事兒，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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