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儀敲了敲桌子，輕聲笑道：“我倒是不想承認，只是到了這個份兒上，想不承認也不行了。”

他指了指聞安臣，道：“聞人真真是厲害，不枉你那麼大的名氣。”

聞安臣神淡淡的擺擺手：“愧不敢當，還是你厲害，幾乎將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終歸不還是讓你給識破了麼？”

周儀舉杯，輕輕啜飲了一口，道：“聞安臣，有什麼，你就問吧，我知無不言。”

聞安臣想了想，發現自己想要問的東西真是太多，他梳理了一下，道：“第一個問題，你和楊氏是怎麼回事兒？”

“我和楊氏有私。”

周儀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接著似乎想起什麼，他輕輕嘆了口氣：“說實話，給我帶來了很多快樂，這人，百千，牀上功夫更是好的不消說，往上一趴，就再不想起來了。若不是實在沒法子，我也不會手殺他的。”

見聞安臣張口說什麼，他擺擺手制止了聞安臣：“你什麼也別問，聽我說下去就是。”

聞安臣點點頭，果然不再追問。

田珩冷哼一聲，大踏步進了正堂，尋了個座位坐下，虎視眈眈的盯著周儀。

聞安臣和周儀這般對話，讓他心中很是氣悶，照他想來，直接抓回去審問不就是了？他有心想走，但卻又好奇這案子的，而且也生怕周儀對聞安臣不利，便留了下來。

周儀笑道：“田捕頭，你這麼瞧著我，我活不出話來。”

田珩冷笑一聲，卻是轉過頭，不盯著他了。

周儀似乎打了勝仗的將軍一般，得意的笑笑，接著道：“我跟楊氏相識，是在他被王十六娶回來之後不久。那幾日，我忙著讀書，都沒出門兒，有一日，父親與我吃飯的時候，提了起來，言道對面的王十六，娶回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人兒當媳婦兒，真真是得不得了。當時父親還嘆，真真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從那會兒起，我心裡就開始留意了。”

聞安臣搖了搖頭，這父子兩人還真是一個模子裡鑄出來，見起意，瞧見人家媳婦兒漂亮便起了異樣心思。周儀眼中出一抹追憶之，接著道：“第二日一大早我便就出去了，坐在自家鋪子裡向外看，只跟父親說是讀書讀累了，要去外面坐坐。父親也沒多想，我在那兒一坐便是一上午，卻都沒等到楊氏出來。等到晌午時候，我終於見到了楊氏。見到那一刻啊，我就知道，父親說的一點都不假，這個人，果真稱得上是千百的一個大人兒。當時我就想，定要將搞上手。”

聞安臣瞧著他，嘆了口氣道：“你知道麼，你父親曾經也這麼跟我說過，你父子倆還真是，瞧人家第一面就想把人家搞上手。”

周儀嘆了口氣：“若不是我父子二人這般，怎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但凡我二人中有一個不是這樣的，楊氏也不會死或者說楊氏死了也沒人能追查到我頭上了。”

聞安臣點點頭，道：“對，確實是如此。若你沒有見起心，只是你父親起了心思，那麼就算是你父親把楊氏給弄上了手，也沒有後面那些事。楊氏便是怎樣對你父親，只怕你父親也不敢殺人的心思的，你父親這個人我看得很清楚，膽小很小。楊氏不死，那麼自然也就沒什麼事。”

“而若是你把楊氏搞上手，但你父親沒有對楊氏起心，那麼便是你殺了楊氏，你父親也不會因爲誤王十六家中而被關進大牢，說不定你已經順順利利的把奚雲給誣陷了殺人犯。這會兒奚雲可能都已經被決了。”

周儀拍了拍掌，笑道：“聞人你果真是厲害，真就是這麼個道理。”

聞安臣擺擺手道：“你接著說吧！”

周儀想了想，接著說道：“後來我便施展種種手段開始勾引那楊氏，結果那楊氏也不知道真是貞潔烈還是心有顧慮或是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卻始終對我不肯假以辭，我也是納了悶兒了。後來我打探得知，楊氏在蘇記綢緞莊接的有繡花的活兒，掙些錢補家用。恰好，那蘇記綢緞莊的掌櫃，跟我多也有那麼點

兒關係。”

聞安臣淡淡道：“那人不會也是你的駢頭吧？”

“聞人你厲害啊！猜得真準！那人讓我在牀上治的服服帖帖的，對我可說是言聽計從。”

周儀向聞安臣出大拇指來比劃了一下。

他哈哈笑道：“人不風流枉年，咱們年輕人吧，若是不趁著自家板兒雄厚，還有些家，及時行樂，等老了，便是想幹什麼也心有餘力不足了，那才真是可悲。”

他頗有些自傲道：“古人常說潘驢鄧小閒，正所謂：潘安之貌，鄧通之財，有那跟驢子一般碩大的行貨，又是小心翼翼，對子溫備至，並有閒逸致，空閒時間能陪著子。這五樣兒，若是能沾著兩樣兒或三樣兒，便能勾搭的不子神魂顛倒，對你癡迷不已。但恰恰，本公子我這五樣兒全都佔齊了。說實話，被我瞧上的子，勾不上手的還真不多！”

聞安臣不置可否，只是讓他接著說。

“那蘇記綢緞莊的掌櫃我早就勾搭上手了，得知楊氏每隔幾日便要去趟蘇記綢緞莊，我便打了這個主意。那一日，楊氏又去的時候，我讓掌櫃的尋了個託詞，把引進室。然後，我便突然從後面出來，和掌櫃的兩人直接將那楊氏給弄到了牀上。”

聞安臣驚道：“你竟然用強？”

“哈哈哈，大丈夫不拘小節嘛，是不是？若是其他手段不管用，便只能用強了。”

周儀很是無所謂的攤攤手，道：“那人一開始還死命掙扎，跟個貞潔烈似的，後來讓我了幾下，嘿，不是我誇口，本公子手上那活兒，那可是天下數得著的。了兩下，便是癱如泥，任我施爲了。你都不知道，那一日我收拾了整整半個多時辰，把弄得渾癱，四肢無力，躺在牀上面紅只有氣的份兒。從那一日之後，便再也離不開我了。後來還跟我說，跟家那王十六做那事的時候，任憑王十六怎麼搗鼓，都是一點兒覺都沒有。但躺在我懷裡，被我了一下，就忍不住渾哆嗦，想要得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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