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畫面里,是陳小蓮家中的監控視頻,在他們離開后沒多久,原本躺在床上的陳父,慢慢坐了起來。
他先是走出臥室,來到門口,爬在貓眼上往外看了會兒,然后又踅回屋子,從床頭柜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他走到電視機旁邊的柜子前,跪下后用筆在地上畫著圈,卻愣在了原地,他仔細看了下柜子,不由著急了起來。
他在屋子里來回尋找著什麼,甚至表現出了憤怒!
我看到這些后,把手機放回口袋,笑著道:“現在明白,我為啥讓去家城了吧?”
陳小蓮母都很驚訝,但他們還是一臉疑。
我掏出手機,打開百度,將白天聽到的那個詞語輸上去后搜索,然后把結果拿給他們看。
“這是那通來電中,出現頻率很高的一個詞。”我指著說道。
陳小蓮母見狀,都面震撼!
我把手機放回去,指著被挖開的墳,說:“這下面埋著的,是一個不知名的人,和上一座墳相同,他們都無人祭拜。”
“簡單的講。這些是荒墳。”
陳小蓮不解:“荒墳?楊哥,我爸為啥要祭拜這些荒墳?”
我站起,拿著鏟子往回填土,說:“讓我告訴你,不如讓他親自來講。”
陳小蓮母跟我一起,把棺材又重新埋上。
然后,我們三個人,向家中趕去。
陳母把車停好,我打開后備箱,拿出了一個黑的大麻袋,里面包著一塊又平又長的東西。
三個人走到門口,陳母取出鑰匙,快速將門打開,只見一個影猛的在面前閃過,燈也在瞬間被關上!
陳小蓮母立刻張起來,我對他們擺擺手,示意不用慌。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
我帶著他們,走到了主臥室,我把燈打開,陳小蓮的父親正躺在床上,蓋著很厚的一層被子。
他慢慢坐了起來,著眼睛,睡意朦朧道:“你們回來了?咋樣?我的怪癥,有沒有得到徹底救治?”
這個陳父,還真是能裝。
我笑著走到他跟前,說:“可不可以治好,你比我更清楚吧?”
陳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但他的表依舊很震驚,道:“你什麼意思?”
我轉讓陳小蓮的母親把監控視頻拿來,然后放在了陳父跟前。
陳父臉慢慢僵住,他抬起頭,憤怒的看著陳母,說:“上次你監視我,我很生氣,怪你不信任,你拿出了幾個攝像頭,稱以后再也不會了,這又是什麼?”
我看向陳母,心里也明白了咋回事。
第一次陳父被監控,他肯定會質問陳母,估計拿出來的攝像頭,只是布置在家里的其中之一。
我不由在想,要是以后自己結婚了,也得注意下,人心海底針,從陳母這里,就能窺見一斑。
陳母回答:“我…我之前還布置了幾個,給忘記了!”
陳父還要說什麼,被我給打斷了。
我道:“陳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滿屋子找的東西,是電視機旁邊的那個柜子吧?”
“準確的說…是柜子上的一樣東西。”
陳父臉有些慌,他故作淡定的看著我,問:“我沒事找柜子干嘛?”
他的反應,非但沒有藏心想法,還給暴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
白天的時候,我們特意去家城,出高價,用沒有任何味道的材料,給打造出了個一模一樣的柜。
然后,我讓陳母找機會,把陳父支出去,進行了調換。
如果陳父沒在監控里面表現出很著急的樣子,我還不能完全肯定,但現在,我已經有了答案。
我說:“其實,去澳門賭博的提議,不是鄭大海提出的,而是你吧?”
陳小蓮母聽到后,都滿臉詫異。
“楊哥…會不會搞錯了?我爸以前不賭博的。”
“是啊,我老公以前不那些玩意兒,怎麼可能主慫恿人家跟他去干這個呢?”
陳小蓮的父親也是笑著搖頭:“真是奇怪,你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點了煙,說:“你們都錯了。”
“他給咱們講的事,完全反過來了。”
陳小蓮奇怪道:“反過來?什麼意思?”
我彈了下煙灰,指著的父親,說:“很簡單,在棋牌室輸贏多的是他,拿了錢傳授給鄭大海方法的,也是他,后來的提議,也是他帶的頭!”
“出了事以后,本不是他找到鄭大海,按照對方的自救方法去做了后面的舉,而是鄭大海找到了他!”
“然后,鄭大海按照他的描述,去荒墳祭拜,甚至燒掉了自己的房子!”
陳小蓮的母親難以置信道:“不…不能啊…我老公這麼做,那不是害鄭大海嗎?對他也沒好。”
我搖搖頭:“他的初心不是害人,而是救人。”
陳小蓮說:“楊哥,我越來越迷糊了,我爸都教人家燒自己家了,還是救人呢?”
陳小蓮的母親跟著講道:“是啊!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對他有好。”
陳小蓮的父親從床頭柜上,拿起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說:“沒錯,你的這些話,講不通啊。”
“我要是想救他,他還會進神病醫院?”
我笑了下,道:“這也是你的高明之。”
“嗯?”陳小蓮的父親皺了下眉,眼神中有些慌張。
其實,他的計劃很好,只是百一疏。
一個瘋了的人,怎麼能夠心思縝的從神病醫院逃?
換做一個正常人,打開房門,避讓保安,躲掉所有的攝像頭,都會很難很難。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鄭大海,本沒瘋!
我彈了下煙灰,說:“你讓鄭大海故意裝瘋賣傻,為的,就是一起藏那個驚天的大!”
陳小蓮的父親軀一震。
他吞了口唾沫,假裝詫異:“哦?大?什麼大?”
我笑了下,把黑麻袋扔在地上,然后解開了口子,從里面出了一塊木板。
陳小蓮的父親看到那塊木板后,臉大變!
他咬著牙,努力制著自己的緒!
我把木板拿到他的跟前,說:“就是這個。”
陳小蓮的父親搖搖頭:“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清楚。”
“好,那我就砸了它。”我把木板扔向空中,然后抬拳去捶!幾乎是在瞬間,原本病懨懨的陳父,忽的行迅捷的把木板抱在了懷里,大喊:“別它!”
我松了口氣,那個被藏了或許很久很久的,終于要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