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事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陳小蓮的父親依舊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原本勤,負責的他,什麼時候變了這副模樣?
嗜賭如命,貪婪。
難道真如有句話所說,每一個人的心深,都藏著另外一個自己,只是平常被一種‘理’的東西制著?
陳小蓮著急的問:“楊哥,我爸他…還有沒有的救?”
陳小蓮母親也跟著講道:“是啊先生,我老公他就算辦錯了,也要給他一次機會吧?求你想想辦法。”
我點了煙,說:“東南亞邪,本就源自茅山道,讓大靈不再糾纏陳先生,并不困難,只是…”
陳小蓮母張的問只是什麼?
陳父聽說可以救他,也是興的抬起了頭,只是聽到我的后半句,眼神中也多出了一顧慮。
我說:“世人對佛牌都有種誤解,認為佩戴供奉它們,就可以強行幫自己達愿,其實不然。”
我彈了下煙灰,繼續說了起來。
佛牌可以改變的,只是一個人的有機運。
舉個簡單的例子,著急上班的時候,有兩條路可以選,那條平時很順暢的道路,會有通事故,造擁堵,結局就是遲到,扣錢。
而另一條以前很擁的道路,今天卻出奇的順暢,走這條路,就不會有上面的不好結局。
佛牌會通過一些方式,讓你走第二條路。
表面看上去,是佛牌保佑了你,其實即便沒有它,你走哪條路的可能也都會有。
所以,佛牌并不會從本質上給你增加什麼運勢,就拿陳小蓮的父親來講,他贏的錢,遲早也要被自己賺到手上。
他一生中賺錢多是有命數的,佛牌里的大靈,只是讓他提前得到了這些錢,后來他沒參加曠世賭局,本原因還是他已經把這輩子的錢都給賺完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正是如此。
有的人運氣好,在前半輩子,就賺來了命數里的所有錢財,后半輩子,自會越來越不行。
有的人前半輩子沒賺到什麼錢,可后半輩子即將過完,命數所定,必然一飛沖天!
再說回陳小蓮的父親。
如果他勤勤懇懇,踏實努力,這輩子也能賺到三五千萬,而且來的不是這麼快,應該足夠他一輩子食無憂。
但現在大靈讓他提前支了這筆錢,后半輩子,他將會再無半點財運。
即便我救了他的命,也沒辦法改變這個結局。
陳小蓮聽完后,難過道:“你的意思是我爸他以后…再也不會賺一分錢了嗎?”
我‘嗯’了聲,說:“可以這麼理解。”
“佛牌就類似于信用卡,所以佩戴它們,也有沒辦法達愿的,歸結底,還是命里沒有。”
“你爸后半輩子,都得還債。”
陳小蓮父親臉痛苦:“我不要那樣,我…”
咚!
陳小蓮母親跪下去來到他旁,把他給摟在了懷里,說:“老公!沒事!我和兒養你!”
“只要你可以平平安安,咱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就什麼都不怕!”
陳小蓮也急忙跑了過去,說:“爸!媽講的沒錯,只要咱們都在一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我和媽養你!”
陳小蓮父親的看著母兩個,手把他們摟在懷里,痛哭了起來:“老婆,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沾上賭博,不該啊!”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鼻子發酸,縱然世間有太多黑暗,但我們人類,擁有最寶貴的東西,可綻放萬丈芒。
那就是,真。
我深吸了口氣,把煙頭捻滅,丟在了煙灰缸里,說:“那就這麼定了吧,明天早上八點,我會準時過來。”
陳母堅持要開車把我送回北干道風水街,我搖頭拒絕了,陳先生現在心低落,更需要的陪伴。
回去后,我便給林先生打電話,讓他幫忙調查一下,金陵市哪位扎紙匠的手藝最好。
這對林先生來說是小菜一碟,沒多久,他就給我發了個地址,以及那個匠人的詳細介紹。
林先生介紹的人姓曹,名曹一凡,是個三十多歲的人,居住在金陵市的西干區,有一家祖傳的扎紙店。
曹一凡的手藝特別好,據說那些金陵市的達貴人,都會找來扎紙,甚至還有的人死時尸盡毀,親人們也會來找曹一凡,只需要看一眼照片,就可以扎出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紙人!
第二天上午八點,我來到陳小蓮家中,陳父的緒比昨天好了不,陳母問我該怎麼辦?
我拿出林先生給的地址,說:“咱們先去這個地方,找曹一凡。”
陳母開車,帶著我們幾個,來到了西干區的曹氏扎紙店。
這時已經九點多鐘,但店鋪還沒開門。
陳母提議,坐在車里等也是等,不如找個早餐店吃些東西。
我肚子還真有些了,便點頭同意。
來到一家早飯店鋪,陳父看了看菜單,搖頭說不是很,只喝一碗最便宜的小米稀飯就行了。
陳母道:“老公你啥飯量我不清楚?來一碗胡辣湯,再來十塊錢的油條,兩個蛋吧!”
“你不要想以后就沒法賺錢了,給我們母倆省,養活你的能力我們還是有的。”
陳小蓮也跟著講道:“是啊爸,你不用委屈自己,我和媽大本事沒有,管你吃喝還是可以的。”
陳父眼眶泛紅,點頭說好。
果然和陳母說的一樣,點了那麼多東西,陳父照樣吃完了。
再次來到扎紙店,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白短袖,黑七分,帆布鞋的人在開鎖。
我們急忙上前,問是不是曹一凡?
人轉過頭,疑的看著我們,問:“是啊,怎麼了?”
這人的臉龐俊俏,但眼神中卻有一沉的死氣,應該是被扎紙這個行業影響的結果。
我笑著指了下陳小蓮的父親,說:“想麻煩你幫一個忙。”
“扎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紙人。”
“價錢方面,你開個數就行了。”
曹一凡聽完后,轉頭看向了陳小蓮的父親,抱著雙臂,問:“什麼時候要?”
“今天的話,需要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