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樂把這三樣東西推到了我的面前,說:“楊老板,你看,可否滿意?”
我看到后,心里非常高興:“不錯不錯。”
我打開錢包,里面有三千塊現金,我全部拿出來,放在了高樂面前。
高樂問:“楊老板,你這是干嘛?”
“收下!”我說:“無功才不祿,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拿這些,不多。”
高樂想了下,說:“行吧,我再不拿,反而顯得自己很裝。”
高樂把三千塊放在了口袋里,我把東西拿給了方醒,他轉給阿贊太翁,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幾句什麼,和上次講的泰語發音不太一樣,我猜測是柬埔寨語。
阿贊太翁把東西拿到跟前,仔細看了看,然后點頭,回了方醒幾句什麼。
之后,阿贊太翁把東西收起來,放在了自己斜挎著的黑蛇皮袋。
高樂問:“這兩位是?”
我連忙介紹:“這是方醒,他…”
可還沒等我把話講完,方醒就自己掏出了一張名片,塞給高樂,說:“以后有需要,聯系我。”
高樂把名片拿在手里,仔細去看,喃喃道:“東南亞佛牌商人,業務范圍,佛牌,降頭,驅邪…”
高樂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方醒:“呀!方老板,原來你路子這麼野!”
“以后可得多多指教!”
方醒嘿嘿笑了下,說:“你找我做的生意,我都會出一,給楊老板。”
我很驚訝:“這是什麼意思?”
方醒指了下高樂:“因為我是通過你,才認識的這個人。”
那一刻,我忽然覺有些。
方醒雖然很計較金錢,但在原則方面,的確令人敬佩。
我也沒跟他客氣,沒講太多。
高樂指了下阿贊太翁,問:“那這位是…”
方醒介紹:“柬埔寨的阿贊,這次給李榮落降,他是主角。”
高樂激道:“太好了!這個李榮,終于要他嗎的遭報應了!”
“每天跟著他,都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方醒說:“到時候,還得指你幫忙。”
“怎麼幫?”高樂問:“對付李榮這種混蛋,我非常愿意配合。”
方醒對他豎起大拇指:“正義凜然,是個真男人,這降頭油制作出來后,還必須要涂在李榮的上才行,你想辦法靠近他,完這個,降頭就算了。”
“沒問題。”高樂給自己倒了杯酒,舉起來要與我們杯。
我和方醒也舉了起來,阿贊太翁不為所,我以為他不給面子,但也沒想追究,方醒卻解釋道:“阿贊太翁是修法之人,不能喝酒。”
原來如此。
大家也沒勉強,讓他以水代酒,一塊了下杯。
吃飽喝足后,四個人離開餐廳,在門口,我幫高樂攔了輛出租車,和他互相代了有事聯系后,把他送走。
我和方醒,阿贊太翁三個人,則在附近找了家酒店。
阿贊太翁喜歡清凈,我們幫他單獨開了一間,我和方醒則開了標間。
方醒又用柬埔寨語和阿贊太翁流,為了方便大家閱讀,接下來的描述中,直接把柬埔寨語翻譯普通話。
方醒問阿贊太翁:“晚上幾點開始制作?”
阿贊太翁回答:“十一點。”
我很奇怪:“干嘛問這個?”
方醒說到時候他會去現場,用手機拍下視頻,然后黏在自己的微博上,這以后就是活廣告。
他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點頭說當然。
下午六點,我們提前吃了晚餐,然后按照方醒的提議,早早躺在床上休息。
十點半時,鬧鈴把我和方醒吵了起來,我倆來到阿贊太翁的房間。
阿贊太翁已經換了服,是那種麻布的黑袍子,沒有穿鞋,而且扁著,像是澆地的。
在正西方位的地板上,放了一顆骷髏頭,前方,擺了一白的蠟燭。
阿贊太翁盤坐在骷髏頭正后,方醒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
阿贊太翁點燃蠟燭,用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按在了骷髏頭正上方。
鮮眨眼間便流滿了骷髏頭的表面。
阿贊太翁右手取出一個小鐵盤,上面放有些帶的衛生紙廢屑,幾頭發,還有一張被剪的只剩下人頭的照片。
阿贊太翁右手抓著鐵盤,放在了蠟燭火焰的上方,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
四周的溫度也隨之驟然下降,我竟忽然打了個哆嗦,到了一冷意。
這房間的窗戶是關著的,可窗簾,被單之類的東西,卻開始呼呼作響,屋刮起了不知來路的風。
那蠟燭的火焰忽大忽小,但隨著阿贊太翁念誦咒語的加快,火焰的態勢逐漸變的愈發強盛,鐵盤變的有些發紅,表面的東西在滋滋冒煙,我很好奇阿贊太翁的右手抓著這麼個玩意兒,不會到燙嗎?
阿贊太翁繼續念誦咒語,而且越來越快,像是蚊子在耳邊嗡嗡的喚著。
鐵盤表面的那些東西,竟然神奇的以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著,變了一灘明的粘稠。
方醒不停變換著自己的位置,似乎擔心什麼彩的畫面沒拍攝到,他的表很平靜,沒我這麼大驚小怪,顯然是見的多了。
阿贊太翁念誦咒語繼續增快,那明的粘稠,逐漸變的越來越,最后只有米粒那麼大了。
蠟燭的火焰也在慢慢變小,最后撲騰了兩下后,徹底熄滅。
阿贊太翁睜開了雙眼,長吐口氣,屋子四周的溫度也快速回升,那陣風跟著消失。
阿贊太翁把左手抬起,沒顧得上去包扎傷口止,他從袋里,出了一個明的小瓶子,類似于裝香水用的,把鐵盤上的那一滴米粒大濃稠,慢慢的倒了瓶。
之后,阿贊太翁又取出另外一個瓶子,里面裝著明,他小心翼翼的把這些,倒了有濃稠的瓶,然后塞住口子,用力晃了晃。
阿贊太翁把這瓶子放于掌心,兩手合十,閉著眼睛又念誦了一段經咒加持。
之后,他睜開眼睛,用麻布把瓶子表面的跡拭干凈,走到我們跟前,說:“制作完畢。”
方醒也停止了錄像,拿出紗布幫阿贊太翁包扎:“辛苦你了阿贊師傅。”
阿贊太翁沒有回答,包扎完畢后,默默走向了床邊。
方醒說:“阿贊師傅施法完后非常的累,需要休息了,咱們出去吧。”
“好。”我點頭。
兩個人離開了阿贊太翁的房間,并且把房門給他帶上,回到我們房間后,方醒說:“現在降頭油制作出來了,下一步的關鍵,就是把它涂抹在李榮的上,你那個朋友靠譜吧?”
我說應該沒問題,用手機聯系了高樂,他說每天早上七點,李榮都會去一家早餐店喝胡辣湯,可以趁著那個機會下手。
“楊老板在哪里?我明天早上五點找你,咱們提前到達準備。”高樂說。
我把酒店名字告訴了他,讓他到了打電話。
第二天早上五點,高樂就打來了電話,我和方醒胡洗了把臉,喊上阿贊太翁,來到樓下。
高樂開著一臺黑的越野車,車窗搖了下來,方便我們認出他,他看到我們后,急忙擺手:“楊老板,這里!”
幾個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方醒把降頭油給高樂,說:“找機會把這個抹在他上,然后讓阿贊太翁念誦咒文,降就算落了。”
“想好用什麼辦法了沒?”
高樂接過降頭油,好奇的看了看,然后收到口袋里,說:“放心吧,我自有主意。”
我們幾個人聽到后,都好奇的看著他,這家伙,還怪有竹了?
高樂開車,把我們帶到了一家早餐店門口,他把椅子往后放倒,說:“現在是五點五十分,距離七點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咱們休息下。”
“六點五十的時候,咱們再盯著店門口,等他出現,立刻給他落降。”
我也雙手抱頭,躺在了汽車椅子上。
我看著窗外,想著李榮這段時間,對任倩做的種種事,心里愈發到憤怒。
碼的,今天,我一定要讓這個李榮,付出代價!
我說:“高樂,等下你涂抹完后,不要把車開走,否則距離遠了,阿贊太翁就沒辦法念誦咒文了。”
“明白。”高樂回答。
就這麼等了有一個多小時,高樂的鬧鈴響了,他坐起來,看向早餐店門口:“快到了。”
幾個人也跟著看去。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悉的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不是旁人,正是李榮!
“這小子,還是這麼準時,不會有強迫癥吧?”高樂一邊說,一邊把降頭油的瓶塞打開,涂抹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然后,高樂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很驚訝,這就開始了嗎?
會不會失敗?
高樂把車門關上,徑直走到李榮邊,拍了下他的肩膀,李榮轉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就被一拳砸在了臉上!
然后,高樂轉就跑,經過車前還使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