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李博文送的這些,我還可以理解,畢竟李博文本人也信鬼神。
可這是于碧自己弄的。
不是不信鬼神嗎?怎麼覺渾上下,全都是些辟邪的件?
又是巧合?
可我不信,哪里會有這麼多的巧合。
我假裝沒看到于碧中指上的紅繩,問李博文:“你口口聲聲妻子撞了邪,究竟是怎麼回事?”
于碧搶先道:“你聽他胡扯吧!他才撞邪了,他全家都撞邪了!”
李博文說:“你先別講話!我把發生的事告訴先生,他聽完后,自有定奪。”
于碧還要說什麼,我擺了下手,示意暫停,然后在煙灰缸里捻滅了煙頭,拿起來水杯喝了一大口,問:“李先生,你講講,為什麼覺妻子撞邪了。”
李博文‘嗯’了聲,說出了發生在他妻子上的事。
李博文是一名企業高管,平日里他都在外地工作,這次是節假日,才返回了金陵市。
頭天夜里,他正在睡覺,忽然覺到有些不舒服,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有個人在用眼睛盯著自己看。
他翻來覆去,怎麼都沒辦法睡沉,索睜開了雙眼,往旁邊一看,差點沒嚇的背過氣去!
于碧直直的站在門口,披頭散發,雙眼木訥的盯著自己,一聲不吭。
李博文以為妻子在惡作劇,生氣道:“喂!你干嘛呢?大半夜的這麼盯著我,很嚇人的好不好!”
于碧并沒有理他,依舊一不的站在那里。
李博文吞了口唾沫,覺到有些詭異了,正常況下,妻子怎麼會如此怪異?
他做了個深呼吸,起走到妻子跟前,發現妻子依舊呆呆的盯著自己剛才的位置。
這什麼況?
李博文正打算推一下妻子,的嚨里,發出了那種,低沉沙啞,而且毫無起伏的聲音:“找不到了…”
“找不到…”
“哪里?”
李博文很奇怪,問:“什麼找不到了?”
“什麼在哪里?”
妻子并沒有回答他,依舊喃喃著這幾句話:“找不到…哪里…在哪里…”
李博文有點急了,用力推了一下,喊道:“喂!什麼在哪里?”
“你在說什麼胡話?”
他這一推,倒是把于碧給推醒了,于碧了眼,看向李博文,疑道:“我怎麼會在這里?”
李博文哼了聲:“我還要問你呢!大半夜站在門口,喊著什麼找不到了。”
“你找啥呢?”
于碧說:“我沒…”
可馬上,于碧便停了口。
笑著說:“哦,我記起來了,我一個很在乎的發卡丟了,我在找發卡呢。”
李博文說你找狗屁呢,你剛才那樣子,像是沒了神志,怪嚇人呢,于碧說我故意嚇唬你呢,好啦,別吵吵了,趕睡吧,李博文還要再說什麼,于碧已經不接他的話了,鉆進被窩里,開始睡覺。
第二天晚上,李博文夜里翻,手放在妻子該躺著的位置,結果了個空。
他很疑,妻子去哪里了?難道是上廁所?
李博文沒在意,翻繼續睡,可瞇了一覺,他再次把手放在剛才的位置上,妻子還是沒有回來。
李博文不由愣住了,怎麼大半夜的,妻子不在家了?他坐起來,把燈打開,環顧四周,并沒在屋子里。
去什麼地方了?
李博文喊了幾聲:“老婆?老婆?”
并沒有人理他,難道真出去了?他穿上拖鞋,走出了臥室,結果發現妻子正跪在客廳的一個柜子前,低著頭,嚨里發出低聲的嗚咽,像是在哭。
李博文走到旁,奇怪的問:“你怎麼了?”
于碧沒有理他,而是喃喃自語:“哪里去了?”
“好重要…”
“到底哪里了?”
李博文更奇怪了,問:“什麼哪里了?”
“你在說什麼呢!”
于碧沒有理會他,依然在自言自語:“哪里去了?”
“在哪兒?”
李博文用力推了一下,說:“喂!你沒事吧?”
“你別總是半夜嚇唬人好不好!”
于碧被這麼用力一推,頓時清醒了過來,困的看著四周,李博文問:“你是不是撞邪了?”
于碧一聽撞邪,急忙搖頭擺手:“沒沒沒,我沒有撞邪,我只是尋找我的發卡罷了。”
李博文說你找發卡怎麼會如此怪異?剛才我用力去推你,去喊你,你都沒有反應。
于碧說:“我夢游了!”
李博文很詫異:“夢游?”
于碧說:“沒錯!我日有所思,也有所想,一直想得到那發卡,所以夢游了,有什麼問題嗎?”
李博文說:“不…你剛才不像是夢游…更像是撞邪!”
于碧說:“你多想我撞邪啊!”
“我就是夢游了!”
兩人爭執了幾句,于碧回臥室睡覺,李博文也不好再說什麼。
又過了一天,李博文開始有警惕心理了,他注意觀察于碧,結果發現這天夜里,索不睡了,靠在床頭看一本紙質小說,李博文讓早點休息,說自己不困,可李博文睡了一覺起來,于碧又不見了,他找到廚房,見于碧正跪在一個被打開的柜子前,喃喃道:“東西呢?到底在哪里?”
“好重要的啊…”
李博文嚇壞了!急忙把于碧給推醒,問是不是最近做啥事了?讓仔細想想,否則不可能這個樣子啊!
于碧說:“我做屁的事了啊!我只是夢游罷了!”
“我太想那個發卡了!”
可李博文不這麼認為,他經常關注這些鬼神的短視頻,今天說啥也拉著于碧,來到了北干道風水街,打算看看于碧到底有沒有問題,結果發現好多店鋪都關門了,只有我的這家店還開著,便走了進來。
于碧說:“真是搞笑,撞不撞邪,我自己不清楚嗎?這世界上,哪里有什麼牛鬼蛇神?我分明是夢游罷了,來這里,還不如去醫院。”
李博文說:“你先別講話,聽聽先生的意見。”
李博文看向了我,問:“先生,你怎麼看?”
我正準備說于碧上確實能應到一氣,卻無意間發現,于碧正在不停的對我使著眼,我很疑,難道真的清楚自己是撞邪了?可…為什麼…不肯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