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老板,要不您來給我妹妹看看,畢竟我們千里迢迢過來。”我言相求。
那吉老板微微皺眉,躊躇了一下,道,“行吧,我給看看。”
我忙帶著陳過去,坐到那吉老板邊。
對方讓陳把帽子摘下,又去厚實的外,先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
接著才開始診看。
我之前看過鄧老九和姚瓊詩診病,這吉老板的手法嫻,絕對也是個懂醫的,而且應該相當行。
“我治不了。”良久,吉老板搖了搖頭。
我忙問,“我妹妹這是怎麼了?”
吉老板反問,“你妹妹這病是怎麼來的?”
我把陳上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包括連續做的噩夢,只是去了師通玄的姓名,以及一些不太相關的事。
“這倒是古怪了。”吉老板低眉沉思。
我很是張,一顆心懸在那里,不上不下。
“抱歉了,我也沒辦法,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吧。”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我雖然有些失,但也在意料之中。
就算這位吉老板就是那位通畫皮之人,也不可能隨意對人吐。
畢竟畫皮,可以算得上是讓人聞風變的一種忌邪。
“我能不能拜見一下您師父?”我問道。
吉老板眉頭微微一挑,有些不悅,“我師父向來不見客,再說了,也不懂醫。”
說完,就起要趕人。
我朝陳打了眼。
陳立即一,向后就倒。
我忙搶上一步,扶住,“吉祥你怎麼了?”
陳微微閉著眼,眼睫輕,“哥,我頭暈……”
我轉過頭,央求道,“吉老板,我們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到這里,因為知道咱們這兒白天不開門,又在外面守了一整天,我妹妹實在熬不住了,能不能讓我們在這兒休息休息。”
“小姑娘都這樣子了,你還帶著到跑。”吉老板責備了一句。
過來給陳看了看,道,“那你們在這里休息一會兒。”
正在這時,樓梯傳來一陣頗為紛的腳步聲,接著就見那木訥漢子領著兩個人進來。
其一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臉很白,看著愁容滿面的。
另一人大概二十幾歲,是個年輕人,跟在那男子后。
“老板,有客人來了。”木訥漢子悶悶地說了一聲。
吉老板當即微笑把人迎了進來。
“我們在旁邊就行。”我搶先說道,帶著陳和小白到一邊。
“這位就是老板吧。”那中年人看了我們一眼,沖著吉老板拱了拱手。
估計是把我們也當做殯儀館的人了。
“我是,客人有什麼需要。”吉老板邀請對方坐下。
中年人在沙發上坐定,“鄙人姓付,聽說吉老板這里專門理鬼尸?”
“也不是鬼尸不鬼尸的,只要是尸,我們都理。”吉老板微笑道。
那付先生點了點頭,“那就好。”
“不知道過世的是哪位?”吉老板問。
“是人。”那付先生說到這里,聲音很是悲戚。
“節哀,付先生先帶我去看看尊夫人的。”吉老板說著站起來。
那付先生點頭,領著幾人朝樓下走去。
“你們二位就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其他地方別走。”臨走吉老板還扭頭囑咐了一句。
很快一行人就下去,只留下那位木訥漢子留在此。
估計是不放心我們,在這里看著。
我抱著茶杯走到窗邊,見他們已經下了樓,朝后方走去。
“大哥,你們殯儀館總共有幾個人啊?”我笑著跟那漢子起了個話頭。
結果那漢子連看也沒看我一眼。
我又閑聊了幾句,結果那人是沒搭理我,搞得陳都朝我了眉,估計是在笑話我。
我只好坐回來。
幾杯茶下肚,突然聽到一聲凄厲的尖聲傳來,打破了寂靜。
我站了起來,那木訥漢子也是眉頭一皺。
“你們在這里別!”說完,他就匆匆地下了樓。
“哥,怎麼回事啊?”陳問我。
剛才那尖聲,實在突兀,而且聽的人瘆得慌。
“要不下去看看?”陳朝我使了個眼。
“好奇寶寶啊你。”
“搞得好像哥哥你不好奇一樣!”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尖驟然響起。
我看到樓下有幾個人影朝著后方奔了過去。
“那就去看看。”
“哈哈,哥哥果然也忍不住了。”
“我是因為實在太吵了。”大風小說
“哼,借口!”
我帶著陳和小白下樓。
一到樓下,小白率先就跑了過去。
我倆跟著他,走了一陣,就見前面有棟平房,門虛掩著,門面上刷了暗紅的油漆。
一眼看過去,有些淋淋的意思,像涂了似的,瞧著有些目驚心。
不過走近之后,就聞到了另一氣味。
是朱砂的味道。
原來這門上刷的不是什麼紅漆,而是用的可以鎮邪避煞的朱砂。
朱砂在法上的用途很廣,比如用來畫有些鎮鬼符,驅邪符之類的。
不過我還真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在門上涂這麼大面積的朱砂。
門上掛著一塊原木的木牌,上頭用黑墨寫著兩個字。
殮房。
殮房,用通俗的話講,就是停尸房。
看來這地方還是沿用的舊俗,喜歡用古稱。
一燈從門里了出來。
房有人聲。
這時,房門砰地被撞開,從里面沖出來一個人。
這人是個干瘦的老人,穿著一黑,一瘸一瘸的,看到我們微微一愣,接著就著我們跑了出去。
此時房門大開,就看到屋中每隔一米擺著一張狹窄的木板床,大約剛好可容一人躺臥。
應該都是用來擺放尸的,大約有三十幾張的樣子。
其中有六七張桌子上,裹著白布,白布下有東西凸起,估著是放的尸。
有幾人圍在一張最近的木桌前。
當中有吉老板和那個付先生,以及另外有四個老人,分據木桌的四個角,合力按住。
白布掀開一角,出一截人的手臂茶,慘白慘白的。
突然又是一聲尖,正是從那白布下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