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那塊人形皮子。
要不是親耳聽到,著實難以相信,眼前這詭異的東西,就是焚香會教主。
“你是不是會一門純的煉法門?”只聽二婆婆問道。
我微微一怔,知道說的應該是明玉經。
以的眼力,能看出來也不奇怪。
于是點頭稱是。
“你催一縷氣,打我。”二婆婆道。
我愣了一下。
“沒事的,來吧。”二婆婆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二婆婆這樣說,必有的道理,也就不再遲疑。
催明玉經,往二婆婆手腕上輕輕點了一下,將一縷純氣侵的。
只要不是詭譎莫測的神火,單單只是純氣,控制得當的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盡你全力。”二婆婆道。
我見虛弱的樣子,不由得有些遲疑,但在的催促下,一咬牙,緩緩催。
純氣如同一細細的鋼針,逐漸向二婆婆侵。
我見原本就蒼白的臉,似乎又白了幾分,不由得擔心。
“好。”終于見到二婆婆點頭,我立即將氣收回。
“師父您沒事吧?”吉老板忙扶住二婆婆,張地問。
“不礙。”二婆婆擺了擺手,隨后看向我,“小顧的魂魄損傷慘重,如今養魂鼎對他的助益也已經十分有限,不過你的煉法子十分特別,或許能試上一試。”
我聽明白了,原來二婆婆剛才說有事相求,是認為明玉經有助于修復顧教主的魂魄,所以想請我幫忙。
“二婆婆盡管吩咐。”我忙說道。
且不說這位二婆婆剛剛救了陳,就算沒有這層關系,看在小石頭的份上,我也不能坐視不管。
“好。”二婆婆點頭,“你跟阿吉學學手法。”
吉老板對我招了一下,我跟著來到一旁。
二婆婆微微閉上眼睛,顯然剛才損耗極大,需要休息。
“這是一種魂魄修復的手法,可以配合你的煉法,我先說,你先記,有問題再問我。”吉老板輕聲說道。
“好。”
吉老板當即開始講述,我仔細聆聽。
這種魂魄上的學問,極為深奧,我不求理解,先一腦記下。
所幸篇幅不長,重復三遍之后,我已經記全。
吉老板又跟我仔細解釋了一番。
這里邊的東西我一時間無法完全理解,但如果只是依樣畫葫蘆,按照這手法配合明玉經,應該也差不離。
“你能理解到這一步,暫時也夠用了。”吉老板點頭笑道。
我跟著回到二婆婆那邊。
緩緩睜開眼,盯著我瞧了片刻,“這里已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過會兒我就會帶著吉祥回去焚香會,小顧就給你照看了。”
我心里已經有所準備,知道二婆婆或許會帶著吉祥離開,不過聽到親口說出,心里還是有些迷茫和不舍。
“怎麼,不舍得你妹妹?”二婆婆問。
“只要二婆婆能救吉祥就行。”我看了一眼陳,恭聲說道。
二婆婆微一點頭,“生離死別,分分合合,原是平常,也不用太過糾結。”
“婆婆教訓的是。”
二婆婆盯著我,那目似乎能看到我心里,淡然說道,“世事艱難,生死叵測,年輕人多努力吧。”
這句話既帶著警示,又帶著前輩對后輩的期許。
我凜然教。
“等我們離開后,你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一個地方住幾天。”二婆婆說道。
我有些疑不解。Μ.166xs.cc
就聽吉老板微笑說道,“我師父說的地方,是陸丫頭的父母住過的地方,可以借你住幾天,至于能不能有所得,就看你自己的悟和機緣了。”
“是。”我忙記下吉老板說的地址。
吉老板口中的“陸丫頭”,那是小石頭的師父。
這位陸前輩父母曾經住過的地方,自然是不同尋常。
“小顧以后就跟著你了。”二婆婆看了一眼那塊人形皮子。
我聽聲音冷清淡然,但目閃爍間,還是能看得出緒的變化。
看來這位顧教主,和二婆婆之間的誼,著實非同尋常。
“婆婆放心,我照看好顧教主的。”
二婆婆微一點頭,“以后在人前,別提什麼顧教主,除了陸丫頭的徒弟外,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小顧的份。”
“是!”
這位顧教主的份重大,牽涉極廣,而且說不定還關系到某個天大的,要是讓人知道他在我這里,只怕以后都沒得安穩了。
我把那塊人形皮子卷吧卷吧,放進符囊之中。
“好了,你先暫時出去,阿吉郭簡進來。”二婆婆吩咐道。
我跟著吉老板退出屋去。
鐵山和四位老人還在與郭簡一行人對峙,不過瞧那群人退避三舍的樣子,估計也是被書芳齋流河的樣子震住,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師父你進去。”吉老板招了下手。
“干什麼?”郭簡神張,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麼?”吉老板笑道,“你不是要養魂鼎嗎,我師父還給你。”
郭簡卻是驚疑不定,躊躇不前。
“你沒騙我?”他盯著吉老板問。
吉老板沒再理會他。
郭簡磨蹭了片刻,終于還是著頭皮進了屋子。
“吉姨,這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地上,趁著這個空隙把疑問了出來。
這會兒滿地的尸都已經化了水,殷紅一片,目驚心。
“自從他找到了我師父這里,不時就有人在我們書芳齋探頭探腦。”吉老板道。
我知道那個“他”,指的是顧教主,只是在外面不方便說。
“我師父猜測,這些人應該是跟這件事有關,而且遲早會來找麻煩,所以我師父早就在書芳齋里布置了層層疊疊的降陣。”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就難怪了。
這幫人死得如此凄慘,果然時候中了降。
二婆婆既然姓,又通畫皮,必然就是氏降教的傳人。
單獨的降已經詭譎歹毒異常,那種層層疊疊布置的降陣,一旦齊齊發,那絕對是殺人不眨眼。
“你之所以沒事,是因為剛才我給你施針的時候,我師父在你上做了解法。”
我恍然大悟。
難怪我在這樣大面積的降陣發中安然無恙,想必包括吉老板、鐵山他們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