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收斂了氣,海面和甲板上的水尸半天找不到目標,就逐漸退去,重新沉了海底。
我和小石頭去駕駛艙看了一圈,只不過我也就看馬老六他們作過,基本上也屬于一竅不通。
所幸這船雖然破損嚴重,但勉強還能支撐,我們也就暫時不去管它,任由它隨波逐流。
這是艘漁船,船上最不缺的就是魚蝦海鮮。
我去找了一些出來,清蒸了一下就是一頓海鮮大餐。
小白估計也是得狠了,上來就是一通猛吃。
雖然外頭驚濤駭浪,風雨飄搖的,不過有小石頭在,這一頓飯吃得也很是溫馨安逸。
好好飽餐了一頓之后,我才跟小石頭說起之前遇上的那一艘疑似焚香會的船。
聽到我的描述之后,的眼睛一下子紅了。
“是管長老他們。”
原來,當初我們見到以煙氣化出南海邪神的影像,就是管長老的絕技,流煙影。
看來,那位斷首仍屹立不倒的男子,就是那位管長老。
對于小石頭來說,這些長老都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長輩,自然極為深厚。
我知道心里難,安道,“有咱倆在,總歸是要替管長老他們報了仇。”
邊上的小白嗷嗚了一聲。
“對,還有這貨。”我又補充了一句。
這小白在南海邪神手底下吃了大虧,有好幾次差點掉了腦袋,顯然也是把他給惹了。
“嗷嗚!”
小白再次不滿地朝我了爪子,溜達到小石頭邊上,看樣子準備往上蹭一蹭。
我一腳踹了過去。
小白嗷嗚一聲,跳起來避到一旁。
“等回去,我給你煮貓火鍋。”我對小石頭道。
小白朝我比出兩個爪子。
“盡瞎鬧。”小石頭橫了我一眼。
不過顯然我倆這一通瞎鬧,還是讓心好了有點。
只是要如何除掉那南海邪神,卻不是個容易的事。
這玩意兒可以匿在海中,來無影去無蹤。
而且極端詭異,尋常法都傷不了他分毫。
就算是用太上老君指,也只能破掉他的防,卻始終無法造致命一擊。
我和小石頭一起琢磨了半天,覺著這南海邪神,應該是屬于水的一種邪祟。
跟水尸算是同一個類型。
不過很顯然,這南海邪神要比普通的水尸要厲害太多。
這種水的東西,尋常火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看來得斬掉這東西的腦袋。”我之前試過以太上老君指點破對方的心竅位置,但是收效甚微。
一般來說,對付水尸之類的邪祟,最好的方法肯定是斬首。
不過這當中有個很棘手的問題,就是要如何才能將其斷首?
太上老君指雖然犀利,但只能破,卻沒法斬。
“要是咱們現在手里有把棲霞劍就好了。”我有點艷羨地道。
如果有一把這種鎮山法劍級別的法在手,我就有把握一劍把那東西給劈了。
只可惜沒有。
“幫我找找有沒有紙和剪刀。”小石頭看著窗外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道。
我踢了一腳小白,帶著他一起翻箱倒柜,很快給弄了一把剪刀和一疊白紙過來。
小石頭托著臉頰,又蹙眉細思了有小半個鐘頭。
這才拿起剪刀,開始剪裁白紙。
我坐在看著,瞧這架勢,小石頭應該是又要施展的紙扎。
不過我原本以為,是要扎個紙人或者什麼紙鶴之類的出來,誰知看了一會兒,就發現不是。
居然剪出了九把掌大小的紙刀。
“有沒有帶筆墨?”小石頭問。
我從符囊中取了一支筆還有一小瓶朱砂符墨出來,符囊防水,因此東西保存得十分完好。
小石頭接過筆,拿在手里看了一眼。
這是一支羊脂白玉所制的玉筆,上面篆刻著兩個字“無憂”。
是當初小石頭給我的那套無憂筆中的其中一支。
“我可是有仔細看你給的養筆手冊,養得還行吧?”我笑說。
“還可以吧。”小石頭用筆醮了符墨,在紙刀上畫出符咒。
我在邊上旁觀,過不多時,小石頭已經完了一把紙刀。
“你一起看看,這符咒有沒有什麼缺的地方。”小石頭繼續畫另一把。
我大致是明白的思路了。
現在我們手中沒有棲霞劍這種得力的破煞法,就只能另想他法。
小石頭以紙扎扎出紙刀,再繪以符咒,最主要用的是五行生克之道。
不管這南海邪神究竟是何來歷,但本質上就是屬水。
水剛,所以就算外力再大,對其也很難產生毀滅的打擊。
既然如此,那就以五行克水的符咒,化于紙刀之上。
在我倆共同參詳之下,花了大半個晚上,九把紙刀終于完工。
每把紙刀上的符咒各有不同,這是因為我們也沒法完全確定,究竟那種符咒結構對付南海邪神最為有效,那就都試試。
“咱們給這九把刀起個名字,你說什麼好?”我問小石頭。
頭也沒抬,“隨便。”
“那就……小石頭的刀。”
小石頭沒好氣,“怎麼不婆婆的刀?”
“也可以,那就婆婆的斬紙刀。”
小石頭沒再睬我。
之后我收了五把紙刀,按照小石頭教的法子,先練習了一陣。
一切準備就緒,剩下的就是如何把那鬼東西給釣上鉤。
經過這一宿,暴風雨終于停了,海面恢復了平靜。
我們這艘小破船也算是運氣,居然是撐到了現在沒有散架。
“開飯開飯。”我煮了一大鍋海鮮,又把桌椅搬上了甲板。
二人一貓坐下來開始吃飯。
不過吃歸吃,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神,全神戒備,只等著南海邪神找上門來。
只是這大半天下來,眼看已經到了午后,卻是連個鬼影也沒看到。
難道這東西已經離開了?
真要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說不定要等下雨天。”小石頭剝了一只蝦,輕聲說道。大風小說
我一怔,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似乎這南海邪神出現的時候,都是狂風暴雨之際!
既然如此,那就等等。